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这个天朝太子还有点人情味
空中那如鬼魅似地声音,飘忽不定此起彼伏。
乳娘寻不到声音来源,她心中一惊,随即向羽璃暗示:
“保持冷静,不可中了敌人的圈套。他们又故伎重演,扰人心智。”
乳娘和羽璃保护太子原地不动,伺机待发。空中那飘忽不定的声音嘎然而止。
一霎时,一阵呼啸而来的风声代替了那鬼魅狂野之声。
乳娘循声望去,只见几十个白衣杀手,如一群奔丧的孝子贤孙似地,手持着亮银剑蜂拥而至。
乳娘向羽璃说道:“我们这次可以大开杀戒了!记着,首先要自身安全,不可莽撞。”
“师父放心!”
羽璃说罢,亮起手中宝剑,迎着飞来的敌兵,欺身而上。
乳娘沉声向墨子晔说道:“能逃则逃,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暴露法术!”
“是,日华明白!”
乳娘疑视着墨子晔低声说道:“记着,你还欠我个解释。”
乳娘说罢猛然转身,抬手向着攻上来的官兵发出了把金色闪亮之物,官兵应声倒下几人,剩下的止步不敢近前。
就在官兵混乱之际,乳娘以闪电般的速度,从自己衣襟上取下一根不起眼的绣花针。
那根绣花针一端针孔里系着一根红线,一端却尖锐无比。
常人看去,这就是一根最普通的那种绣花针,它在乳娘手中,眨眼间变成了一根八尺长的铁杵。
乳娘手拿铁杵立于沙漠上,就好像一尊天神下凡一样,稳如泰山,傲然挺立,犀利无比的目光注视着如狼似虎的官兵。
她冲着蠢蠢欲动的众官兵高声喊道:“你们想活命的赶快离开,走得慢的将成为我铁杵下之鬼。”
仗着人多势众的官兵,怎可能被她一个妇道人家吓唬住,只见他们手拿着亮银剑,口中杀声震天又如风卷残云般地扑了过来。
此时,羽璃夹杂在官兵队伍中,她挥舞着宝剑与官兵撕杀。
一柄亮银剑如银蛇般的上下翻飞,剑到之处血溅黄沙。官兵越杀越多,羽璃渐渐体力不支,好几次都眼冒金星,差点摔倒。
官兵队伍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这个女人不行了,留她个活口带回京都,献给帝王肯定能记头功。
羽璃强打精神,握紧宝剑又投入了战斗中。有了刚才那人的狂言,也算是保证了羽璃的生命安全。
羽璃肆无忌惮地厮杀着,被他们团团围在中间,随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一时不能自主难以脱身。
乳娘见官兵不畏惧自己的威严,依然向前围攻。她心中一阵好恼,抡起铁杵迎涌上来的官兵杀,猛杀过去。
乳娘把一根八尺长百斤重的铁杵,舞成了一个圆形,只见圆圈不见铁杵。这情形,就好像是从天上降落下一张大饼,这张大饼所到之处,官兵就应声倒下一片。
剩下的官兵见这个老妇人手中的铁杵如此厉害,都吓得往后退去,倒地的官兵血流成河,哭喊声一片。
一时间,官兵们锐气大跌,鬼哭狼嚎,弃剑而逃。这回才像是真正奔丧的孝子贤孙。
乳娘见官兵死的死逃的逃,闻风而散,她将铁杵竖立于沙漠上,向着官兵逃去的方向高声喊道:
“我本不想杀你们,这是你们逼我出手的,休怪我出手无情。死去的人你们早日超生去吧!”
乳娘说罢,将铁杵横扫黄沙,掩埋了沙漠上留下来的十几具官兵尸体。她这才如释重负似地松了口气,转身看向立在一旁静观局变的墨子晔问道:
“日华,羽璃呢?”
墨子晔这才反应过来,向四周巡视着,惊慌失措地说道:
“羽璃姐姐去哪里了?我怎么没有看到她呀!她刚才不是在官兵队伍里杀得很起劲吗?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乳娘心中一惊,说道:“不好!羽璃被官兵卷走了!”
“对呀!我刚才从那边回来的时候,看到了羽璃姐姐和官兵一起向南面逃走了!”
乳娘和墨子晔闻声回头一看,不知道白之画什么时候?从哪里回来了?
此时,他正仰着头看着他们两个。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之状,挂在他那圆圆的娃娃脸上。
他那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充满了孩童的天真无邪,愣愣地看着乳娘和墨子晔说道:
“当时,我还以为羽璃姐姐在追杀官兵呢!现在想着不对劲儿,她并没有杀人,而是被两个官兵搀着快速的往前跑着,她是不是投靠了官兵,和他们一起逃走了?”
“你住口!”
乳娘如狂狮般的一声怒吼,只吓得白之画惊恐万状,唯唯诺诺地往墨子晔身后移动着,惊愕的眼神看着乳娘。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怎么办?羽璃姐姐被官兵卷走了,她会不会有危险?”
墨子晔话一出口,立马就发现这么问真是多余。一个女孩子在官兵队伍中,不死也得脱层皮。再说,羽璃姐姐性格刚强,能折不弯。
墨子晔不敢再往下多想,他看着乳娘那焦急而又为难的痛苦之状。他知道乳娘此时不去救羽璃姐姐,是放心不下自己。
墨子晔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想法,他俊美绝伦的凤目,注视着乳娘说道:
“乳娘,我们两个一起去追官兵救羽璃姐姐吧!”
乳娘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脸色凝重地说道:“你行吗?”
墨子晔闻听,嘴角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心中暗道:
“我在另一个时空的少林寺,跟着海灯法师学武功的时候,双腿绑上沙袋我还能追上兔子呢!要不然在红军队伍里时,每次出去送信怎么都离不了我呢……”
“想啥呢?我问你话呢?”乳娘不耐烦地说。
“哦!”
墨子晔猛然回过神来,本想在乳娘面前打包票,他眼角余晖处,看到白之画正以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立马又改口说道:
“我想应该可以吧!”
“那好!反正除了此法没有别的选择。我们快走吧。”
乳娘把绣花针收起藏在衣襟上,手拉着墨子晔向着官兵逃走的方向追去。
白之画在后面追着喊道:“还有我呢!我跟不上你们呀!”
墨子晔头也不回地喊道:“你慢慢走,回头我们找你。”
白之画看着他们两个,几个闪烁就不见了踪影。
一霎时,白之画目露凶光,狰狞地笑着说道:
“哼!这个天朝太子还有点人情味,这也是他还能活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