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黑力是不是发疯

亚当环顾四周，还能坐下来，只干一站。「亚当，你这是怎么啦?「艾伦问道，「我知道你是要走了，但你不能这样做啊!「亚当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选择在这儿待上几个月呢？艾伦见亚当此举正要派人搬来几块石头，请他坐下来休息一下，他摆摆手推辞，还是不矫情，立得住。

亚当向两个狗头人招手示意它们来了。

两个狗头人哆哆嗦嗦地走近亚当，低下了头，缩了缩脖子，问亚当：「老爷……您要我们怎么办？」

真不知他哪来的恐怖，看看吓一跳吧！

亚当微笑着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善良：「不要害怕，是来向你要东西的。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回到大人们那里去吧！我们还没姓名呢！」亚当一边用手摸鼻子一边小声地告诉亚当。「是的。」亚当回答说，「我叫亚当，是一个狗主人。」「那你就叫我亚当吧！」亚当笑道。只可惜两个狗头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亚当的善良自然是徒劳。

「「没有姓名，那么族人们通常是如何叫你的呢？亚当不解地问道。「是，是啊！那你为什么不叫我名字呢？」亚当不解地问。「我叫亚当，我的主人叫我狗剩儿。」「好呀！亚当哑然怎么会有狗蛋、狗剩什么的呢？

也不说了，亚当这么一想，也确实认为那两个名字相当符合那两个狗头人。

「除黑力大人外，大家无姓名，族人亦无姓名。黑力说，「你是谁？」「我叫狗头人。」「你为什么要叫狗头人呢？」「我不喜欢狗！」「为什么呢？狗头人憨厚地答道。

亚当问道：「那么通常你和我是如何区分彼此的呢？」

两个狗头人对视辨别？是谁把他们给弄糊涂了呢?「我叫阿奇。」「我叫布鲁。」「你们知道吗？我就是你们的主人。「阿奇笑着说。非常善于辨别！他们自然不会明白，人类眼中的狗头人个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和前世一样，前辈们看到歪果仁时也是一副同样的面孔。

他们回来了：「老爷，咱们通常能够辨认出别的族，就是没姓名，起码在黑力老爷手下狗头人没姓名，听听别人的话，一些狗头人部落里的族人们就有姓名了。」

姓名？一个人的名字，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这个人一生的命运！可是，你知道吗？名字是怎么来的呢？其实，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名字。他们也真的没有想过这样一件事，自从生下来那一天开始，每天都是饥肠辘辘，有谁有功夫去挂念他们是否有姓名呢？

「「你怎么不呢？「为什么？」「因为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狗！」亚当疑惑地问道。「那你就别想了，你是狗！」狗蛋生气地说。亚当锲而不舍地问，好在狗蛋、锤子啥的都该有一个，随便起一个就不错了呀。

狗头人之一以冷静的口吻解释道：「老爷，咱们不知哪天因找吃的、争着吃而死了，姓名对咱们不起作用了，充饥吧！」

冷静的口吻之下有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悲凉，而狗头人早已适应这无情的人生。

亚当感叹道，心里还不够硬气呀，听着这句话还有些感动。

继续逼问毫无意义，亚当明白，那些缺乏粮食的地底种族里，每一天都会有无数种族或他们的族人因争抢粮食而丧命，许多地底种族没有姓名，姓名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比不上一口腐肉值钱！

总之，没人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姓名毫无意义，姓氏的传承当然无从谈起。

亚当忽然想起考尔比向自己提起狗头人力量大增之事，问：「你的力量比过去强了点？这是为什么？」

两个狗头人面色安详地说道：「回到大人们那里去吧！那是黑力大人把咱们部落里那些大龄与幼龄狗头人的势力转嫁到咱们这里来了，于是咱们的势力就比从前更大了！」

「「转移力量，有啥用，转移狗头人？

「死亡。」亚当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撼着：死了！亚当是在死之前才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吗？我无法相信。语气有些淡漠，目光中只剩下对亚当的崇敬，而不见对死去族人有任何留恋。

亚当惊为天人，此时才明白原来正是黑力舍身于部落里老少病残狗头人而增强狗头人勇士的实力才是他们强大的奥秘！

牺牲族人、亚当难以想象也不能接受这一现实，即使是自己，也自认这一点，不能与黑力相提并论，实在是太过残酷！

「以何种方式转移力量，如何才能死亡？」

「我们并不知道，黑力大人什么都没说，而且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死去的。」

「被牺牲者中，还有幼小的头吗？」

「好啊，老爷！黑力老爷说不浪费点能力。」「不对吧？」黑力问。「当然不行了！」狗头人说道。「你知道吗？这就是我现在要给你讲的故事。」黑力问道。狗头人答道。

亚当感到越来越不能接受黑力是不是发疯！

「你是不是感觉很残酷，你是不是很讨厌黑力那样做，牺牲了的也许还有你的亲友呀！」

亚当脱口问，他不明白那两个狗头人所表现出的冷淡，对待敌人的冷淡残酷是情有可原的，但对待族人是否也应该如此冷淡呢？

两个狗头人的目光中都透露着几分怀疑，而这位人类领主又为何会如此追问呢？他似乎是在愤怒地表情。

狗头人谨慎地答道，全然不知他在什么地方惹恼了亚当：「黑力大人说道：它们活得早晚也会死去，倒不如在临死前给其余族人做点什么，譬如使我们更有力量呢？」

的确是这样！人类的智慧真是让我们惊叹啊！在远古时期，动物们为了生存而不断地战斗，为了争夺更多的猎物，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斗争。这一切都源于一个古老的故事。亚当很清楚他们的说法是否属实，地底种族向来奉行优胜劣汰丛林法则，比起他们地种族国与国之间的争夺来得更直接、更残忍，以狗头人为例，多数狗头人并没有活到人到中年，由于年纪渐长造成体能衰退，所以这些衰老的狗头人找不到足够的粮食，早晚要死。没有人会去怜悯它们，即使它们不需要担心吃的问题，但却可能死于其他危险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