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地灵龟
“闲聊到此为止,走,进去看看吧!”阿呆拍了拍我,独自的往前走去。
我没说话,这家伙给我的感觉变化太大了。
可想了想,左右看了一眼其他人,还是跟了进去。
沦波螺的最里面,进去之后便是看到这里有一堆像是肉韧带一样的肉球,而且还有一些排泄物,以及二狗子他们提到的那个巨大的龟壳。
第一眼看到那个龟壳还没有什么,可当我与阿呆将它翻面过来的时候却是足足吃了一惊。
那龟壳外形之大暂且不说,它整体竟然分为了黄、青、白、赤、黑五种颜色,而且它那壳中有还有两处凸起,明眼人就看得出来这是化龙的特征。
这乌龟在中国古代属于祥瑞之物,与龙、凤、麟三者并称“四灵”,山海经中记载龟属于龙族的后裔,是有通天绝地,御火避水的神技。
“可这是什么龟壳?”要知道五色龟壳可不是什么寻常之物,海边上的人都有说过龟壳磨粉可以治百病,延百寿的说法,而龟壳每多出一种颜色便是稀有一分。但时至今日从没有人捕捞过五色乌龟。
现在即便是一具龟壳,那带出这里也是能卖上不菲的价钱的。
“这是地灵龟,龟分天地两种,天龟为龙,地龟为绎,又分地黄,东青,西白,南赤,北黑五种,其中我听人说过沾有龙气的地龟会生出五色龟壳,看来这并不假的。”阿呆走上前从我手里接过手电开始往那地灵龟的龟甲上照去,似乎在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我问他。
“宛渠人常年外出于各大海眼之中,他们唯一和国都联系的方式是一种类似于神游的方式,传说秦始皇与日宛渠人的使者聊天,那人说我虽然年纪大了,却也能看到万里之外的场景听到万里之外的人言,接着它向秦始皇展示了他所携带的龟壳,上面记载着许多海底的奇闻异事,那些都是他神游时所看到的东西。”
听他这么一说,我猛地像是想到了什么,“等等,你说秦始皇王有过直接和宛渠人接触的经历?”
阿呆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吃惊,只是点了点头。
可此时我的思绪已经回到了,当年鄱阳湖中那块挖出来的巨大龟壳,虽然当年那龟壳被龙潭之中的龙气已经轰的四分五裂,但当初那上面的几句话却是有被遗留下来。
秦王,东海,龟壳记事?难不成当初那块龟壳也是宛渠人留下的?
“你想到了什么?”阿呆伸手打断我。
摇了摇头,这种跳跃性的思维我并不敢多去深入触摸,毕竟没有绝对的因果关系,想要去求证是会花费很多多余精力的。
“你接着说吧!”按了按太阳穴,我看着那龟壳。
不过阿呆在这些事情上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得出来这家伙先前的沉默,都装出来的。
我听着他的话,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识:“你的意思是他是在做梦?然后会将做梦的东西记录下来?”
阿呆摇了摇头,很快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是一些雕刻在龟壳上的细小文字,密密麻麻写满了一排。
“那不是做梦,是神游,是他们宛渠人的知识的传承。”阿呆一边用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些文字,一边说道:“宛渠人每天云游万里,生老病死很少有死在自己国家当中的,而他们的子孙后辈就是依靠这种神游,来不断的获得宛渠国的知识。”
“无师自通,是类似于天授么?”我想到了这一点接着问道。
阿呆愣了愣,“什么是天授?”
于是我把这个名词对他解释了他一边,阿呆听了听说差不多,并且说道看得出来遥远的时代,神灵对于文化传播的方式都是类似于天授,否则的话历史不会出现断层。可为什么神游或者说你口中提到的这个天授会突然中断,这或许也是一个谜。
接着我和阿呆没有多去探讨这个话题,而是将目光放向了那块奇特的龟壳。
正如之前阿呆说的那样,这片龟壳上还有着如同是蝌蚪状的怪异文字,但除此之外还在左右两侧各钻了2个手指大小的圆孔。
那圆孔不说,在龟壳上钻孔的传统,远在商代之前就有。研究表明过这个圆孔的数量,必然有其术数上的含义。而这些含义不是我们可以解答的,但抛开这些,光看那些与我们较为贴近的文字,却更是让人头大。
手电光照过去,它们密密麻麻的排列在龟壳的任何一个地方,诡异的扭曲的形状就如同于活物一般。
潜意思告诉我,这或许不是象形文字,也不是当初鄱阳湖上那龟壳上所镌刻的小篆文字,可那这到底是什么?
虽然我文化程度不高,不过读书的时候历史还是不错的,所以一些古代的文字基准规范多多少少还是认识一些。
要知道那些文字,虽然生涩难懂,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有形象可寻,毕竟早期的文字都是属于象形文字,是在图画文字基础上形成的。
反观我眼前的这些文字,就完完全全的不属于它们的任何一种体系。
怎么说呢,这是让人有一种一眼看上去,浑身不舒服的感觉,那些文字它毫无规律可寻,且样式多变,有的文字就是一个点,有的文字像是一条盘着的蛇,还有一个“8”或者是“∞”以及上下左右方向的“凵”这样的图案。
我一头雾水,同时阿呆也是满脸愁容,很显然这里并没有刻意让我们逃离龙墟的海图,也没有任何我们可以看得懂的文字,所有的信息接收量几近为“0”,倒是这个值钱的龟壳,却不知道能不能砸成了粉末带一些出去。
“别看了。”挥了挥手招呼阿呆正准备抬着这块龟壳先出去。我觉得咱们还是得按照刀疤脸的说法,应该先找到禽星环绕中的水龙结穴之地,那里或许才会远古海洋遗民的聚集地,那里或许会有着很多的指引。
可正准备出去看看航线正确与否的时候,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声惊呼,看起来外面像是发生了什么令人吃惊的事情。
我与阿呆对视了一眼,立马抛下手里的龟壳冲了出去,可就在我们来到那海螺的壳外之时,却是看见甲板上站着一个人。
那人正是之前已经死去的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