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序章

京城天子脚下首善之地,自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今日复兴门才开便有一群鲜衣怒马的少年以一红袍少年为主,牵黄擒苍骑乘高头大马鱼贯而出城门。

城门处等候的行人纷纷避让,仍然有人躲闪不及被马匹撞倒,少年们浑不在意纵马从伤者身上跨过。

顿时城门口乱成一团,少年们浑然不顾受伤的行人,嬉笑打闹互相拉扯其中几位身材娇小的少年被扯开衣袖露出洁白皓腕。

“道德沦丧!道德沦丧!这是哪家的纨绔如此恣意妄为。”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年文士愤怒异常。

旁边一个挑担小贩急忙阻止老人继续“老人家请别再说了,不管是哪一家的来头肯定不小,老人家切记祸从口出,别无端给自家招来祸事。”

老人家固执己见“我名教中人,行得端坐得直遇到不平便要发声,哪有害怕的道理。”

“哟!原来是个老学士,敢问先生举业有成呼?”旁边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商人询问老人。

“不才!添为万历三一年癸卯科举人。”老年文士面露得色。

“老先生还是小心为上,那群儿郎为首的那个便是当朝赵总宪幼子琅琊榜排名第7的赵锡爵。”商人苦心规劝老举人,毕竟东林势盛耳目众多老举人若是被追究那在场的人都逃不了被牵连。

老举人神情激动吹胡子瞪眼整张脸涨红起来“别说是儿子,便是赵总宪亲自到来他身为天下言官之首也不能堵塞我等言路。”

“你们读书人的事我不懂,可赵衙内还是海外仙山蓬莱岛的弟子,一身修为已经踏入一流境界,师兄弟也都是高手。”

“他是高手又怎样,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攻击我等读书人。”因着国朝优待士绅老举人颇为有恃无恐。

“你的道理说给讲道理的人还有用可惜有人不讲道理。之前有外来学子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上书检举赵衙内,您猜怎么着?”商人故意吊着举人胃口。

“怎么着?”

“结果呀!那个学子出外撞到一个江湖汉两人发生口角被江湖汉攮了一刀,周边医馆都不敢医治,那个学子哀嚎了三天才断气。”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这样做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有王法呀!但是王法可管不着江湖人,那个江湖汉往海外一逃这件事就变成了一件无头案。”商人见自己的话见效了连举人老爷也听自己的话颇为得意。

老举人用尽最后一点勇气喊出“江湖匪类人人该杀!”

“您可别说了。”商人连忙用手捂住老举人的嘴。

“好!你说得对江湖匪类人人该杀。”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声出声赞同老举人的话。

周围群众纷纷应和“是呀!江湖匪类不杀难道还要留着过年。”

中年渔夫不由得想起在码头收保护费的海沙帮“是啊!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

“都是吸我们血的寄生虫。”

“杀光最好!”

商人见情况不对找个机会偷偷躲上驴车准备离开“晦气!今天怎么碰到一个疯子,高来高去的江湖人哪里是好惹的。”

商人从车中探头“走,快走。先离开这里晚点再入城。”

“掌柜的这样早上货会晚很久才能送到,早上货没到生意怎么办?”伙计害怕担责早早询问掌柜。

商人行商多年趋吉避凶的本事自然纯熟“先活下来再考虑生意的事,

这件事我会专程和老板解释不会让你担责。”

马车掉头正要驶离城门忽然被一个闲汉拦住。

“停下!停下!”

商人看到有人拦路顿觉事情不对头赶紧催促伙计不要理人赶紧离开。

“驾!驾!”伙计鞭打拉车的黑驴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闲汉见拦之不住抽出腰间轻薄短刀一刀斩向黑驴的脖颈将黑驴的整个脑袋砍下,切口平整端得是好刀法,这一手举轻若重的本事应该是戚家军的传承至少有二十年火候。

失了头颅的黑驴依着惯性还跑了两步才倒下,连带着驴车上的杂货全都被拉扯倾倒在地,商人和伙计也摔得鼻青脸肿不住呻吟痛呼。

“掌柜的您刚才没过去说话就好了,你看祸从口出,现在祸事要来了。”

商人没有时间和伙计争辩忍耐疼痛陪着笑脸拱手道“敢问阁下?”

“你事犯了!跟我走一趟。”

闲汉一手一扬锦衣卫小旗腰牌另一手单手如同铁钳一样抓住商人便要将他带走。

“好汉饶命!我是常升号的掌柜,常升号可是工部林员外郎管家的产业。”

“谁家的产业都没用,无常簿上白纸黑字都写好了,诋毁朝廷命官。你有冤屈进了昭狱有时间再与我慢慢细说。”

“昭狱!”掌柜的被吓得一个踉跄,大明两百五十年以来锦衣卫的名声早已深入人心,昭狱在大明官民心中已经不递为阎罗地狱了。

小旗将掌柜拉住拖到远处“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愿意奉上白银百两!嗷不!白银两百两!”

