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被拐进深山老林;日子无尽头

069:被拐进深山老林;日子无尽头

“她叫辛酿,辛苦的辛,酿酒的酿。”

姜碎月一字一顿说完后,敛眸沉默,思绪缥缈。

十五岁时,她在帝都上初三。

那是升学的关键时期,晚上要上晚自习。

姜锦绣有姜家的司机接送。

本来她可以蹭车。

姜锦绣跟杜暖纯撒娇:“车子这么小,我上完晚自修好累,想在车里躺一会,副驾坐人的话,我会觉得闷,最好空着。”

每个字都没说不搭她,每个字都内涵不搭她。

杜暖纯没有立即给答案。

晚睡前,杜暖纯进了姜碎月的卧室,往床头柜上放了一张交通卡:

“卡里充了两百块钱,你下晚自习后,就自己坐地铁回来,你要做乖孩子。”

姜碎月的心哇凉哇凉。

她不怕地铁的拥挤:“出地铁后,还要走十多分钟的路才能回到家,我一人走夜路很害怕。”

“你要学会独立,不能当巨婴,而且帝都的治安很好,没人会伤害你。”

自此,她开始坐地铁走夜路回家。

有一天,一个长相无害的老婆婆坐在她回家必经之路,哭得那叫一个惨:

“小姑娘,我摔了一跤,就住在附近,我还认识你爸妈,能不能扶我回去?”

十五岁是很单纯的年纪,她所接受的教育都是“助人为乐”,一听是熟人,更是放心。

这一扶,直接扶进了深山老林!

她是被烟呛醒的,双手都被绳子绑得死死的。

房子低矮破落,窗户又高又小,白色的墙被熏得黑黢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黄酒的浓郁香味。

角落蹲着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拿着一个竹筒往灶洞里吹气,被呛得满脸都是黑灰。

等灶里的火燃起来,辛酿跑到姜碎月面前。

她身子瘦得像排骨,一对乌溜溜的眼睛瞪得很大,被略显昏暗的厨房衬得很可怕。

姜碎月吓得哇哇大哭大叫。

辛酿有些无措,不敢动。

好半晌,姜碎月才冷静下来。

辛酿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馒头,递过去:“吃。”

姜碎月看了几秒,馒头外表很粗糙,似有颗粒感,还有脏兮兮的木炭灰。

这条件得多艰苦?

她别开头抗议。

辛酿踟蹰好一会,才给她松了绑。

姜碎月一脑袋往她锁骨撞过去,直接将羸弱的辛酿撞翻在地。

她头晕脑胀往门口冲。

门被锁住了!

“救命啊——!!!!”

辛酿想捂她嘴,却被咬了口。

不消一会,门被打开了。

姜碎月铆足劲往外走,却被一把揪住头发一扯。

一个长相极度普通,浑身敛着杀戮的男人,硬生生扯下她一块头皮,接着就是拳脚伺候:

“小婊子想跑?我让你跑!看老子不打死你!”

没过两分钟,外面又跑来一个老太婆:“唉哟喂!你踢坏了怎么卖好价钱?快停下来。”

男人压根不收力,踢得姜碎月鼻嘴冒血:

“娘你别管,这种就得往死里打,打怕了打乖了,就不敢跑了。”

“我这是帮她夫家给她上课,现在不驯,以后少不了毒打,打死都有可能。”

姜碎月被打得奄奄一息,整个肺都是血腥味。

十五岁的她明白了,比起父母的爱,能活着更重要,可没机会了……

“爸爸!别打——”

辛酿扑过去拉男人的衣角,却被狠狠踹了一脚:“少踏马的管老子的事!”

辛酿本来就发育不良,被踹一脚,在地板上坐了好半晌。

低血糖的劲缓过来,又爬过去抱住男人的大腿:“爸爸,你尝尝我酿的黄酒好吗?”

男人一顿,动了动鼻子,呢喃了句挺香的。

这才收住往姜碎月脑袋踢过去的脚。

姜碎月趴在地上,血液黏在睫毛上,压根睁不开眼,连条狗都不如。

是辛酿救了她。

她感激不起来,是辛酿她爸拐卖打骂她!!!

男人喝了黄酒,心情愉悦起来:“辛酿,你待会给她烧一锅水,洗干净些,明天有贵人来看。”

他将买主称为贵人。

给他钱的,可不就是贵人?

辛酿很乖地点点头。

男人摸了摸她头,声音拔高好几个分贝:“真乖,幸好不像你那婊子妈。”

姜碎月起初很仇恨辛酿。

看见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处处都是红紫。

明显是长年累月挨的打。

姜碎月个子高挑,弱不禁风,又长了张秾艳的脸。

五天来了十多个买主,都摇头:“狐媚子脸不安分,看着容易多灾多病,有好的再找我。”

每次被拒后,姜碎月免不了被辱骂一顿。

男人尽量不打她,怕打坏了影响价格,有时候实在恼火,就打辛酿。

辛酿被打了,还得耐心照顾姜碎月。

别人的十二岁,有父母的宠爱,有玩具与诗书;她的十二岁,很苦很苦,日子看不到光。

辛酿叫姜碎月为姐姐,满眼都是羡慕: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姐姐,你肯定读过很多书吧。”

“我爸爸说女孩子是赔钱货,不让我读书,村里的女孩子都不能读书。”

“爸爸爱喝酒,动不动就打妈妈,我妈妈也是被拐来的,她来木焦村之前,也像你,还在读书,也这么漂亮干净。”

“我妈妈被关在猪圈里,她恨爸爸,恨奶奶,也恨我,是我连累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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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原谅!夺冠后父母跪求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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