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判我女儿有罪25

穿越女判我女儿有罪25

江闻雨怒气冲到了头顶上,一迈入门槛就见到哭得最大声的小周氏,那叫一个哭天抢地,捶胸顿足的,二房的六个孩子哭成一片,孩童尖锐的声音刺耳到不行。

江州录是唯一个没有哭的,但坐在院前的石凳上眉头深锁,最让人气愤的是,瘫了的周氏,在担架上睡着,就这么摊放在地上。

看了眼周围在看戏的丫鬟小厮仆妇,还有隔壁院落的一些族人,江闻雨真是恨得心里滴血,存心在这里闹让人看她的笑话吗?

“都在这里做什么?”江闻雨深呼吸了一口气冷静道,“四叔,你怎么将祖母就这样放在地上?”

说着,江闻雨差使丫鬟,“还不赶快送祖母去厢房,安顿好祖父祖母和二叔一家?”

江闻雨恨不能将这些人立即扫地出门,但是她这么做只会落人话柄,世家大族确实更封建更注重礼法,毕竟这一套封建体系就是他们延续富贵的基本法则。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痛恨齐氏,江然还在学院没有回来,齐氏就是再怎么恨这一群人,都不该如此,毕竟对方都找上门来了,赶出去是不可能的,江然不重孝道将年迈的亲生父母赶出去,江家就能将他们一家三口也赶出去。

既然只能先收留,又何不把事情做得漂亮一点?反正进到院子里是她说了算!

江闻雨安顿好一群人之后,进了齐氏的院子,发现她正躺在塌上生闷气,江闻雨只觉得一股邪火冲上头顶。

“娘,你怎么把祖父祖母一干人晾在外面!”

齐氏愣了一下,她自从上次得了那种又冷又热的怪病之后,身体就变得特别差,隔三差五不是头疼就是脑热的。

“我怎么把他们晾在外面啊,我让他们进院子了啊!”齐氏有些生气,江闻雨怎么能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

江闻雨也不想再做这些无谓的争辩,她沉着脸道:“你少和他们接触,爹回来了你让他做做样子就好,我会想办法将他们送回织陇县。”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看着她背影发呆的齐氏。

齐氏发呆了好一会儿,脑子里思绪万千,她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她的宝贝虽然痴傻,但是她好爱她这个娘亲的,她小时候在外面摘一朵花,人还没门槛高就巴巴地给她送来了,被门槛绊倒摔了一跤狠的,也会笑呵呵地爬起来,将已经蹂躏得稀碎的花送到她手里。

吃到好吃的会从嘴里抠出来给她这个娘亲留着,二房的小周氏嘲笑她的小闻雨痴傻,从嘴里抠糖,可她却觉得那是世上最甜的糖啊。

明明以前都是好好的,她和江然都觉得一辈子守着一个傻闺女也无所谓,闻雨清醒了,魂魄归位了,他们夫妻俩比谁都高兴,可是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江闻雨看他们夫妻俩的眼神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厌恶……有时候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她和江然都不是傻子,看得出来。

想到这里,齐氏用帕子捂住了脸,任眼泪狂流。

接下来男女主角的生活都很精彩,秦随风在忙着跟皇帝赛跑做收尾工作,恨不能分身乏术,更恨不能有时光回溯好洗掉自己所有的痕迹。

而江闻雨呢?已经被圣父江然给气得半死了。

毕竟江然还没有彻底斩断根植在他血液里的孝道伦常。

一见周氏都瘫了,一生汲汲营营的江州录,沉默得像是村子里总是坐在村头树下的老头,半年来竟然已经看不见一根乌发了,这让他心酸得,七尺男儿瞬间热泪盈眶。

说一千道一万,这世上最没有资格责怪江州录和周氏的就是江然了。

江然这么多年没有儿子,江州录和周氏都忍了,还出钱出力供他读书,让他拜访大儒,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江家的头一份,虽然也是指望他出人头地而给的投资,但是他是既得利益者啊,连他都抛弃父母,那他就枉为人了。

于是,江然执意要让要留下江州录和周氏,这让齐氏都给气病了,江闻雨更是斩断了对父亲的最后一点念想。

拗不过固执起来就像是倔驴的江然,江闻雨退了一步,“祖父祖母可以留下,但是二房的人必须走,我会安排他们的去处。”

江然也退一步同意了,二房的江观雨毁他前程,他也不想再见到二房的人。

但是小周氏是好打发的吗?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当然是大闹特闹,反正她恨不能拉着所有人给她陪葬。

极品的磨人之处,江闻雨是体会得够够的,且她在阴山江氏和京都也不是没有死对头,女主嘛,总是需要几个女配作死来给她打脸的,这些女配们都知道江家这一摊子极品亲戚是她的痛点,还有人出谋划策交小周氏怎么闹腾利益最大,阴山江氏其他族人都被闹得烦不胜烦。

