第 39 章 第 39 章
这场练习赛，双方都安排了一年级的新生加入。
在羽翼丰满的前辈们的庇护之下，新生的幼鸟展翅欲飞。
就攻击性而言工虽逊色于牛岛若利，但一想到他今年才一年级，未来还有两年的时间成长，让人不得不对他提起戒备。
网前，赤苇京治注意到的视线常常会不自觉地落到牛岛身上。
那视线所包含的情绪，一半是憧憬，而另一半，是战意。
将王牌当作敬佩的偶像，也当作必须战胜的对手。白鸟泽的这君，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不过，会夺得胜利的，是枭谷。
最终枭谷以二比一的成绩赢下本次练习赛。
赛后，双方交换场地听取对方教练的意见。
白鸟泽排球部的监督鹫匠锻治身形并不高大，但在一众青春期少年面前，略显佝偻的他丝毫不见弱势。
「这场比赛，各位的实力我都看到了，论队伍的完成度，你们确实称得上优秀。」
「自由人的救球，二传的衔接，攻手的配合，能从东京激战区突破至全国，足以说明各位的实力。」
「但是。」鹫匠监督看向队伍中心的木兔光太郎，「身为队伍的主将和王牌，强韧的内心以及稳定甚至是超常的发挥才是你该具有的特质。」
被单独挑出来批评的木兔瞪着双豆豆眼，委屈地将自己尽可能缩小，悄悄往赤苇身边靠过去。藲夿尛裞網
讲评结束，明明赢了比赛，遭受了说教的木兔却提不起精神来。
木叶秋纪一脸好奇：「平常这家伙也没少被暗路监督批评，怎么这次反应这么大。」
小见春树笑着道：「谁知道呢，这种事得问赤苇才行。」
被大型猫头鹰缠上的赤苇无奈地说：「我想，是因为鹫匠监督不是自己这一方的人吧，被自家人批评和被外人批评，这对心思敏感的木兔前辈来说或许有些难以承受。」
「竟然是这种原因，木兔他是小学生吗。」鹫尾吐槽。
猿杙：「不过这种事情放在木兔身上，一点都不会令人觉得奇怪呢。」
————
练习赛后，教练给大家放了半天的假，让他们能自由活动。
音驹因为过两天就是和乌野的练习赛，所以没有一起放假，而是回到合宿场地继续训练。
看过枭谷和白鸟泽的比赛，他们此刻正热血上头需要好好通过排球发泄一下。
分队时，赤苇和木兔被大家自动划分为一组，目送其他人有说有笑的散开，赤苇看了眼还在自闭的木兔，不禁轻叹一口气。
「木兔前辈有什么想去看的地方吗？」
木兔呆呆地抬起头，对上后辈关切的目光，他可怜巴巴的说：「不知道。」
赤苇：「……那么我们就随便逛逛吧，木兔前辈想喝饮料吗？」
「想。」
两人在冷饮店各自买了杯柠檬水，一边喝一边顺着街道闲逛。
感受着身边持续发散的忧郁气息，赤苇斟酌着开口：「木兔前辈，还在纠结鹫匠监督的评语吗？」
木兔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停下脚步，转向赤苇认真提问：「有些时候，赤苇是不是也会觉得我不配当队伍的主将和王牌？」
鹫匠锻治的话就像一个导火索，引发了木兔内心对于自身定位的思考。
想到鹫匠监督说的那些，他回想起自己在赛场上的某些不靠谱行为，脆弱如他，天马行空的脑补几乎让他内心崩溃。
暗金色的大眼睛此刻就像两颗半熟的荷包蛋，星星点点的泪花反而衬得木兔多了几分可爱。
按捺住不断波动的内心，赤苇神色认真：「不同的队伍有不同的核心，我相信对于枭谷来说，木兔前辈就是最适合领导大家的王牌。」
木兔满眼感动：「赤苇！」
————
假期来到最后一天，这天下午是音驹和乌野的练习赛。
提前坐到观众席的枭谷众人看着双方队员入场。
乌野方，从进场时便兴奋不已的日向翔阳很快发现了观众席的赤苇等人，蹦蹦跳跳地对他们挥手。
「啊，是赤苇前辈！前辈们是特地来为我们加油的吗？」
经日向这么一喊，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影山飞雄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他对日向问道：「是你认识的人吗？」
脑袋里只装得下排球的他注意到了对方都穿着统一的运动服，心里想到日向这家伙还真会交朋友。
