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起源
乌伦纳河作为亚细亚洲中南部湿地著名的生命发源地之一,在有人类活动踪迹至今200多万年的历史中一直扮演着母亲河的角色。她为群居在附近的人类提供了水源,食物以及肥沃的土地,在时光的变迁中人类聚集地由部落到村庄,从小镇到都市,自诩这片土地的主人也从酋长和皇帝变成了首相。
到了如今新历2221年,乌伦纳河已经成为了南亚细亚洲水路货运的重要支柱,这位产出已经不再丰饶的母亲仍在为孩子们提供着生存所需。孩子们用钢铁和水泥把她包围,在她身边建成了南亚细亚洲最大的内陆港口城市——塔沙。
让我们把目光从塔沙市最出名的红肠和啤酒上挪开,无视码头的扒手和苦力,沿着“泽拉图港”顺流而上,走过乌伦纳河被世人称为黄金航线的一大段距离,途径亚细亚洲最好的香料产地克若尼市,穿过更远处肥沃的平原,来到人烟稀薄的荒野,迈过一块写着《乌伦纳河自然保护区》的金属标牌和铁丝网,赶走脚边的狐狸,眼前就是那条河流的起源,因河得名的乌伦纳高地。
中亚和南亚的地形在这里被划清界限,充沛的地下水沿着高地下的泉眼汩汩流淌,湿热的季风气候带来了充沛的水汽,却被拦在高地前,化作雨水与泉眼一同造就了今天南亚地区的繁荣盛况。
大部分人对乌伦纳河的印象便到此为止,而只有少数人知道在泉眼处登上乌伦纳高地后向北七百六十公里的地方,在铁轨几乎联通了每一座城市的今天仍有一群以部落为单位群居的人。这个部落叫做“库鲁坎”,以旧尼泊尔语翻译意为“居住在树根上”他们称自己为“母树的后裔”,秉承着古老的生活方式——包括但不限于捕猎岩羊、种植木薯、攀登世界第一高峰梅克纳玛峰、内部通婚、制作图腾、由部落里的巫医治病等等。
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其实这样的生活风险很大,虽然他们用烧红的烙铁、血疗和祷告来代替青霉素治疗伤口,但烫伤感染的风险却也不比破伤风来的更加温和;而常年的内部通婚会无限放大基因上的缺陷,加上血疗带来可能出现的血液传播疾病——只能说这个强壮的部落仍在继续他们平静的生活真的是母树护佑。
当然他们也不是完全与世隔绝,来自南亚联邦公国的拍摄者们在这里完好无损的居住了整整两个月并将库鲁坎部落的生活悉数记录下来,制作成了一部叫做《最后的野蛮人》的纪录片。
人们惊叹于他们的原始野蛮,却又惊喜的发现库鲁坎族人居住的地方——乌伦纳高原南麓攀登梅克纳玛峰的路线相比光辉联邦境内的乌伦纳高原北麓更加平缓轻松,于是在资本的推动下迅速在部落处建立起了一座富有野性美的观光小镇。库鲁坎部族的年青人手足无措地应对着现代社会的冲击,他们笨拙的学习使用手机、马桶和亚细亚洲通用语:华语和外来人交流;用他们血脉里流淌的攀登技巧为来挑战梅克纳玛峰的有钱人们运送物资,换取报酬。而其中一部分年长者则带上了部落里所有的东西和几名幼童向西而行,将部落的火种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