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让人毛骨悚然的崽崽
「那你...」章彦逑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章衔青。
迟迟不见应答。
眼底的希冀渐渐消失,但仍旧执拗的看着章衔青,就好像只要眼睛一直盯着,总能得到一个答案。
良久,久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僵持之下,章衔青撇过脸,看着大殿外长长的阶梯。
太监、宫女们忙碌的在上面穿梭。
无一不是在为大殿之上,那位龙椅殚精竭虑。
叹了口气,他开口:「你亏欠她的太多了。」
他甚至都没有提自己,只是在控诉章彦逑对柳素兰做的错事。
章彦逑张着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无力的合上,垂着头。
那个不可一世,谁都不看在眼里的侯爷,百姓眼里无所不能的战神,此刻,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眼见今日的目的已经完成,不再等男人说话,章衔青转过身,没有一丝犹豫的朝着大门走去。
时辰不早了,该陪初初吃午膳了。
十二的马车早早等在宫门外了,章衔青一坐上去,就立刻快马加鞭送公子去见夫人。
「公子,后面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的马车。」
十二眼睛盯着路,却时不时偏头,用余光往后看去。
确实有一辆马车一直沿着他们走过的路,跟在他们后面。
不确定是在跟踪他们还是顺路。
章衔青闭着眼养神,并没有被十二的话惊扰到。
没等到章衔青的吩咐,但他好歹也跟在章衔青身边许多年了,已经对章衔青的心思有一定的了解。
擅自更改了马车的原始路线,十二走到前面分岔路口的时候,特意从左边的小道跑了一圈。
后面的马车慌乱了一阵,果然还是继续紧跟着拐了过来,也许是怕被发现,还特意保持了距离。
「公子,他们确实是跟着我们的,那是继续去夫人那儿,还是先回府...」十二问的小心翼翼。
这些天已经搞清楚章衔青的脾气了,除了对夫人的事会有情绪波动,别的都不甚在意。
可以做讨好夫人的事,可以做促进公子和夫人感情的事。但!反之,千万不要做阻碍公子和夫人感情的事!千万不要做惹夫人生气的事!!
「回府。」没有任何语调的话从马车内传来,章衔青陡然睁开了眼,眉眼一股化不开的寒气宣泄而出。
十二在外面摇摇头。
后面这个马车,死定了!
马车掉了个头,驶向章衔青的府宅。
后面的马车也立马跟着掉头。
直到十二驾着马车停在章府大门前,后面的马车帘子轻微掀开,里面的人朝着蒲府的大门瞟了一眼,随后驾着马车的人才缓缓驱车离去。
「公子,到了。」十二叫道。
「去别院。」
马车停了,章衔青也没从上面下来,再次吩咐道。
「是。」
十二秒懂,驾着马车又走了。
别院就是蒲姜初的院子,因为两人虽然定亲了,但是在古代,男女有别,古代人对女子的名誉格外看重,所以他还是没办法每日去蒲府拜访,从大门正式进去。
还是依着以前的样子,将马车停在墙外,他自己翻墙进去。
十二第一见自家公子见夫人还要和他们一样翻墙时,觉得好笑极了。
也是那时候,他觉得公子多了些人间烟火气,像个刚谈恋爱的愣头小子。
不过有一说一,确实很狼狈。
不过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指不定又要被公子派到哪处去干苦力了。
「你来啦?」
蒲姜初正在和小一尝试自己做披萨,古代没有烤箱,她特意用扁平的石头堆砌了一个上下通火的简易自制小烤箱,里面正烤着第一个实验品。
这时见到章衔青从墙外飞进别院,高兴的站起身去迎。
两人经过昨夜的事,章衔青最后存在的那点拘谨立马消失不见,这会见着蒲姜初,也顾不得其他人,伸手就一把抱住了。
「初初,我好想你。」
低沉的呢喃在蒲姜初耳边响起,章衔青头埋在蒲姜初的肩颈,闻到少女身上独有的香气,刚刚的不愉逐渐散去。
这不是几个小时前还在一起吗?甚至还在一张床上。
蒲姜初满头黑线。
但敏感的察觉到章衔青的情绪有些不太对。
她轻声哄着:「我也想你啊,崽崽。」脸却对着章衔青身后的十二,用眼神询问十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十二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其实他怎么不清楚,他可是看见章衔青情绪变化的当事人,但当着章衔青的面,他不敢说啊,这不是当众驳章衔青的面子吗?现在有夫人在,公子肯定不会对他怎么样,可谁又能保证回去后,公子不会变着法的折磨他呢?所以保守起见,装哑巴才是人间正道。
见问这人问不出个结果,她只好亲自问章衔青了。.
先是轻轻拍了拍章衔青的背,确定肩上的人情绪渐缓,蒲姜初才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不是去上早朝了吗?难道是惹了皇上生气,所以皇上罚你了?」
肩上的人先是冷笑了一声,「皇帝而已,我岂会怕?」又瞬间有点情绪低落,闷闷不乐道:「初初,他们总是阻碍我们,要是他们都不存在就好了。」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蒲姜初吓了一跳。
怎么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崽崽的话怎么有些......说不上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也许是自己想错了吧?蒲姜初这样想着。
然后耐心的问道:「什么阻碍?皇上又要把圣旨收回啦?没事,你别怕,我一会偷偷告诉你个大秘密。」
章衔青瞬间被蒲姜初这种哄小孩的语气逗笑了,埋在她的肩上,忍不住笑的轻微颤抖。
意识到自己被取笑了,蒲姜初立马佯装生气的推开他,气鼓鼓的嘟起腮帮子,使劲瞪了一眼章衔青。
但其实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哄好了,不然备受‘折磨"的又是她,就跟昨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