“光是上下打点就要四五百两,这两百两你打发叫花子呢?”小旗扯过商人脑袋狠手连续两下巴掌一左一右打在商人脸上,将商人打得双颊肿胀鼻血从鼻孔流出顺着下巴滴落在商人衣襟上显得颇为凄惨。

“至少要三千两少了就让你一家人到昭狱里团聚。”

“大人,就算是将小民所有家当都典出小人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你们这些商贾贯会油嘴滑舌,我见你的货物都是布匹绸缎哪能出不起三千两。还是让你等会儿在牢里尝尝我兄弟马阎王的手段,那可是连石头都能撬开嘴的狠人。”

“那些都是老板的货我只是掌柜这些东西可动不得。”

见到小旗再次扬手商人连忙跪下讨饶。

“你现在能拿出多少?”

“只能拿出五百两。”

“好!我现在就跟着你去拿,剩下的三天后必须到位。”

小旗不担心商人逃跑,毕竟京城是首都,在京城里经营的商铺人员户籍全部都有严格登记,如果商人逃跑那跑不了多远就能追回。

“你这是把人往死里逼呀!”

“是谁?”

小旗往声音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金甲身披披风的英挺青年正在打量自己,其人身材高大面貌英俊双眉延展在眉间汇聚呈一字型,长发散开无风自动犹如火焰一般彰显出主人的深厚内功修为。

“咻!砰!”见其修为不凡小旗放出敌袭烟火召集援兵。

“大胆,锦衣卫办事谁敢阻拦以同罪论。”

小旗取出短刀一招拔刀式出其不意以极快的速度从下方偷袭撩向青年腹部。

青年退后半步让开这快速一击。

见偷袭没有见效,短刀丝毫没有减速借助上升势头顺势变招一招力劈华山劈向青年。

“戚少保的刀法被被你使得不伦不类,你学习戚家军的武艺来当锦衣卫便算了,为何同流合污也学着人敲诈勒索。”

“少说废话,手底下见真章便是。”

青年连闪几招,小旗自知武艺不敌主动罢战。

“呼!我锦衣卫人员众多无孔不入,你武艺再强总不能一直护着自己的亲朋好友。”

“哼!便是刘侨在我面前也不敢说出如此放肆之言!”

“刘大人的名讳又岂是你能叫的,快快束手就擒否则等到援兵一到便要将你抓到昭狱细细拷问。”

“昭狱得由皇上下昭才能关人,你一个小旗哪来的本事把人关进昭狱。”

嗒!嗒!嗒!一队骑兵驾马而来。

“弟兄们,这人包庇罪犯还直呼刘镇抚的名讳,并肩子上赶紧抓住他。”

这队骑兵人数约为二十人,都是弓马娴熟之辈甚至还配备了六把鲁密铳。

手拿火铳的人下马瞄准其他骑士列队向青年攻去,骑兵未至火铳首先发威后发先至击向青年,青年以迅捷身法躲闪弹丸。

骑士接近青年为首的一个骑士轻抬长枪刺向青年。骑士加上战马重量在一千斤左右加上速度飞快,骑士自信能一击将青年捅个对穿。

青年看着骑士狰狞的笑脸,左手汇聚纯阴玄气右手招引烈阳罡气形成青红双色龙卷如同狂龙一般乱舞排山倒树、席卷战场。纯阴玄气阴柔绵密无形之间便能伤人筋脉重创內腑,烈阳罡气霸道猛烈碰到便是筋断骨折。这些骑士不过是不入流的武者,凭借的便只有一身蛮力与火铳迅猛在强大武者面前自然不堪一击。

砰!砰!砰!远处六名铳手连续激发火铳射击,青年毫不在意凭借护体气劲弹开弹丸向铳手奔去几招便解决了这些铳手。

青年解决围攻的锦衣卫,施施然向城门方向走去丝毫不担心自己被城门守卫围攻。

被纯阴玄气重伤内腑小旗发言“好汉!能否通名我禀明指挥自有见教。”

“本人正是神宗第八子,朱常济是也。”

小旗惊觉此人正是失踪多年的皇子顿觉浑身冷汗直冒,后悔之前的莽撞行为。

朱常济扶起摔倒的商人,将一份名帖交给他。

“有人找你麻烦你将这份名帖出示给他便是,若还是纠缠不休可以去朝阳门旁庆福寺找育薪大师他自会联络我。”

小旗不顾重伤将简讯写好交给随后到来支援的其他锦衣卫。

“快!派快马传讯上报,失踪的神宗第八子出现了,还练出了一身强横内功。”

离开众人朱常济随着熙攘人群进入京城,消失在街巷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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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大明靠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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