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咒回的天才（六）

因为小时候想要帮上姐姐的忙，无论是体能训练还是家政他都有认真学习过……东方曜认真的收拾了一些换洗衣物和无用的奇特搞怪玩具（曜：这是男人的浪漫啊！），还给出去晨跑回来的悠仁做了一顿中式早饭。

「好强！」悠仁看着东方曜自己做的炒饭和豆浆，「种花家都是吃这些的吗？」

东方曜翻了翻现代和东方曜自己的记忆：「种花家美食很多，想吃什么都行。」

「好想去种花玩——」悠仁想了想，要是成为咒术师的话免不了要外出袚除诅咒，说不定能够游历全国，四不就是环球旅行了吗？好耶！

东方曜疑惑他突然的高兴，指了指行李箱，老师让我们收拾东西……你平常用的那些日用品我都给你放好了，你记得再塞些衣服啊。」

虎杖悠仁点头应声，光速吃完洗碗。

两人都不是家政废物，很快就收拾好跟老师到了东京。

「怎么说呢…还以老师你会带着我们嗖——的飞过来啊。」

难道是因为行李太多了吗？悠仁看了看东方曜提着的大箱子。

东方曜：明明自己拎着喜久福飞到了学校的上头。

「这个地方也太偏僻了吧老师，你不会是想把世上唯一的星辰之子骗来杀掉吧？……不对，悠仁也会星辰之力……这么想来我根本不是唯一啊！呜呜……」

悠仁赶忙安慰：「不是的啊曜，我学会的星辰之力根本比不上你嘛！连星辰之剑都汇集不起来，只能勉强聚个形态……况且星辰之子是继承制，我算是次子根本不会抢你的王子位的！」

「…真的吗？」

悠仁认真点头。

东方曜：「没有这么大的王子。」

无论是年龄还是身高，都没有。

接下来要去学校面试，而且是校长亲自面试。东方曜微妙的觉得这个学校报考的人很少，说不定一个班的人只用两个手掌就能数的过来。

「悠仁你，力量太小了，说不定会被拒绝入学哦。」

悠仁握紧拳头挥舞了两下。

「力量吗？我觉得我不比别人差啊。」

「是咒力啦咒力，虽然才觉醒没几天，但一个人初始掌握的咒力也能看出他的天赋哦。」

悠仁沉默了一下，又想到了自己还在进步的星辰之力，顿时有了信心：「没关系的，我会尽力去让校长明白我的决心的！」

」就是这了。悟示意他们把行李箱放在一旁，「不会有人偷的。我们一起进去吧。」

一打开门，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办公设施和文件，最深处坐着个看起来像是从事地下组织的带墨镜的壮汉。

只不过这个壮汉身后有无数丑萌或可爱的玩偶，柔化了他本身过于硬朗的气质。

这可能就是铁血柔情吧……

「……看起来就很凶啊，这个大叔。」东方曜注意到他还在戳玩偶，他没见过这种样子的玩偶，「看起来好厉害。」

悠仁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也被这种反差萌惊到了。

「夜蛾校长——人都来了，不要再摆弄你的玩具了嘛——」

「是你迟到了，悟。」夜蛾停下手中的动作，眼中的目光如同穿过了墨镜射到了东方曜和虎杖悠仁的脸上，「这就是你说的那两个小子吗？」

悠仁连忙鞠躬，东方曜不解但也鞠躬。

「我是虎杖悠仁，喜欢的类型是詹妮弗·劳伦斯！请多关照！！」

「我是未来的咒术天才，命定的星辰之子——东方曜！请多关照！」

真、真是有个性的自我介绍……

夜蛾正道能理解介绍喜欢类型的，但后面那个夸自己天才的是什么意思啊？！这家伙，一定悟很合得来吧，一样的自恋。

「你们两个为什么来到咒术高专？」

「不老师邀请来的吗？」那个玩偶好像会动……啊，它在朝他眨眼呢。

东方曜也向它眨眨眼。

「嘛…这也是原因之一。」夜蛾又继续戳起手中的东西，「那么你们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学会了咒力，得到了不同于常人的力量，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随着夜蛾校长的话语，他身后无数的玩偶中窜出两个丑萌的玩偶，一左一右飞速的踹向还在思考的二人。

「这什么啊，长得好怪？！」东方曜当即退了两步，战斗经验丰富的他察觉到对方并没有下杀手，于是他也只是用纯粹的体术应对。

不过，这个力道要是打中人了的话肯定会飞出去的吧……这是面试还是灭口啊？

另一边的悠仁就比较惨了，虽然反应了过来，但对方身材小更加灵敏，短短一瞬就转换了几个姿势从另一个方向将悠仁拍飞。

「为了救人？」悠仁自从唯一的亲人离开后，便变得和之前不同了。

无忧无虑的生活已经被之前的咒灵一手打破，他想起了爷爷曾经说过的话——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

是什么意思呢？他无数次思考这句话的含义。记忆中，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开始抚养他，因为他天生神力，与常人的身体素质不同，爷爷在他面前展现的正义感也比普通人强上几分。

「你很强，要帮助他人。尽力就行，能救就去救。哪怕不被感谢、不被理解、不被认同……不管怎么样，救了再说。」

无视另一边游刃有余嘴里还念叨着好弱的东方曜，虎杖悠仁这句充满疑问的回答倒是让他有些兴趣：「看来你还没确定好自己的目标？救人？这世上每天都会有无数你不认识的人死去，「因诅咒死去的人无法安息」，你是抱着这一念头来这所高专学习的吗？」

