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大路小路

第36章----大路小路

112、师厂长把厂里搞烂了,搞穷了,搞成了贫困企业,有人上告至纪委,工作组进厂清查,他在工厂的所作所为,有点肆无忌惮,尤为明显的是把工厂买来不到半年的一台五十万元的设备,人家出三十万不卖,结果他作五万元卖掉,这一查,查出了许多经济问题。他在工厂的经济犯罪严重,被公安带走,后来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师厂长出了大问题,刘大坤还好,所有的经济往来,都有厂长的签字,他只是被查出一点小问题,退赔过了关,不过,树倒猢狲散,他在工厂被凉凉了,在外面也没有了声望,他给杨平妹妹办调动的事也不了了之。杨平虽然憎恨他,但是为了妹妹调动的事,她还是去找了他。当时,她还不清楚工厂干部的人事内幕。

“厂长,我妹调动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

“小杨,我的事你还不知道?我目前的处境非常不乐观,如泥菩萨泡在水里,自身难保,。你妹调动的事,眼下只有暂缓一下,到时再办。”

“你不是说快下调令了吗?怎么突然变卦了呢?”

“这个,这个我怎么跟你解释呢?什么事情都有个万一,有个大概率的问题,办这事,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也还有百分之十的不确定因素,是不是?”

“你骗了我,这事你骗了我。”杨平说着眼圈红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看来我目前的处境你还不知道。”

“厂长出问题,与你有什么关系?与这事有什么关系?我妹又不是往厂里调?”

“小杨,你怎么连这个事情都想不明白?厂长的问题是经济问题,我在厂里不是抓生产的,是管财务的,我说不定会受牵连被关进去!”

“你骗我,你骗了我!”

“小杨,你怎么还这么说呢?我骗了你,我骗了你什么呢?我骗了你一毛钱,骗了你一顿饭,我什么都没要你的,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实意的呀!”

“你你还没骗我?你对我干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小杨,我该说你了,那事我给你三万元补偿也是仁至义尽了,是不是?你不要那钱,那是你的事,那是你对我有感情,不在乎我的金钱!我对你的的确确是真心一片,你只要同你男人离婚,我什么时候都愿意和你组建一个新的家庭!”

杨平听后,立刻懵了,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如同打了水漂,怎么会是这种结果,说什么好呢?这男人还在痴心做梦,她怎么办?只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

杨平那天没有接受刘大坤三万元钱的补偿惠赠,她认为这钱对自己来说是一种耻辱,她只是在生活中追寻自己理想的人,金钱并不是她唯一追求的目的。她想起自己前前后后的不当行为,追悔自己做了一件鸡飞蛋打的蠢事。她的内心十分矛盾,我们十多年的夫妻生活,想起我的好处,想起了我们曾经的其乐融融的快乐生活。在这个家里,经济上,她手头上虽然不是十分宽裕,但也没有像有些人家那么困难窘迫,她的每月工资基本上都由她个人自由支配,支援她的家人度过困难时期,也可以说她在一种平淡的无拘无束的环境里生活。自进城以来,她对欲望的追求,对一种自由生活的向往,自我意识的膨胀,一时不能自拔。她被刘大坤强迫发生了一次不正当关系,她看清了那个曾经让她羡慕崇仰的人,有着华丽光鲜的外表,行为却如此横蛮粗鲁,内心如此龌龊,她幡然醒悟,无地自容,

惭愧万分,深感自责。她认为她对我犯下了不可饶恕无以弥补的错误,怎么能在我们的婚姻存续之时干这种有损自己道德清誉的勾当?想着曾经萌生的非份之想,此刻觉得十分轻薄荒唐。她感到无颜面对这个家,面对我。她当下进退两难,维系我们这个家,感觉对不起我,走出这个家,儿子还未成年,仍然对不起我和这个家。这些天,她在家里,见着我不敢对视,洗衣做饭比平时主动,对儿子显得十分体贴和关心。她每天没有像平时那样涂脂抹粉注重打扮,也没晚归。我看到她的行为举止一反常态,心想,会不会是一场暴风雨的前兆。对于那一天的到来,我有着心理准备,该来的迟早会来,该发生的总归要发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过了几天,杨平终于做出了艰难的抉择,把压抑在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她言语间不是对我有着仇视和敌意,而是一种愧疚。她以十分温和的口气跟我商量。

“魏解放,我们两人在一起的生活,你感觉怎么样?幸福吗?”

