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无聊

二十八.无聊

玄清没有答应陈启的请求,理由是五米观的无聊道长自从上山后从不出观。

不过他答应可以把陈启连夜送去五米观。

沈千解知道陈启担心什么,他答应留下来照顾胖子,绝不让他有一点闪失。

何翘翘死活非要跟着陈启走。

就这样在三宝观七名道人的护佑下,陈启带着何翘翘又向着最终目的地五米观进发。

五米观离三宝观并不远,沿着山路再往上走一千多米就到了。

这所道观规格不大,每日来上香的十方善信也不多,这个时间早已关了外门。

此时,听见大门铜环被拍得啪啪响,值夜的小道士很好奇。

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先是山上各道观警钟长鸣,大晚上的现在又有人来叩观门。

一开门,见外面站着八个人,七道士加一个小姑娘,旁边一辆平板车上立着口大黑柜子。

小道士恭敬施礼:“几位道友,你们深夜叩门,可有要事?”

道士们还礼,其中一个年长的说:“我们来自三宝观,奉监院之名来请贵观观主,有急事相商。”

“我是来找无聊道长的,麻烦通传一下。”声音是从大黑柜子里发出的。

小道士被吓了一跳,这里面还关了一人?

“你?”

“告诉他,我叫陈启。”大黑柜子又说。

小道士诧异,来找无聊道长?这位师叔十几年不见外客了。

小道士回去通传后,很快就又回来了,身边多了一个道人。

“几位,里面请。”

后来的道人带着三宝观七人去见观主,而小道士则负责领陈启他们去见无聊道长。

小道士帮着何翘翘一起推平板车。

这所道观里面黑乎乎的,他们一路行走全靠手电照明。

何翘翘敲敲柜子,好奇地问:“哥,无聊是谁?”

平板车还算平稳,陈启在里面没感觉到多少颠簸。

“无聊是你大舅。”

他这句话可不是在逗小丫头,无聊道长真是何翘翘大舅。

陈启的父亲排行老二,上边还有一个哥哥,叫陈常,出家后道号无聊。

“我大舅?”何翘翘疑惑,“那岂不是你大伯?我妈不是说他早死了吗?”

“你妈骗你的,他俩矛盾好像很深。”

“你大伯怎么住道观里面?”

“这我也不知道,在我九岁以前,你妈每年都会带我来道观里看你大舅,然后跟他当面大吵一架。我9岁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妈就不再带我过来了。”

何翘翘想想,推测道:“估计是你姑姑吵架吵输了,她就那样,虚张声势收拾我还行,对其他人根本不好使。”

在何翘翘印象里,陈白岚跟陈启吵架从来没赢过,跟她吵架就从来没输过。

她又忍不住怀疑:“都这么多年不来往了,你大伯还记得你不?”

柜子回:“你大舅记不记得我不知道,但一定不记得你,他也许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

他俩一人一句“你大伯”“你大舅”地把旁边推车的小道士都听懵了。

这是一家人说的话?

谈话间,小道士带他们来到一间僻静房舍的门口。

这间屋子竟然独立一隅,不与其他房舍相连的,可见主人之孤僻。

“无聊师叔在里面等你们。”

何翘翘推着平板车进去,发现这个房间陈列的十分简单,

西墙位置在地上铺了一张草垫充作卧榻。

东墙方向摆着一个茅草编的蒲团,连张桌子都没有。

一个清瘦的中年道士双手掐子午诀,闭目盘坐在蒲团上。

何翘翘默默观察他,这人白面浓眉,脸尖无须,虽然好相貌但跟自己妈妈和表哥陈启一点都不像,他真是大舅?

听到门边的动静,道士已经睁开双眼。

他扫视了一下,问道:“陈启呢?”

这时,柜子里发出一个闷闷地声音。

“我在这里。”

道士微微一愣,随后诧异失笑:“怎么,你也跟你父亲一样,喜欢打哑谜吗?”

“大伯,你能打开这个柜子吗,先把我放出去。”

道士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他走到柜子旁看了一下。

“大伯,密码是庚辰戊……”

“不用。”

随着这声不用,道士一抬手十根竹丝激射向柜子表面。

细软的竹丝接触到铁髓木后,开始弯曲跳动,像一根根烧焦的头发。

何翘翘惊奇道:“咦,这三根怎么不动呢?”

中年道人上下打量着她,笑了起来:“像,真是太像了。”

“像什么?”

“你跟你妈妈的性子太像了,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

“你知道我是谁?”

“我只看过你满月的照片,想不到你长这么大了。”

他话刚说到这,那柜子“咔嚓”一声,门已打开。

陈启从里面出来,回头惊讶地看着柜门上仍然竖立的十根竹丝。

“这也行?”

“这叫复生竹,专克铁髓木。”道人答。

“那还需要什么密码锁啊,这不全破解了。”

“也不是,它只能感应铁髓木的信息。公输门博大精深,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当听小道士报说外面来了口会说话的大黑柜子,他就把复生竹准备好了。

无聊问道:“陈启,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陈启惊讶:“你都不怀疑我的身份?”

毕竟十多年没见了,自己说叫陈启,大伯怎么可能就轻易相信呢?

道士但笑不语。

陈启来到道士近前,郑重道:“不是家里出事了,是我有事。我女朋友被人绑架了,条件是要我修一件东西,可东西被陈白岚扣下了。”

陈启给无聊道人大致讲解了一下获得这口柜子的经过。

道人听得皱眉不语。

等陈启讲完后,他问道:“你怎么肯定陈白岚从柜子里挖了一块走并给补全了,你能看出破绽?”

“我看不出,这柜子无论怎么看,怎么敲都毫无破绽。”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道人奇道。

“我有一朋友鼻子特灵,他闻到柜子重新回来后树龄变不同了。打造这口柜子的铁髓木,原来所用材料的树龄超过五百年,而回来后有一整块材料的树龄是不到四百年的,我怀疑是后嵌进去的。”

无聊道长点头微笑:“已经难为她了,铁髓木何其难找,能凑到一块补上已属不易。你来见我不会只是让我把你放出来吧?”

陈启扑通一声跪倒:“姑姑曾经说过,爷爷的孩子中属大伯技艺最为精湛,既然姑姑不想把东西给我,那我是死活都要不出来的,我想请大伯帮我复原被挖走的那块木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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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把我能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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