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
传说学校容易出事的原因是它总是建立在坟山上面,而我所就读学校,听家里的长辈说,那是建立在把一个村子的坟山挖掉后建立起来的。那些坟迁去那里了,我不知道,我们也在面临类似的困境,爷爷的父亲和母亲,也是我的老公公和老婆婆,一直在变换位置,就连死掉了也不得安生,一个人总是要去相信点什么,那么供奉自己的祖先,要远比供奉一个不认识的神灵,要来的更加稳妥,更何况神灵并不是无偿保佑的,行走于世间传教士,还要教授神灵的信义,这样远没有对死去的亲人的三缄其口的祭奠来的有神秘感。
我在小的时候就碰见了一些怪事,反而在我长大以后这样的事情少了,王医生说是人的三堆火还不旺盛所以容易见到这些东西,还有孩童身体发肤还没有长成,人还带着有着一丝先天的混沌之气,所以也容易碰见一些东西,那天我们是在静室里面下五子棋,房内点着檀香,平时他舍不得点,如今为了给我治病他也享受了一回,他是这么说的,我感觉他的心情很好。
当学生的总是免不了吃几顿食堂的,人很多过了这个时间点就没有什么人了,我在漫长的队伍中开始感到后悔,好在,我还有几个朋友他们可以在我离开的时候帮我打饭,或者我回来的早的话他们也可以让我插进去,广告毕竟是拍给小孩看的,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到后面就只剩下给大人看的,我看了懂了但是不可以去理解的广告。
我去厕所,总所周知,一个学校排除行政楼的厕所之外就是学校食堂的厕所最好了。我的肚子在发出信号,在厕所分开男女洗手间的洗手池旁的玻璃上面,尽管只是匆匆一瞥我却看到了一个影在跟随着我,我在小便池边,有一个男人在抽烟,好在没有其他人在排队上厕所,但是一想到,黑影。我试图说服自己只是因为光线原因而看到的的错觉,可惜的是我越想,就越觉得奇怪。就好像真的有人在后面盯着我小便一样,在这种感觉下我是不能顺利的尿尿的。
卫生间要保持通风,不然的话就会变得潮湿,此刻卫生间那扇开着的窗户吹着冷风,透过衣服让我感觉到冷。在洗脸的时候我又看到了这个影子,它有着模糊不清的脸,在无声的呐喊后。我尽量深呼吸,可是它还是察觉到了,我从卫生间出去,开始感到肩头很重,就像是,就像是在我上面趴了一个人,此时嘈杂的人群给不了我安慰感,他们好像是没有发现我的一样,从窗口到位置上面或者是带着打包盒出去,他们的目的明确,留意不到一个步履阑珊的同学,或者不留意才是对其最大的尊重,在身体上给予帮助,在精神上面给与平等。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做到,我会有愧疚感,我带着这样的愧疚感有时会感到压抑,他得出的结果和我受到的教育不一样。
他们已经打好了饭,我只需要上去吃,吃的时候我感觉累,在后面我给家里打了电话,下午在上课的时候,我被一个老师带出去,王医生在等我,他坐在那里,眉头慢慢的拧起来。在我进来的时候我看见,贴在墙上面的校长在外面打电话。他的面色红润,总是在星期一的演讲上面慷慨激昂的讲着什么,但是我听说他在任期的两年时间中彩票换了辆车,弟弟和我聊到他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我明白我不是什么好学生,所以需要人拯救,但是这种拯救越来越少了。关于师生间的劣性事件终究要整体学生付出代价。
王医生喝了一口校长给的茶叶,
他们在聊天王医生回应的很少,多半是王医生在喝茶,他的眼睛看着茶啊,嘴里喝着茶。耳朵也许在听茶叶被热水泡开来的声音。最后王医生说要上厕所,他带着我走掉了。我看到医生在沙发上留了一张纸条。
我问医生我们要去那里,他说要带我回家,但是他出了校门就带着我坐上了黑色的轿车周围的景物变得陌生,开车的是一个中年瘦削的男人。他带着墨镜车内充满了属于他个人的装饰性物品。
现代的建筑物在变少。靠边停车后,放眼望去就是被道路分割好的田野。
我什么也不太明白,只是跟着王医生,身体好像在我的上面,光是走路就变得很艰难。冷汗粘着衣服。
远远的望去有一些土堆,野草还没有长满上面,还有黄色的土块裸露着。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最后他们迁来迁去又回到了原来的故乡。
王医生取了一大把的香点燃,顺便也点燃了自己的香烟,嘴里叼着的香烟不影响手上的动作,后来我自己尝试才发现这样很难做到,烟雾向上面飘会训导眼睛。有时后就像情绪崩溃了一样。但是我还没有到达过那种地步。我只在电影里面见到了,电影把人的生命拉长了三倍,这同样是一句电影台词。
他分好了香给了我三根,叫我作揖,就像他那样。
之后我们有去到了被废弃的祖屋,屋子很干燥,没有人的屋子很容易就变得干燥。阳光照耀出了在空气中飘动的灰尘。有一段时间我相信他们代表着着一个一个的世界,就像是活跃在我脑海中的世界一样。
医生在门前蹲下,在左右的门桩两边上也点了香,同时从口袋里倒了些米近我家以前的米缸。
在的等待的时候,他问我最近学习这么样,我说还行。他没有再追问。我说最近我感到疲倦,又总是惊醒。在床上清醒,而在桌子上昏睡。他说这些都会好的,叫我不要担心。如果半个月后还有这种感觉的话,就去他那里抓点药,当然要带够钱,好抓上的药,不仅治病同时还会固本。
等待地上的烟头散落成花瓣的时候他就从米缸里面用一个碗盛出米来,用白纱裹住,在那些香面前开始铮铮有词。我感觉困倦,坐在椅子上面用手扶着脸颊就这样睡着了。
醒来时王医生还在抽烟。他看见我醒了递给我一瓶水,问我有没有做梦。我说没有,他笑了笑。
在最后走的时候我又对着那两座隆起的山峰拜了拜。我不清楚他们的名字,本身也不相信鬼神之说。只是敬重他们,生下了爷爷。后面才有可能出现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