“幸福,很好啊!”

“你没说真心话。我每天出入舞厅,每晚迟迟不归,你对我没有别的看法?”

“我每天去值夜班,也冷落了你。不过,为了那笔加班费,为了给儿子准备一点以后的学习费用,我不得不去上这个班。”

“我们今天不讨论那个话题,我只是问你,我们之间的生活过得幸福不幸福?”

“幸福,你要我说上十遍,我也是这么说,幸福!”

“你真的对我没有别的看法?没有别的想法?”

“有些事情,习惯了,也就自然了;自然了,也就平常了;平常了,也就麻木没得感觉了。”

“你每天生活在一种忍耐和宽容的心态里,这是幸福吗?”

“对于幸福的标准,我认为这个家的存在就是幸福。”

“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存在一条沟,一道坎,一道翻越不了的屏障,我好像掉进了深渊,怎么也爬不上去的深渊,我每天生活在压抑之中,挣扎之中。”

“你感到每天都在过着这种郁闷的生活,这个家对于你来说,像一个囚笼吗?”

“是的。我们离婚吧!”

“离婚?这么大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我,我考虑好了。”

“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为什么我们的今天非要是这种结局?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不!应该说我在哪些地方折磨了你,虐待了你?使你生活在这个家里犹如生活在囚笼之中,犹如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痛苦煎熬之中,使你在这个家呆不下去?”

“没有为什么,也没有是非,你也没有什么地方让我感到抱怨遗憾,我总觉得我们继续在一起生活,很压抑,整日喘不过气来。”

“你在外面结识了帅男,结识了能人,另有所爱?”

“没有没有的事。你不问那么多行吗?”

“我们散了,对于儿子来说,他会生活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这对他很不公平,你想过没有?”

“你不要说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离吧!”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她不敢把心中的苦楚说出来。

“你既然心意已决,那好吧,照你说的办。儿子跟你生活,房子归你,我净身出户,不过这事等儿子考了高中,才能让他知道。”

“不!我净身出户,儿子跟你生活。我只带走我的换洗衣服,其它一概不要。我们先去办理手续,儿子考完试,我就搬出去!”

我们这样商定好,过了几天,悄悄地去民政局办手续。初夏时节,阳光明媚,是万物进入成熟的季节,路旁的树木葱郁,一片生机勃勃。我们把两张陈旧了有点变得发黄的结婚证书换成了两本崭新页面的离婚证书。这新的证书对杨平来说是一种解脱,她终于卸下了压在心头上的一个重重的包袱,如释重负,再也不必为自己铸成的错误行为而自责,平衡了内心的负罪感。我思绪万千,心情凝重。那两张发黄的纸初始是什么?是一份家的契约,它象征一个新的家庭诞生,约定男女双方共同维护家的游戏规则,担当生儿育女,衣食住行的责任;它像一条锁链,链住一对男女的双手,系住两颗心,遵守社会公德,不得背叛,不得离弃。这两本崭新的证书象征着什么?一个家的离散消亡,一对分道扬镳的男女又将重新获得任意的自由,又有着组建新的生活的权力。有人为了这份离婚证书吵得面红耳赤,口干舌枯,官司缠绵,而我们各自放开心结,彼此松开双手,好合好散,在和平的气氛中获得了这份证书。从此,我们两人的个人行为互不相干,各奔前程。只可惜,我们在一个成熟的季节,做出了清除苗木的决定,让一片肥沃的土地在成熟的季节抛荒浪费。

