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层电梯
多年之后回想起进入校园的第一个晚上,我,小明。依旧会感觉到战栗,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那天明显是很热的天气,汗水粘着皮肤和衣料。我在这样的天气感觉不妙,眉毛已经抵挡不住汗水的流淌。
但我还是要走,这个被围墙围起来的世界,和墙外格格不入。
从最高的楼顶装了限位器的玻璃往下看,冷风带着细雨刮着我的脸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我想要去拍下这个景象,讲究左右对称,调低感光。中间是来往的车辆。
第十三层,在西方有着不详意义的楼层。我到这个数字开始回想关于他的介绍,电梯有滑索到底而停顿的声音,这声音在地下一层也有。平常楼层的切换这声音都被渐渐开启的电梯门声给屏蔽掉了。
上个世纪的电影中可以看到,电梯的门是固定在每一个楼层的,那时为了打开每一层的门还产生了专门以开门为生的人。
这些事情是我在回想的时候联想到的,你可以讲这是为了水字数。那时我确实想起小学时候的一道数学题,在标着十三层的楼实际上是只有十二层的。楼车的数字是从一开始算起的。有些大楼也没有四,为了避讳。但是没有按顺序出现的数字很可能被人为的改造了一层,他是真实存在被隐藏起来的专门供给人藏东西的。
带着三菱标的电梯仔细数起来,抛去强制开门和强制关门的按钮却是有十四个。一层和负一层相对着。电梯从十三层的高处往下落留给了我足够多的思考时间。在第一层和负一层之间会不会有奇怪的数字,比如自然数的开始零。
在七楼的时候更加的明显的停顿。那是另外一个干瘦的男人,他看到我有一丝惊愕,随即站到一边。电梯又开始运行,一楼和负一楼的灯同时亮着。
在抵达一楼时,男人有些狼狈的走,或者是用逃跑更为贴切,电梯门再次关上,发出响声有趣的是我感觉我在下到负一楼的时间和从七楼下到一楼的时间一样长。也许是没有看表的缘故。
负一楼缓缓展现在我面前,是一个很突兀的白色空间。在这个空间中地上有着灰白色的水泥,从电梯探头上面挂着一盏亮灯。再往外面看右边有一扇没有把手的门,空气好像回升了几度,我没有兴趣在这里做探索。我害怕这里面是太平间,里面存放着大体老师,还有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马尔福林。我就读的学校是有附属医院的,我在十二楼看见了它的办公室。
在上到第一层的时候,我开始按着开门,企图在一个时间地点去到第零号楼层。
结果我的这个尝试没有成功,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有些陌生的第一层,四周变得有些暗。我开始疑惑自己是在这里干什么。
在这里也早有人在等候着,那些人是穿着病号服的,赤脚踩着白陶瓷的地板上面,脸上的表情因为光线的缘故看的不真切。
我同他们侧身而过。看着电梯楼层的显示器逐渐下降,进入了负一层。有些奇怪的是我在这一层看见LED小灯上面闪烁提示的数字是零!
在我感到困惑的时候又有一对情侣走过来,还有这滴滴答答声响,在空荡的走廊上这声音被放大传入耳中。
他们帮我按下了电梯,他们要下去,电梯要上来,在这短暂的间隔中我的余光瞥着他们。男的身形被女生给笼罩住了。看的不真切。从女的脸上滴着红色液体。之所以开始没有说他是血是因为没有属于血的气味。而且女的在克制着身体的颤抖幅度,我想她是眼妆顺着眼泪滴到地上去了。
在门开的时候女人不知道发什么狠,用力拽着男生。在最后我看见了男生苍白的脸上涂着青紫色的口红。在挣扎中他没有因为动作而脸上潮红。拉扯的幅度看着很大,但两人都没有出声。
我看见他在摇头。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看见女人的脸,它被那个头发有意的遮挡住了。我没有和他们一起进电梯。
我这次确实是到了零层。在回到正常的楼层一层后,我感觉有点冷,头上确是烫的。
在宿舍吃药期间,我在手机上到关于学校的一则传闻。没有前因只有后果。从这后果我不想妄加揣测,毕竟他们也许记住我了。
我家原本有两颗树,有天公树在喝着水就死掉了,不久后母树被卷上了天空摔的很难看。大家都认为母树在害完公树后,殉情了。
这样一段类似诚哥的戏码,在我身边真实发生了。
后来我去了经常去的汪中医那里抓了两幅药,这个发烧才慢慢的好起来。但是自那以后我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