「赤苇前辈他们可是东京的强豪，前几天还和影山你落榜的白鸟泽打了练习赛呢。」
日向翔阳手舞足蹈地说，「上次跑步的时候遇到了他们，当时我还以为研磨和赤苇前辈是队友，没想到研磨竟然是音驹的二传。」
「对了对了，赤苇前辈也是超级厉害的二传手，传球超级精确，打球的时候也超级有压迫感！」
‘二传"这个词在影山飞雄的脑袋里亮起红灯，胜负欲极强的他瞬间扭头瞪向看台上的赤苇京治。
强校的正二传，而且他们学校竟然能约到和白鸟泽的练习赛。
可恶，真想和他们打一场！
在他们聊天时，东峰旭也在观察看台上的赤苇。他没想到今天能再次见到赤苇，在感到意外的同时，他还犹豫着要不要打个招呼，但要是对方根本不记得自己的话岂不是太尴尬了。
察觉到除影山日向以外的视线，赤苇视线扫过球场，最终停留在东峰旭身上。
看到熟悉的身影，他礼貌地对东峰旭挥了下手。
当初他误以为别人是大学生以上的年龄段人士，现在想想真是不礼貌。
赛前准备结束，比赛正式开始。
比起音驹的稳健扎实，乌野展现出的是一种蓬勃向上的生机，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支队伍对进攻的执着，以及在团队配合上那堪称新手的不足。
「刚才那个速攻，好厉害！」
见到日向和影山配合的速攻后，木兔对这支队伍的好奇感愈发强烈，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场内来回跑动的日向，兴奋地同赤苇感叹。
赤苇看着场内的影山，回答：「啊，确实很厉害。」
干净利落的动作，毫不犹豫的传球，精准迅速的定位。日向君的二传，大概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排球天才吧。
「我没看错吧，刚才那个橘子头是闭着眼睛在击球吗？」观察仔细的木叶惊讶道。
木兔：「闭着眼睛？」
这下所有人都开始关注起日向来。
「这是什么招数，看起来也太帅气了吧，难道日向是忍者？闭着眼睛也能飞檐走壁的那种。」
木兔说着把自己眼睛闭了起来，「我也想学会这样的招数！」
视野的缺失让木兔的动作在无形之中大胆起来，只见他凭着感觉挥手，一下子就挥到赤苇眼前。
为了避开突如其来的攻击，赤苇不得不侧身向木兔所在的位置倒去。感觉到热源靠近，木兔下意识收手，正好将赤苇揽进怀里。
枭谷众人：芜、芜湖！
木兔：「！！！」
赤苇面不改色：「还请小心一点，木兔前辈。」
————
观众席上的小意外并没有引起除枭谷以外的其他人的注意。
扶着椅背坐起身，赤苇看着脸红到了耳根的纯情猫头鹰，忍住笑意，故作正经地提醒前辈注意安全，同时用视线逼退其他人看好戏的目光。
「我想日向君闭着眼睛击球是为了让自己保持专注。」
毕竟他曾经和日向有过短暂的配合，基本功一塌糊涂的橘子头少年或许是在通过封闭视觉来让自己在击球的时候做到心无旁骛。
当然这样的速攻能成功的主要原因还在于二传手的传球精度。
日向君超常的反应力，配合上二传的精确传球，这确实是不错的战术。
「专注？」
「那这也太考验二传的实力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只有木兔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又看了看身边的赤苇。
能在赛场上闭上眼睛，完全将信任交付给二传，这样的默契，不可否认的是，他有些羡慕。
当然了，他和赤苇也是能互相交托信任的搭档，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单细胞的木兔想到，除了赛场上的信任，他还想要赤苇其他方面的信任。
发现前辈一直盯着自己的赤苇：「木兔前辈？」
木兔瞬间慌了神，欲盖弥彰的说：「啊，什么，我可没有说想要得到赤苇各方面的信任呢。」
赤苇：「？？？」
赤苇旁边的木叶：我不该和猿杙抢这个座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