113、刘老二果然如刘亚明说的,拘留了半个月,交了一千元罚款被放了回来。刘贵生的病情总是反反复复没有大的好转,儿子回来,他的精神好了许多。儿子的行为,他认为是对自己的一份耻辱,子不教父之过,由于自己的教育缺失,才使得儿子险些进了牢房,他责问儿子为什么去干那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张小满说,我带一个姑娘去出租屋,他每个月给我两百块钱。我问他干什么事,他叫我别问,我只管收钱是了。我不晓得他用那种手段去祸害人家姑娘。人家姑娘相信我才跟我交好的,我怎么忍心去祸害人家呢?人都有个良心是不是?有了这次教训,我下次再也不轻易相信别人了。还好,他没给我钱,我要是收了他的钱,这回死定了。三宝收了他四百块钱,说是同伙,这回要坐牢的。”

“儿子啊,你要长点记性,自己说的话自己要记住,莫寅时说了,卯时忘记。你知道我给你交的一千元钱罚款怎么来的?我厚着脸皮,跟讨米一样借了几家才凑起来的?我可连病都不舍得去医院看医生,你知道吗?我再跟你重复一遍,这世界上赚钱的事,只有两种劳动方式,一种是体力劳动,一种是脑力劳动,天上是没有馅饼掉的,地上长摇钱树,马良的神笔画什么有什么那都是神话故事。你是十八岁的男子汉了,应该要懂事,要走正道。我十六岁下放到农村,十八岁时你爷爷过世,十九岁时你奶奶过世,我什么困难都碰到过,我都克服困难坚强走过来了,你如今的条件比我那时要好上十倍百倍,你只要肯干活,就会有吃有穿,你想以后过上幸福宽裕的生活有的是条件啊!”

刘老二听了父亲说的,真的上了心。,他想去刘亚明的店铺观察学习一段时间,自己也开一家店。

刘亚明的米粉店开起来了,这一片就是他一家米粉店味道比较好一点,所以引来好多顾客。开始他没请帮手,成小娟在店里帮忙,她胸前围着块白兜,收钱,端粉,大家左一个老板娘,右一个老板娘,叫的她心里乐滋滋的。这天上午打烊,两口子算了一下收入,扣除成本还有六十多块,成小娟每月的工资奖金才一百二十元,这是笔多么可观的收入。

“老公,照这样干下去,我们会发财。”

“老婆子,我说过,我要买小车给你坐。”

“刘屁,别说没钱买车,就是有钱买车,谁开?”

“我开嘛。我开着小车带你去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带你去周游世界。”

“你吹吧!”

“老婆子,我这个牛屁吹到哪里就做到哪里,这几天小打小闹,我马上扩大经营规模。”

“算了吧,这一天够辛苦了,莫累坏了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老婆,你忘记了那拖板车师傅说的话,靠自己一双手干活是发不了大财的,请人干活,只有请人干活才能发达。那时,你用不着跟我四点钟起床,用不着跟人换晚班,每天轻轻松松去车间上班,有空时就到店里来数数钱,高兴高兴。”

“我们在厂里请个人帮忙行吗?”

“这个要考虑考虑,请厂里人干活都是几个熟人,不好开口叫别人干这干那,弄不好得罪人,还是从外面请人好。”

两口子把剩下的一点碎粉弄好,准备自己吃,一个姑娘走来说要买米粉吃。

“老板,你这里还有米粉卖吗?”

“没有了”成小娟说。

“老板娘,那灶台上不是有吗?”

“小妹妹,这点碎粉,自己吃的,卖给你不好意思。”刘亚明说。

“没事没事,你们自己能吃,我也能吃,又不是赃东西!”

“好好,给你,卖给你!”刘亚明说。

姑娘拿着碗不声不响一会吃了。刘亚明看着那姑娘吃的性急,像是饿急了。

“老板,多少钱?”

