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影子
第二天一早,村长家院子里人声鼎沸。
秦照站在窗边,倾听着楼下的说话声。
“村长,刘家皮影戏的刘师傅在村口等着呢,你不同意他可就走了。”
“是啊村长,刘大师的皮影戏可是上过电视的,那真是一绝。”
“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而且人家还是免费的,又不需要我们掏钱,只需要提供个场地。”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村长高建华沉思片刻:“行,既然大伙都那么想看,那就让刘师傅进村休息,晚上一起观看皮影戏。”
秦照摸着下巴,心道这皮影戏来的真是巧了。
村里的大人和小孩都欢快的离去,高村长在院子里叹了口气便跟上了众人的脚步。
“高婆婆,高大爷叹什么气啊,皮影戏来演出,给村民解闷,这是好事啊。”秦照来到楼下,故作疑惑道。
“唉,你是不知道,这家皮影戏说不出的古怪。”高婆婆感叹道。
根据高婆婆的描述,那是半年前的事情。
当时儿媳回娘家,刚巧刘家皮影戏在哪里演出。
皮影戏在长安市,乃至Sa省都甚为流行,可见喜爱程度。
高婆婆的儿媳也不例外,那天晚上早早便等待着皮影戏。
开台后,台上精彩的表演,台下的掌声如雷,众人们一直观看到半夜才散场,但第二天出事了。
村里有几户人家的孩子突然变得呆傻,又过了两天就直接暴毙了。
后来村里合计,怕别是什么传染病,便把尸体送去尸检了,但是报告出来却是几个小孩都没有得病。
“根据我儿媳了解的,那些小孩唯一相同之处,就是都看过皮影戏,当然,这都是我儿媳妇她自个的猜想。”
“那我们村里的人不知道吗?”秦照眯着眼问道。
高婆婆摇了摇头道:“我儿媳妇娘家离得远,应该是没人知道,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热情了。”
“再说这也是无稽之谈,毕竟刘家皮影戏演出了十多年,很少有人会因为一次毫无相干的事,而联想到他们。”
高婆婆说的也是事实,别人演出那么多年,碰巧碰见一次怪事,总不能说是人家干的吧。
没有证据的怀疑那是诬陷。
“我也就是当个故事说说,你别想太多。”
这时廖星月正巧收拾好下楼,在高婆婆的带领下,三人简单吃了早饭。
解决了温饱,廖星月回屋把相机挂在了脖子上,两人便出门开始采景。
来到村子边缘的山水美景处,廖星月拿出工作机打着电话,没多久一个胖胖的身影出现。
“嘿嘿嘿,星月,我们又见面了。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我,你都不知道,上次一别,如隔三秋……”唐允麟见到廖星月热情似火喋喋不休。
“……唐胖子,你能不能正经点。”廖星月白了唐胖子一眼。
“嘿…好!”唐胖子如同肥宅喝着快乐水,双眼眯成了一条线。
在廖星月的指导下,秦照添加了他俩的手机号。
随后三人讨论着情况,秦照道出早晨高婆婆讲述的事情。
“结合我们的任务,那问题肯定出在皮影戏。”廖星月沉思道。
“唐胖子,晚上演出结束,你去查探下。”廖星月继而道。
“包在我身上。”唐胖子胸脯拍的啪啪直响,一脸惟命是从。
唐允麟离开后,秦照跟随着廖星月,
帮其打着下手。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廖星月尽心尽责的拍着照片,确保把高坝村最美好的一面拍下来。
中午两人吃着自带的食物,唐胖子来蹭了口饭,便又离开了。
下午秦照依旧跟随廖星月四处奔波着,直到夜幕降临,两人才返回村子。
此时皮影戏台已经搭建完毕了
影戏台在村子中心空旷地带。因为选择搭舞台的地方很重要,需要在空阔地带,且背靠阳光的一面搭台。
戏台的四周立着柱子,柱子捆上横梁,横梁上搭置木台板。高台上用深颜色的篷布围起一个小棚,顶上和四周都围的很严。
秦照观察一会后,趁着戏班人员吃晚饭外出,便悄悄遛了进去。
进入内部,里面点着灯,用的是旧时所用的油灯盏照明。
舞台正前方是一道白色透光影窗,下方设一桌案,放置着“惊堂木”和准备出场的影人。
其两侧放置登子,两端张挂木质对联:“三尺白布装天下,一盏明灯照乾坤。”
观察了一圈,秦照毫无发现,唯一可以称得上疑虑的地方,那就是这些影人雕刻的栩栩如生,炯炯有神。-
秦照拿起细看了下,但依旧无果。
远处脚步声响起,他没敢逗留。
时间来到八点,村民们都吃过了晚饭,台下渐渐坐满了人,其中包括秦照三人。
等待了片刻,皮影戏的戏班主刘师傅才出面,那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黑白相间,一副黯然无光的面孔,像是生了重病。
刘师傅向戏台幕后走去,他的影子在灯光的照耀下,异常的黑暗。
周遭的灯光熄灭,皮影戏开始表演,影人一个接着一个登场,没多久白布幕上十几个栩栩如生的皮影,活灵活现的表演着。
台下人观看的直呼过瘾,掌声一片。
可以看出那刘师傅确实很有本事,一般皮影戏师傅控制五六个皮影就已经很了不得了,但他却能操控十多个,并且还能模仿出十多种声音。
白蛇,西游,西厢……接连表演了很多节目。
演出结束,村民们才恋恋不舍的散了场。
到了午夜,高坝村静悄悄一片,三人躲在村长家的楼顶窥视着戏班子的周围。
“唐胖子,你去看看情况。”
得到廖星月的指示,唐允麟周身白雾四起,随后飘向戏班。
唐允麟进入到戏班内部,戏班工作人员睡在地上鼾声如雷,却唯独不见班主刘师傅。
他隐匿在白雾中,捏了捏睡的正香的工作人员,但他还是不醒。
“嘿,这都不醒,难不成睡死了?”唐允麟给了那人几大耳刮子,但他就是不醒。
没有办法,他准备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