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军中好猛将难求,惜才慈悲劝归降

八 军中好猛将难求,惜才慈悲劝归降

自古以来,虽有异姓宗族之间走访交流,互通消息、共订盟约,但大都遵守着一套不成文的规定。

宗氏互访先遣来使,下至交友互通,上至宗族盟誓,均须择日而议,称之为礼仪。

若对方无礼,定然不受待见,重臣亦若如此,宗主更不在话下。

不久,军中扬尘一队兵马侍卫,正是李彂巅麾下先锋大将军李立。

来者下马与陈明阳寒暄几句,恭敬引进,此时李文俱才敛兵退避,让出了道。

不远处,李主精神抖擞座于马背之上,对来者虎视眈眈。

突然两纵兵丁从他身后窜出,手持约莫两三米的长戟夹道而来,站立分列两旁,剑戟密布恍如刃树剑山,令人生畏!

林萧心生疑变,正欲鼓动神通,却被明阳连忙制止:“少主莫急,此乃兵仪。是行军打仗互通来使的待遇,穿过长戟剑阵即可。”

陈明阳哪敢把真相尽数告知,所谓兵仪,皆为恐吓炫耀武力之行径,名为兵仪,实乃威慑。倘若实情相告亦无增益,以卵击石徒增伤亡。

李彂巅持才傲物藐视来者,哪怕陈明阳堂堂一宗之主求见,他也全副武装毫无下马之意。

他扬手一挥令退兵仪,手持缰绳居高临下,拱手回礼冷漠道:“陈主,兵战之际,不谋战功,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李彂巅心知,田垢实乃一介匹夫,好大喜功争夺先锋,就随他所愿。鹬蚌相争,继而一网打尽。正思谋略,却见陈主仍按兵不动,恐其不谋而合。

待若举棋不定,最终竹篮打水,反替他人作嫁衣裳,故谋定而后动,催动三军。

怎料陈主……

他却在此时领来一名英伟少年。

两人突兀前来,于礼不符,于理不合,实属费解。

李主遂向身旁谋士李大黍交换眼色,李大黍明察秋豪,微点前额应知。

李家好狠斗勇,穷兵黩武,陈明阳早已洞察心思。

心想:就算空有勇夫悍卒,今非昔日,也是无可奈何。

他脸色微微阴沉,心中泛起苦闷:你我千盘万算,却又怎料到,那林家祖坟冒烟,才修得这辈如此神通哩!想到此时,不由发笑道:“李主,田军现况,你可知否?”

明阳笑声苦涩,似有嘲讽之意,却更像有难言之隐,加之话语之间阴阳怪气,李大黍听后眉头一皱,一头雾水不明其义,霎时与那李主面面相窥,顿作语塞。

于是乎李主邀两人恭请至帐内歇息,续作商议。

帐内一同入座有四五人,文武站立十余尊。

李大黍待上宾纷纷入座后,接应上句探询:“适才,陈主所言是何深意?怎听得怪哉。”

但他在说话之间,还反复观察,却见陈主对一旁少年敬畏有加,更是大惑不解。

明阳正欲解释,凑巧帐外探子急报,宣入附于李大黍耳旁,意简言骇寥寥数句,黍听觉当即面如铁青,慌向李主耳语汇报,李彂巅听闻大惊失色。

什……什么!?

约半个时辰之前,田军竟已惨遭覆灭?!

这怎么可能!?

他随即衡量一二:李家好比斗斛,田家好似米谷,分量几何自然心中有数。

要灭田军并不难,难就难在旦夕之间。

这放眼天下,哪怕南境庞家、张家,都未必能办到!

怪哉!

简直岂有此理,此事绝无可能!

莫不是……?

他心中猜疑顿起,

遂向陈主诧异而视,不巧又与陈明阳视线相交,刹那之间,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明阳看彂巅脸色彷徨,身同感受:“我观李主神色异变,想必实况俱已知悉。”

彂巅心恐而面不惊:“哼,见笑见笑,军中杂务,烦扰我心。不知君到此处来意,不妨直言。”

彂巅智虽不如明阳,却胆识过人,任凭天塌地裂,也毫不惧色。更何况陈军不如己,何惧之有!?

明阳知其口不对心,继续道:“那我不妨直言,我来此实为说降而来。”

陈明阳说话也不拐弯抹角,自有少主神通撑腰,谈吐间有持无恐。少主得开天辟地之力,有翻江倒海之威,哪怕万马千军,明阳心悦诚服,也无所畏惧。

投……投什么降?

到底是谁要投降?是他吗?

噢不对,我好像听糊涂了!

他难得是要劝我投降?

哼!

可恼也,真是欺人太甚了!

李彂巅先是一愕,随即怒喝道:“大胆狂徒!你也不看什么地方,轮你来撒野?”

彂巅腾地起身,更把酒杯往地上一掷,帐外数名刀斧手突然一拥而入,围在了两人前后。

明阳仍然神情自若,坐在客座上气定神闲道:“李主莫急,待我解释后,你好作参详。”

彂巅见其胆色上佳,尤其身旁少年更是器宇不凡,心生好感又畏人闲言,遂挥手令退杀手,坐下侧耳佯听。

明阳说道:“田军早已覆灭,想必李主定也知悉。”

李大黍顿惑,他营地离此所需费时,若身至此时,又怎能洞悉祸事?若有庙算,又岂会冒昧叨扰?莫非虚张声势,迷惑我主?:“笑话!想必陈主料事如神,客座于此却决策百里,岂不通神?!”

明阳心知,黍贵为李主首席谋士,若不先难倒他,如何说得彂巅?

遂答:“非也非也,试问天下,谁又能在顷刻之间大破田军?这事非你我所不能,但你眼前的这位上仙,他所使的神通却能办到!”

他在说什么?!

开玩笑吧!?

就这娃能破田军?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敢如此大言不惭,岂不贻笑大方?陈主以此作为比喻,定是嘲讽我们军中无人!

众人听了明阳解释,莫不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棍棒伺候!

李立忍住怒气,深沉缓问:“陈主莫要戏言,这娃稚气未消,又将如何破敌?”

李立自幼习武,四十少二,武功卓越非凡。

他看少年英姿,毫无涙气,眼神清澈,更不像是饱经征战的杀戮将领,更别提功架,花架子对他而言,也是过誉。

由此可见,定非习武之人,谈何上场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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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仙界躺平,人间捞的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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