“一块五!”刘亚明开玩笑说。

“老板,你那牌子上写的不是有一块的吗?我身上可没得一块五毛钱哟。”

“没事没事,我说着玩的。”刘亚明说,“今天老板高兴,你吃的米粉我请客。”

“那怎么行,我不能白吃你得东西!”她把整个袋子翻遍找了八毛钱出来,“怎么的,我在路上数了有一块钱。”

“没事没事,我说了我请客。”

“老板,我给你帮忙洗碗,抵你的粉钱行吗?”姑娘看成小娟在洗碗。

成小娟打量姑娘一番,瘦条的身材,稍黑的脸蛋,漂漂亮亮的,十七八岁的样子。

“姑娘,你一个人出来的?遇见困难了?”成小娟问。

“老板,我是到城里面来找活干的,身上的钱在路上被扒手扒了。”姑娘说。

“你是到城里面来找活干的?洗碗的活你干吗?”刘亚明说。

“干!”姑娘马上说,“老板,你这里要人洗碗?”

“我这里要人洗碗,打杂,你吃得苦吗?”

“我不怕苦。我会干厨房的活。”姑娘自我介绍,“我姓顾,有身份证的。”

“那好。你住哪里?”

“我才来的,还没得地方落脚。”

“这样,一个人敢住我店里吗?要是敢住我店里,我就拿张钢丝床来,你每晚自己开铺睡,这样可以节约住宿费,外面租房,差的房子也要四十块一月。”

“老板,那好。我,我、、、、、、、”小顾有点不好说意思说工资的事。

“哦,顾姑娘,工资开始三个月,每月90块,三月以后120,一年以后,就一百五,怎么样?”

“要得。老板,我出来时候,我妈找人看了八字,说我出门有贵人相助,我丢了钱,心里还在骂那八字先生说话不灵,骗了我妈五毛钱,没想到我真的遇上你这个贵人。”顾姑娘听后,喜得乐开了花,“阿姨,你也是帮老板干活的?我初到外面来,有些什么事阿姨多指导照顾。”

成小娟听了,站起身,想笑没笑出口,解下围兜。

“顾妹子,你来,我就下岗,交班给你了!”成小娟说,“老板嫌我年纪大,干活不利索,赶我走了!”

“阿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有抢你饭碗的意思。老板,这活,我不干了!”

刘亚明两人同时笑起来,笑得很开心。

114、周东升与妻子的矛盾不断加深,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他在外面租住了个把月都没回家,罗小华不时去他住所帮着收拾打理。一天中午,周东升喝多了酒,睡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和初恋彩虹穿着婚礼服,举行非常热闹的婚礼,两人洞房花烛,一番高兴后,突然,彩虹从怀里掉下去,堕入深渊。他惊醒,迷迷糊糊看见罗小华躺在旁边睡着,他揉揉眼,定神一看,此情此景,心想,这女人和自己不清白了。他穿上衣,对着镜子马马头发,不声不响走出去,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他到车间办公室,已是下午四点了。

“老周啊,你下午哪去了?厂里临时开了个中层干部会,我去的。”车间范副主任说。

“会议讲了些什么,是生产会议吗?”

“是的。厂里生产形势不太乐观,我们今年的军品任务还没着落。会议还通报了师厂长的问题。”

“老范,看来厂领导班子要调整,我们把车间小金库的钱处理掉,不然,换了新厂长,会打这钱的主意。”

“全部分了?”

“车间多少留点机动。”

“按人均分还是怎么的?”

“怎么分?我们业务人员按人均拿,生产人员不能吃大锅饭,还是按工时拿比较合理些,这样可以调动大家的生产积极性。”

“小罗今天下午怎么还没来,跟你请假了吗?”

“请了假。她说下午有点什么事,晚一点来车间。”

“你老婆来找过你,她那样子好像不太高兴,你两口子还在闹矛盾?”

