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分析
“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和死者完全不认识,因为xìng目的或者钱财等突然杀人?”
“当然不能彻底排除这种可能,比如是凶犯尾随劫持强激ān死者,在逼死者就范时,冲动下用手掐住死者结果导致意外死亡。
不过对这种情况我有不解处,死者失踪时候只有6点多,案发现场附近都很热闹,极少背静处,凶犯如何选定死者,然后挟持下手?而且死者经过检验处女膜完好,下体没有任何被侵犯痕迹,这怎么解释?”
“正好可以说明凶手失手杀人后慌乱?”
“那他应该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处理尸体,掩盖自己犯罪证据,但在死者身上,我看不到这样的行为,用烙铁烫下体,还有割掉rǔ-头,这证明凶手杀人后根本不见慌乱。”
“伤口是死者生前还是死后?”
“我们通过检验伤口血液凝固方式,用动物进行对比已经证实,凶手杀人后,才对尸体进行的加工。”
“这么说来,如果凶手要是强激ān了尸体,反倒好解释动机?”
“如果是仇杀的话,杀人后泄愤就显得合理。掐死对方可能是凶手预谋的,选用这么高难度的手法杀人,可能说明凶手对自己体力极度有信心,或者极度愤怒死者,必须这样才能泄愤?或者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让凶手选择这样手段?”
“极度愤怒就选择这么冒险杀人手法不合理,就算杀人,也应该用双手,我仍然倾向于凶手失手意外杀人,不论凶手认识不认识死者。”
“或者凶手无法完成xìng-交?只能通过上述行为来满足?”
“这样说很勉强,不论说他是掩盖罪行,还是满足自己yù望,我都找不出合理解释,更关键的一点,是他的抛尸行为。”
“抛尸在马路上,完全没有掩盖的冲动?”
“对!这么多互相矛盾的特征,如果我选择,我宁愿相信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仇杀。”
“或者是女人作案?”
“凶手身体要极为强壮。单手杀人,”鉴定专家看看刘廷和刘延的助手,“恐怕你们两个都做不到,还有拖动那个纸盒。我们已经做了模拟,绝非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且就算是在深夜,四处无人,纸盒里是被虐杀的死者,鲜血四处流淌,眼睛圆睁,拖动这么个恐怖血腥的纸盒在外面费力的移动,还要随时担心被人发现,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僻静的地方?而是要抛尸在马路zhōngyāng?这要什么样强壮的心理素质?这一条,我觉得就可以认定,或者这也是杀人者变态心理获得满足的一部分,看着我们jǐng察和整个香港为他的杰作混乱,或者这就是仇杀,对死者的恨让凶手不这样做都不能接受。总之,这次我们遇到的,是真正难以琢磨,又极度变态的凶手!我对这个案件的真相,充满了好奇。”
案情至此虽然有大量不解谜团,但凶手特征明显,jǐng局上下认为,这起引起全港关注的案件,应该很快就会抓到真凶,方法仍然是最低效可靠的排除法。
刘廷及下属耐心查问了跑马地地区所有的电器行,筛选超过750人,虽然马路上有拖拽痕迹,但仍然不能排除汽车运尸可能,这也给熟人作案留下了可能。
因此刘廷他们又找出近50款当时常用汽车,一一试验是否能将纸盒完整塞入后备箱中,当然首先排除放在后座的可能,后座空间明显不够。找不到具备嫌犯特征的人。纸盒太大,能够运输的车型或者要露天运输,或者无法塞下整个纸箱。
案件陷入僵局。
这时候鉴证科传来消息,在纸盒上发现新的关键证据——两个手印。因为都是右手的,所以应该分属不同的两个人。
刘廷:“是说明有合谋作案么?”
“有这种可能,但箱子上找不到指纹,说明凶犯戴手套,或者擦拭过箱子,这个手印或者是凶犯漏掉,或者根本不是凶犯留下,而是不相关的其它人。”
刘廷盘算的,却另有别人。如果杀人时,陈怡丽是被其中一个人控制住,那么另一个人就有可能用一只手,掐死陈怡丽。就算他不够那么强壮,而两个人拖动那个盒子,可以更快速行动,也可以克服一个人时候的那种无法想象的恐惧感。
但两个人杀人后,又对尸体有猥亵行为,一般说明其中一个是主案犯,在控制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很可能只是旁观者,甚至被胁迫。
主犯会不会是女人?或者有更多的人,一群人,女人指挥?两个男人胁同。或者一男一女?或者两个男人?用烙铁烫yīn毛,刘廷总觉得从程度上来讲,很难让这样变态犯人获得需要的极端满足感,为什么只是yīn毛?而不继续向下侵犯xìng器官本身?
近在咫尺,还有没有强激ān死者,也可能是其中一个人进行劝阻,所以没有成功。这样一切就都解释得通。还有最开始的疑点,死者电话里暗示贾思齐可以在半个小时内赶到铜锣湾,应该有车,一定有车!
先查那两个人的手掌印。
刘廷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是在外面排查的中途,想到这里,刘廷jīng神一振,那种查案过程中会出现的柳暗花明的感觉再次出现,绝对很准确的预感。
刘廷四周看了一眼,要找一个电话。前面有一个雪糕铺,两边水果摊,时间还早都没有开业。
雪糕铺木板门打开了一半,外面低矮的玻璃,粉刷成蓝白sè但很粗糙的外墙,里面没有点灯,漆黑一片。
刘廷走进去,“有人么?能不能借一个电话?”
刘廷的预感很准。转折点果然就在这一刻,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和刘廷的预想完全不同。
刘廷尝试推门,门吱呀一声打开,屋内靠墙一排货架,右边两个冰柜,旁边柜台,太阳光斜shè进屋内,灰尘飘浮在空中。上面一个吊扇,半死不活的转动,风吹在头顶很不舒服。叶片的光影在墙上晃动。
刘廷看到柜台上的电话:“有人么?!老板在么?”
没有回应。刘廷有些心神不宁,突然屋内一阵惨叫声,女人的惨叫!
刘廷立即回头,后面站着一个人,距离自己不到两米。走路没有声音!穿着有些肥大的蓝sè西服,白sè衬衣发黄,分头,脸上皮肤紧裹着骨头轮廓,大概164公分。站在那里,jǐng惕的观察刘廷:“你干什么?这里还没有营业。”
里间有开枪和男人说话的声音。是在播放录像。
“詹士邦的新片?”
“不,是恐怖片,女鬼的。”
“我是jǐng察,要征用一下你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