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怎么像个野人?

第二章 她怎么像个野人?

余十九一骨碌就起来了,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边嬷嬷已经磕了个头,喊了声主子爷吉祥。

胤祐摆摆手,示意嬷嬷退下,一边细细的审视着余十九。

见她明眸皓齿,螓首蛾眉。那眸子如一池清泉,清澈动人,鼻梁高挺,面容美艳,绝当得起仙姿玉色四个字。

张久卫掩唇咳嗽,同时用眼神向余十九示意,让他快点给胤祐请安。

「咳…咳…」

余十九疑惑了一瞬,在和张久卫对视后成功会意过来。立刻蹲了蹲身,「主…主子爷!」

「什么时候进府的?」胤祐继续审视着她。

可怜余十九在这晃悠了两个月了,这才第一次见胤祐,还没看清这便宜老公长啥样呢,就被问了一大堆。

「我…我是大概两个月前进府的。」

她声音挺好听的,胤祐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他重复了一个字,「我?」

「你?」余十九懵逼,缓缓抬头,与胤祐的目光陡然对视!

「你…怎么了?」她小心试探,眼巴巴的望着胤祐,那模样谨慎的很。

张久卫直咳嗽,拼命的给余十九递眼色:哎哟!您说错话了!哪儿能跟主子爷你你我我的对话呢!

胤祐有些乏累,见面前这女人跟个木头似的,压根不觉得自己哪里没对,也懒得深究。于是他大发慈悲的摆摆手,「回你自己院去吧。」

余十九点点头,「哦。」

她转过身,迈着小碎步朝珊瑚院走,一边在心里疯狂呐喊系统。

胤祐这才吩咐道:「请福晋到书房。」

「是。」张久卫领命而去。

余十九:「你怎么没告诉我,胤祐今天要回来!你故意的吧!」

系统:「人家只管发任务,怎么管得了其他呀?你要觉得人家是故意的,人家有什么办法。」

系统还是一如既往的做作,透着股浓浓的绿茶气,末了,还提醒了余十九一句。

「以后除非事关任务,否则人家都是处于休眠状态的哦,叫不醒的」

随后,滴的一声,系统休眠了。

「啊啊啊啊!」

留下余十九捶胸顿足,悔不该吃那肉干!

等她回了院子,三人的斗地主也打的差不多了,陈氏走过来,拉起余十九的手,左右察看了一阵,有些担忧道:「十九,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一身灰啊?」

她总是像个长姐模样,让人心里暖和。

「说来话长。」余十九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声,心里还在骂这要去哪里牵个老奶奶过马路嘛,又出不了府,这辈子怕是都出不了七爷府的。

富察氏吐出瓜子壳在手心里,砸吧道:「一副撞了鬼的样子。」

「不是撞鬼了…」余十九倒回凉椅上,翘着腿,双手枕着头,望着碧蓝天空,补充道:「撞见你们男人了。」

「我们男人?」三姐妹一惊,面面相觑,随即马上会意过来,「主子爷回来了!」

「恩。」余十九悻悻然的点头,显然对此没什么兴趣。

陈氏哀嚎了一声,「完了完了,那不是每日晨昏定省又得安排上了?」

富察氏跺了跺脚,「他不回来,全府相安无事,他一回来,那两位又得开始变着法的作妖了!」

李佳氏笑的温和,「没事,反正七爷都没留宿过我们珊瑚院呢,再作妖也作不到我们头上来吧。」

一直在心里盘算任务的余十九留了个耳朵听她们八卦,听到这里她不免也有些好奇了。她手撑在凉椅上,问了一嘴,「按理他回来了,你们不是该高兴吗?」

富察氏哼笑一声,甩着绢子,道:「伺候一个渣男有什么可高兴的?做女人哪里能没点自尊自爱呢?」

渣男这词语是跟着余十***的,如今她们脆生生的喊出来倒是自然的很。

「就是,他不乐意来我们珊瑚院,正好我还不稀罕伺候他呢!」陈氏嘟起嘴,掰着手指模样蛮可爱的。

余十九也跟着她们笑,顺嘴问道:「方才你们说‘那两位,是哪两位啊?」

富察氏解释道:「还能是哪两位?芙蓉院的侧福晋与东菱院那文格格呗。」

而此时的书房内,胤祐坐在太师椅上,手抚着额头,显得其有几分烦躁,桌面上摆了一副画。

站在书桌前的女子端庄大气,气质温婉,穿着枣红色的旗装,梳着两把翅头,发间三两点缀,简单朴素,又别添一分风韵。

「她是谁?」胤祐敲了敲那画,上头正是画的余十九。.b

七福晋哈达那拉氏瞟了一眼那画,就猜到是余十九闯祸了,她强笑着:「这不是春选时,宫里指给您的,旨意下了后便病了,等送进府时,您都不在了。」

不在了?

