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认识新朋友
苏钰辰和司然走到水池边,冲娄子清和司安招招手。
「宝贝,来这里。」
「安安,来哥哥这里。」
刚刚只是口头道歉,解决不了问题,得从根源上解决——让娄子清和司安把衣服脱了。
两条人鱼牵着手,游到岸边,仰着两个小脑瓜,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苏钰辰和司然想说教的心顿时熄火。
这么软萌的人鱼犯点错又怎么了?
他们二人分别把自家人鱼抱进怀里,背对对方帮人鱼脱衣服。
不一会儿,泳池里就出现一红一蓝两条人鱼。
人鱼一个甩尾,几秒后钻入水下的彩色小房子,消失在苏钰辰和司然的视野中。
司然嘴角噙笑,由衷感叹:「这是安安来人鱼疗养中心最开心的一天。」
安安来人鱼疗养中心的第一天,懵懂无知,好奇的东摸摸,西瞧瞧,司然本以为安安这么活泼的性格,绝对不会有心理问题。
没想到……
一个多月了,安安的情况一点都没改善。
安安也由一开始的好奇转变为无聊,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医生说要让安安时刻保持开心的心情,多和他交流,但不论司然带安安去哪里玩儿,他都兴致缺缺,最终又回到了人鱼疗养中心。
苏钰辰和司然走进观察室,刚刚那些人也在里面,他们十分自觉的腾出一个空位。
其实不腾位置苏钰辰和司然也能坐下,只不过是需要挤一挤,现在房间里有十个人,他们两个独占一张长椅,其他八人分为两组,四个人坐在一个长椅上。
人鱼疗养中心对于人鱼的游乐设施建设用料精良,规模宏大,几百条人鱼同时在里面玩耍都不会拥挤。
但是监护人坐的观察室却十分的朴素,一个不到十平米的玻璃房里放着三张长椅,就是观察室了。
好处是观察室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因为到处都是监控,视野无法看到的地方都会投放在透明玻璃上,可以自由选择想看的画面。
娄子清拉着司安爬到最高的滑梯上面,高举双臂,一前一后尖叫的滑下。
娄子清在前面先滑下去,悄***的躲在滑梯的左侧,司安从滑梯里出来的一瞬间看到了那条橘红色的尾巴。.z.br>
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焦急的在原地转了两圈,先看了看滑梯的右面,一转头就听到「啊」的叫声。
司安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也被吓了一跳,跟着娄子清一起尖叫。
不明所以的其他人鱼朝他们游过来,游的最快的是一条翠绿色的人鱼,尾巴波光粼粼,像是漂亮的绿宝石。
他围着司安上浮下潜,在司安的身旁卷起一层层水泡:「胆小鬼,又被吓到了?」
还未等司安开口回答,他直接冲娄子清凶巴巴的露出牙齿:「他是我的鱼!欺负他就是欺负我!」
「沈青宁,他是我朋友,清清,不是什么坏人。」
司安从他身后游到娄子清的身边,认真的向他介绍娄子清,随后又向娄子清介绍沈青宁。
沈青宁十分臭屁的昂起下巴:「你既然是安安的朋友,那勉强也是我的朋友,从今往后有人敢欺负你就提我名字。」
娄子清嘴角抽了抽,觉得这样的行为十分的幼稚,但还是笑着点头应答:「好好好。」
沈青宁是社牛,不论和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能掰扯两句,娄子清和的司安跟在他旁边,很快的和其他人鱼混熟,打入大本营。
十条人鱼玩累了,就坐在木马上悠哉悠哉的聊天,交流病情。
有些人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有些人不知道,知道的就把自己的病症说一下,不知道的就听别人说,看看有没有和自己相符合的。
沈青宁笑嘻嘻道:「医生说我有微笑抑郁症,可是我觉得我每天都很开心。」
他翘起尾巴展示:「应该是一种小病,不致命,但是无法根治,如果很严重的话,我的尾巴怎么可能这么光滑漂亮。」
人鱼不知道什么是微笑抑郁症,但外面的人却懂。
他的监护人满脸愁容,在看到沈青宁灿烂的笑容时说不上的心酸,希望沈青宁他脸上有其他的表情,又希望沈青宁能永远开心。
监护人以为自己瞒得很好,没想到沈青宁还是知道了。
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灰心,科技这么发达,人鱼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他扯起嘴角勉强一笑,笑容僵硬又短暂:「借你吉言。」
这时有人把目光落在了苏钰辰身上:「上将,你的人鱼生了什么病?」
娄子清看起来很活泼,爱笑,不过也是微笑抑郁症吧?
众人在心中暗暗猜测。
苏钰辰笑着摆摆手:「他没有生病,只是想来这里玩儿。」
「来医院玩?!」众人完全不相信苏钰辰的说辞。
「这里不比游乐场好玩?有吃的喝的玩的睡,还有睡觉的房间一应俱全。」
众人觉得苏钰辰说的十分有道理,但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里再好,那也是医院!
怎么会有人鱼跑来医院玩?
啧啧啧。
不愧是上将的人鱼,行为作风这么彪悍。
他们又开始把目光投向苏钰辰旁边的司然,司然给了同样的回答。
这一次他们彻底不相信。
苏钰辰带人鱼偶尔来一次可能真的是为了玩儿,司然这一个月有半个月都在人鱼疗养中心,怎么可能是为了玩,但是司然不想说,他们便不再问。
中午时分,人鱼陆陆续续的从水中游出来,监护人或抱或用代步车带人鱼回房间换衣服。
趁娄子清和司安在房间里换衣服,苏钰辰把司然拉到一旁偷偷的问:「安安到底怎么了?」
「幼年时期受到惊吓,导致语言系统发展不完善。」
苏钰辰皱眉,语言系统不完善学说话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待在人鱼疗养中心?
苏钰辰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司然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惆怅:「我在乎的不是语言系统,而是安安幼年时期受到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