“那娘们难伺候。”

“两口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床下吵架床上和,女人家吵架吵得打了钯锅鼎锅,你和她亲个嘴就没得事了。”

“那娘们,一条道走到黑,亲烂嘴子都是空的。”

“是你老婆跟你闹意见,为什么?你不是喜新厌旧吧?你是干部,要注意影响。”

“哪里话哪里话,都这年纪的人了,还有什么新的旧的,有些事情不好说。”

“我那女人家,有段时间跟我憋了好久的气,说人家中层干部的老婆都解决了工作,就是她没解决,说我不关心她。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罗小华来了,她若无其事地坐在办公桌前,望着周东升笑笑。

“你笑、笑,都什么时候了,范副主任要打你屁股了!”周东升说。

“范副主任打我屁股,我是马,范副主任拍马屁!”罗小华说。

“娘们不自量,你混个厂长干干,范副主任拍你的马屁才有出息。”周东升说。

“好,我就混个厂长给你们看看!”罗小华大言不惭。

“好吧,讲正事,你把车间生产工人这两年的工时做个统计,我们准备把车间小金库的钱发下去。”

“全部发了?”罗小华问。

“留一万元做机动。”周东升问范副主任,“这样行吗?”

“好,就按这个方案办。”范副主任说。

罗小华着手清算车间里的资金。周东升前次欠下车间的钱还有两千块没补上去,罗小华想从账面上做点手脚,把这笔钱平了。

“周主任,周大哥,把这两张票废了?”

“什么意思?”

“这票里三千元,你得两千五,我拿点小惠,只要五百怎么样?”

“你这个娘们,肠子尽是弯弯,一肚子馊主意。”

“我的大哥,哪个的肠子不是弯弯的,你是直肠子吗?这世界肠子弯弯怎么样,直又怎么样?你莫把好心当驴肝狗肺。”

“学似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心似平原走马,易放难收。你怎么理解这句话?”

“你怎么理解?”

“我在问你呢?”

“我怎么理解?第一句你当了主任,就要争取当厂长,当不成厂长,一天就会下去当班长;第二句你那颗心要放在宽广的原野上去,无限地去想象,想着海阔天空,想着大把的钱往你的头上落下来!”

“你这个娘们,你要是真的当了官,也会象师厂一样,犯大错误。”

“你是正人君子!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在其位,谋其利,不然,机会丧失了,-别吃后悔药!”

“我想跟你说的意思是,今天你贪污五百,明天就想贪污五千,后天就想贪污五万,往后你就会贪得无厌,最后就会贪到笼子里头去!这些话是我的前辈告诫我的,他要我牢记,以后当了干部,在经济上不能犯错!”

“这个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我不说谁知道?”

“莫伸手,伸手必被捉。美女,一个人还是别犯错误好!”

“我们两个相好,算不算犯错误?”

“你这个娘们,有点居心叵测!”

“我问你话呢?”罗小华嘻嘻笑着。

“我们两个相好,相什么好?就是不清白,也是作风问题,小问题,进不了笼子!”

“哦,有这说法。我说啊,我的主任,你前次欠的一万五千元还有两千块没到账,我是为你着想,蠢男人家!”

“把我分的钱拿出来抵掉,差的数我过些日子还上。”

“这有现成的,何必自己难为自己。一点小钱,犯不了法。”

“这个工作你不要作,经济错误我绝对不会犯。”

“好好,死脑壳!”罗小华笑着骂一句。

罗小华把工时统计出来,车间小金库的钱,业务人员按六百元一个人头分配,生产工人按工时分配,工时最小的拿了五百元,几个工时最高的拿了一千多点。周东升几个领导随车间工时高的拿,每人一千元。这钱一发下去,惊动全厂。消息传到工作组,传到厂部,大家都认为周东升领导有方,是个人才,把他列为厂长选拔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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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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