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曾经的猜想

“果然，我们曾经的猜测是正确的啊。”

扉间看着消失的雾气，年幼的脸庞却透着不符合年纪的沧桑，平静的叹息了一声。

此时的他，不仅仅是年幼的千手扉间，还是历经数十年岁月，经历了难以计数的战斗，而磨练出的强者，被称为与大海签订契约的二代火影。

这位经历了与妖魔的决战，最后重伤身死，沉睡于神树中的火影。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回忆起了许多的东西。

他同样有着被滑头鬼用镜花水月困住的经历，那一次，他和羽哉，还有弟弟板间，待到了最后，等滑头鬼制造的雾气自然消散，他们才得以脱困。

在这次之后，他对于滑头鬼的能力进行了研究，最后有了一个猜测，滑头鬼对他们施展的镜花水月，并不是简单的改变外界，形成一个幻术结界，而是一个针对于他们本身的幻术。

雾气不波及他们，是因为雾气做不到这一点。

因为雾气中央的这片空地，应该是相当于他们内心的领域，而走出了这片空地，就相当于放弃了心灵的防守，从而会被镜花水月的能力同化，导致自身的查克拉化为一个个鬼怪。

这是一个极为诡异的招式。

当然这只是已经成为二代火影时，扉间所做出的猜测，而那时他并没有机会验证这一点，因为滑头鬼也再也没有施展过这一招。

他曾经跟那时已经成为三神的羽哉说起过，如果是足够强烈的意志，扩散出去，也许就相当于扩散内心的领域，当这个领域超过雾气范围的时候，这一招就会自然消失。

而眼下，重新回到了过去的扉间，曾经的猜想无疑是验证成功了。

羽哉转过身，扉间看着他，冷漠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出现了笑容，他声音中都带上了一丝情绪的起伏，“好久不见了啊，羽哉……”

“羽哉大哥，好久不见了！”

板间也激动的开口道，他在那场与妖魔的决战中，也死去了，最后沉睡于神树中。

但是羽哉跟他们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沉睡于神树之中，而是战斗到最后一刻，然后灵魂彻底的燃尽，真正的迎来了死亡，根本无法被神树保存灵魂。

“啊……真是好久不见了，你们两个。”

羽哉轻轻点了下头，然后就看向了千手族地的方向，平静的道：“当初我没有赶上这一战，在那之后，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参加了这场战争，我会不会可以改变什么。”

扉间沉默了一会，忽然有些疑惑的道：“羽哉，我记得我死前睛明跟我提起过，你的灵魂彻底消失了，为什么你也可以来到这个时间线？”

神树中沉睡的灵魂，都知道眼前的局势，所以他对于自己回到过去并没有什么，但是他却也记得，羽哉可没有在神树中沉睡。

羽哉轻叹了一声，然后道：“是妖魔的力量，在那一战中我的灵魂虽然彻底的被我燃尽，但是我的查克拉却逸散在了战场之中，而睛明将这些查克拉收集了起来。”

“你也是知道的，我曾与妖魔背后的创造者，那位魑魅魍魉之主无间做过交易，得到了一部分妖魔的本质，也就是妖气。”

“而妖魔是执念化生命体，灵魂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扉间的神情凝重了起来，缓缓道：“也就是说，睛明提取了你查克拉中的妖气，从而让你的意志复苏了吗……他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板间愣了愣，随后明白了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顿时道：“睛明尝试用这种方法让你复生了吗？羽哉大哥！”

“啊……确实如此，不过我在复生的那一刹那，选择了再次死亡，睛明对于妖魔的隐秘并不清楚，实际上我也是在那一刻才明悟了妖魔的一些隐秘，妖气之中留有着无间的后手，一旦我真正的以妖魔的姿态复生，那么我就会自然而然的诞生对无间产生忠诚。”

“而且妖魔那种完全执念化的姿态，太过于偏执了，而且我也不认为那是真正的我，只能算是我的一个倒影而已。”

羽哉平静的讲述着两人并不知道的一段隐秘。

扉间无奈的道：“不过看来，就算你自己选择了死亡，睛明还是将那些妖气收集了起来，一直暗中清除无间所留下的后手对吧……这才让你能得以复生？这还真是符合他的个性，如果是大哥的话，估计会很愤怒吧，对于他来说这是对你的亵渎。”

连原本的灵魂都不存在，只是意志化为执念，以妖魔姿态复生的羽哉，真的能算得上是原来的羽哉吗？

明白自己大哥性格扉间，很确信，如果千手柱间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试图阻止睛明，甚至不惜出手的。

板间的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对睛明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埋怨，但是很快这点埋怨就消散了，因为要不是睛明如此做，哪怕他们回到了过去，那位与他们并肩战斗，相识数十年的羽哉大哥，也再也见不到了。

“我现在的状态还算不错了，融合了那个化身妖魔的我，融合了力量与记忆，在加上这个时间线的我，灵魂的补全，确实算得上是真正的复活了。”

羽哉轻笑起来，然后认真道：“该走了，这场战争需要我们的力量，也许在这个时候，我们可以真正的让妖魔消失于这个世界上，未来的惨剧也许就不会出现了。”

“没错！”

板间握紧了拳头，脸上出现坚毅之色。

而扉间在这个时候突然愣了一下，他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睁开后，带着笑意道：“睛明刚才凭借我与神树的联系，给了我一个不错的术，一会我应该能做很多的事情。”

“这样吗……那还真好啊。”

……

千手族地内，妖魔与忍者的战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而真正展现出了全部力量的妖魔，带给了诸多忍者恐怖的压力，甚至之前还在厮杀的忍者们，被迫相互掩护，全力联手了起来。

体型高达上百米的巨大土蜘蛛，挥舞着黑色的螯肢，将一座座山峰破坏，恐怖的破坏力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