「啊，也不是吧，我是因为爷爷的遗言所以才想救人……唔噗！！」

一旁的玩偶甚至没有让悠仁的尾音结束就闪现到他的身后，给了漂亮的一击。

悠仁捂住自己的右腰：「怎么突然打人……」

夜蛾校长似乎听到了弥天大谎，竟然青筋暴起，他站起来，放下了自己手中做的差不多的玩偶。

「遗言？你只是听从了别人的指示才去对抗咒灵的？」

「不合格。」

东方曜一手一个将刚才偷袭的两个玩偶按下，而他发现这两个玩偶已经仿佛失去生命一般垂着手，一点没有刚才凶暴的样子。

他抬头看向远处放下新玩偶的夜蛾正道：「这两个怎么不动了？你做的那个原来也这么丑吗？？」

夜蛾正道原本暴起的青筋更是扩大，好像要滴出血来，他看了一眼角落中倚靠在墙边看戏悟。

这叫东方的小子说话怎么和悟一样欠揍？这世上竟还有第二个性格和悟一样糟糕的人？！

「这是咒骸。抽离了我的咒力，就只是普通的玩偶而已。」夜蛾给玩偶注入了自己的咒力，咒骸猛的蹦向东方曜。

明明只是玩偶，力道却这么大……东方曜感受到咒骸挥拳来的破空声，意识到这是自己不能硬抗的一击，他强化星辰之力让自己闪到一旁，伸出比了个「布」。

「我赢了！能不要打我了吗？如果打伤了星辰之子可是有很严重的后果的。」

星辰之力和咒力的排斥性很大，要是星辰之剑来应对的话，可能会把咒骸打坏。虽然咒骸很丑，但似乎是这位校长的心爱之物。

东方曜想起了班叔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机甲物品，虽然有时候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但在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而且东方曜被班叔警告过不要碰他研究好的东西。

一时间不知道东方曜是不是在说笑，夜蛾透过墨镜看到他一副认真的神态就放弃针对他，随手招咒骸让他们打群殴去了。

据说他的能力不是咒力……绝对不会让他在高专久待的，先暂时算通过吧。

原本一拳落空的咒骸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而攻向一旁的虎杖悠仁，一套军体拳直接把悠仁打的怀疑人生。

「这么重……真的是玩偶吗？！」

夜蛾无视：「将自己的意志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你，是在为自己活着吗？」

又硬抗了一拳的悠仁：为什么要一边打我一边问啊！！

「寄托什么的……我可没有这么想啊！」

估计很快也能跟东方曜一样，幻化出星辰之剑了吧。.br>

「人在绝境之中是会暴露出真心话的，所以直到你说出我满意的答案之前，攻击都不会停止。」

「仅仅是想所以就去做了，况且救人不是本能吗！」

「本能？」夜蛾正道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冷笑起来，就连一直攻击的咒骸也停下来站定，他们一同看向虎杖悠仁。

「人类，并不是这世上食物链的顶端，他们会恐惧会害怕，会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后动弹不得。在被巨大未知的存在威胁到时，你还能靠着你的「本能」去营救一个同样弱小的生命吗？」

或许是问题太尖锐太深入人心，悠仁面对着这强大的气场竟然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答案。

「那也没什么啊！」东方曜此时已经召唤出星辰之剑，控制着剑化为盾牌，不攻击的同时还阻挡咒骸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救到了就最好，救不到就是自己能力不足，也怪不得什么。」

「大不了就变强！变得更强才能守护更多人！」

「想的倒是轻松。」

夜蛾嗤笑，又放出两个咒骸去群殴东方曜。

「喂！你笑归笑，为什么还叫更多的玩偶啊！你是不是怕了！有本事单挑啊！单挑！」

夜蛾无视x2：「要想变得强大，可不是说说而已。无数次生死攸关才造就了咒术界鼎鼎大名的特级咒术师们。这可不是儿戏。」

「你们真的有做好牺牲的觉悟吗？」

东方曜还想喊几句热血少年的台词，但总觉得自己要是说了就不止被七只咒骸群殴这么简单了。

悠仁因为东方曜话语打岔，也从自己和爷爷的回忆中脱离。

「曜说的没错，失败，仅仅是因为不够强。不够强的话，牺牲在所难免。」

「哼。以为变强就能保护他人？」

「在死前那一刻，你会责怪让自己去救人的祖父吗？」

「………」悠仁和东方曜都凝固了一瞬间，异口同声，「你说话还真讨人嫌啊。」

「哈哈……」夜蛾摸了摸硬硬的胡子，若有所思，「能使人恍然大悟的才是好教育嘛。」

「我倒没有因……」呼啸的风声从耳边擦过，悠仁凭着直觉躲开了。

又是偷袭。这个咒骸也太阴了。

夜蛾享受到了一步一步教导孩子们思考的乐趣，于是继续说道，「模仿踏入鬼门关的人的心境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不过我有一点可以断言。」

「咒术师中不存在没有后悔的死亡。或许总有一天你会诅咒怨恨曾经使你走上这条道路的祖父。」

「我再问你一遍，你来这所高专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