胤祐抬头看着自己嫡妻。

哈达那拉氏连忙跪地,尽可能的为自己找补。「臣妾意思是说…您那个时候出京了。这余氏是管领余大鳌的侄女,余大鳌自家没女儿,疼这侄女跟眼珠子似的,家世清白,人也漂亮,就是年岁小了些,若是有伺候不周的地方,主子爷别与她一般计较。」

七福晋哈达那拉氏是宽厚仁善,在妯里间出了声响的,胤祐也不奇怪她对那余氏宽容。

胤祐低低的恩了一声,英眉微拧,有些不悦的说道:「漂不漂亮另说,可她的性子似乎有些活泼,爷方才瞧见她,怎么像个野人?」

七福晋抿了抿唇,半垂着眼说道:「是臣妾的错,臣妾下来定会好好管教她的。」

「恩。」胤祐又摁了摁眉心,模样似乎很疲惫,「还有一件事儿。」

「爷请吩咐。」

胤祐半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说着话,嗓音是一贯的清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此次,顿丹亲王的小格格也一道返京了。」

七福晋点点头,会意过来,「既然来了,那肯定是不会再回了,就不知道皇阿玛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进咱们七爷府?」

说着,七福晋自己又摇头推翻了这个想法。按宗室律,贝勒可以有一嫡一侧两位福晋,侍妾格格不拘数。

胤祐已经有了嫡侧福晋,而且人家蒙古亲王的心肝儿也不可能做侧室啊…

看她颇为苦恼,胤祐这才慢条斯理的解释了一下,「这位雅仁格格是顿丹亲王的掌上明珠,亲王主动提及送女儿入紫禁城也是万分不舍,皇阿玛怜悯亲王爱女与忠君之心,便说办次宴会,让适龄的贝勒阿哥都参与,许雅仁格格自己相看。」

七福晋懂了,笑了笑,「相看皇阿哥,这位雅仁格格面子还挺大的。听爷这么说,莫非这办宴会的差事,您接下了?」

似有一声轻微叹息,胤祐点点头。「所以请福晋帮忙操持,尽快吧,雅仁格格现在住在太后宫里,皇阿玛怕她吵着太后。」

虽然有些错愕,可七福还是能分轻轻重缓急,应道:「是。臣妾定会好好准备的。」

说完了正事儿,七福晋也不忘家里,温声道:「对了,爷,您这一路辛劳,咱们今晚也办次家宴,权当为您接风洗尘。」说完了就连看向胤祐的表情都是那么恰到好处,既不谄媚,也不过分亲昵。

七福晋贤惠端庄,治家有方,而胤祐也从不管顾后院的事儿,更多时候他像个工具人,福晋说哪个院子的不安生了,又和谁掐起来了,那他就板起脸来训斥几句;

福晋说哪个院子里的挺乖觉,主子爷也该去多陪陪,那他就去陪陪;

福晋说今晚家宴,那他就露个脸吃顿饭,说几句。

于是,对于今晚家宴,胤祐自然没有二话。

点了点头,应道:「行,福晋安排吧。」

「是。」

七福晋行了一礼后立刻告退了。

她派丫头挨个院子递了消息,又唤人将余十九提到了星云院。

余十九知道主母找自己什么事儿,二话没说,背着小荷包就跟着过来了。

婢女新梅将门关拢,余十九才从荷包里拿出了几个瓶罐,又轻车熟路的倒进碗里,递给新梅去加水。

而七福晋已经躺在骨椅上等着了。

「你见着主子爷了?」

就在余十九从新梅手里接过碗时,七福晋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余十九一边搅面膜,一边讪笑,「偶遇,偶遇。」

「偶遇?」

七福晋双手撑着扶手趁起了身,杏眉微拧,不满道:「你怎么撞见主子爷的我不管,可你肯定是不规矩了,害的主子爷将我拿去训了一顿。」

「啊?」余十九睁大了眼,眨巴道:「他训你干嘛呀?」

「他说你是个野人,没规矩,要我下来好好教导你。」七福晋白了余十九一眼,复又躺下了。

余十九面上在笑,「是我给福晋添麻烦了。」

海藻珍珠面膜糊在了七福晋脸上,她才闭了嘴,说话声音有些不真切,但依稀能听到:「与你说过很多次了,说话不要你你我我的,要自称妾身。」

「是,妾身知道啦。」余十九笑弯了一双眼,心里却止不住骂爹。

这瘸子怎么这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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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皇子后她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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