真是烦到都没有时间谈恋爱了,

而岁禾一家呢?日子过得好不自在。

现在的江听雨,已经能独立烧窑了,剩下的就靠日积月累的磨。

但江黎认为,烧窑一项审美大于技法的艺术,审美闭门造车是不行的,只有见过世间万物,才能懂得何为美,何为以臻化境。

于是,江黎就带着岁禾和江听雨四处去玩,还参加了烧窑的比赛,和很多展览会,斗茶会,还有各种工匠的交流会,可把江听雨高兴坏了。

这一天,江听雨带着自己新烧制的银兔豪盏来参加了展览会,她的银兔豪盏银光璀璨,毫毛细如发丝,她在外面的生胚上了一层含生铁的釉,居然少出了铁锈红色,极其罕见,她自己喜欢得不得了。

虽然现场很多珍品,就连全蓝釉的飘金建盏都有,但她的作品也因为独树一帜而被众人瞩目。

没办法,江听雨实在是太特殊了,不说江黎带给她的光环加成,单单是她女儿家的身份就已经足够特殊了。

这么年轻的姑娘怎么就是个烧窑的工匠了?烧窑大家的手艺不都是传女不传男的吗?

来展览会的还有很多宫里的工匠,毕竟是镀金的场合,好的建盏也是炒作的,制作者的身份也是建盏溢价的一大关键所在。

很多人不服江黎,一个初出茅庐,以前都听都没听过的人,突然义军崛起,得皇帝赐字,让这些已经有了稳固江湖地位的,年过半百的老师傅们,怎么能服气?

于是,江黎受到挑衅,慢慢就发展成斗技,但他都没有回答,而是派出了江听雨。

江听雨一开始还有些忐忑,但见老师傅们提出的问题虽然都有些偏门,但是都是父亲教过她的,她技法可能不比老师傅娴熟,但是理论她懂呀。

江听雨一战成名,这让所有人更好奇起江黎本人的技艺,毕竟他才刚及笄的女儿都如此厉害,那他岂不是更了得?

大晋茶文化盛行,品茶,斗茶是男男女女都爱的消遣活动,流水茶席更是寻常,且大晋三代皇帝都酷爱茶盏,所以民众对建盏的喜爱程度也是很高的,好的建盏更是送礼佳品。

故而,这样群英汇聚的展览会,也有很多喜爱茶文化,或者有送礼需求的达官显贵前来参加。

阴魂不散的江闻雨也来了,同行的还有现在才能喘口气的秦随风,和谢遇青。

江闻雨见谢遇青一直盯着大放异彩的江听雨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总想着试探那么一句。

“怎么,真看上我那堂姐了?”

谢遇青扯了扯嘴角笑道:“你还是不要开我的玩笑了。”

江闻雨眼珠子一转道:“其实我二姐姐人还是不错,我说真的,我虽与她有些龃龉,但是她这个人可以说是我难得遇到的正常人,就是我那三叔三婶嘛……”

说着,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他们这儿有些问题,你要考虑清楚了。”

见她越说越离谱,谢遇青直接打断了她,“拍卖快开始了,我们进包厢吧。”

没错,展览会在最后还有拍卖,他们几人也是来买东西的。

英国公的老国公快七十大寿了,他不仅是秦随风的恩师,还是江闻雨的患者,因为感谢江闻雨稳定了他的病情,给予了她很多帮助,她才会这么快在阴山江氏站稳脚跟。

两人来这里想淘几件他钟爱的建盏。

拍卖的价格顺序,是按照刚刚展览时,各位大家们投票的倒叙开始拍卖的。

江听雨很高兴她的作品不是前几名被拍卖的,而是排在了中段。

江听雨的银兔豪盏因为比较特别,也引得了众多收藏家的喜爱,价格很快就突破到了八百两才有减缓的趋势。

“谢兄不参与一下吗?”江闻雨又控制不住自己问了一句。

这多余的一句话,让一旁敏锐的秦随风都蹙了下眉,他这两个月一直忙得脚不沾地,和江闻雨都许久没见了,怎么她和谢遇青这么熟了?

谢遇青笑了下,端起桌上不太起眼,但也很精致的黑泥茶盏道:“我现在的身份只配用这个,囊中羞涩没办法。”

“那我拍下来赠于谢兄如何?只是劳烦谢兄再为我谱一首琵琶曲,再作一幅画,我要当作寿礼送给英国公,毕竟茶盏秦兄送了,其他人知道英国公喜爱收藏茶盏应当也会送,我再送就没意思了。”

秦随风闻言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想要谢遇青谱曲作画吗?

“那就有劳闻雨姑娘了。”谢遇青朝江闻雨抱拳作揖。

江闻雨愣了一下,她是真没想到谢遇青就这样毫不避讳地答应下来了,她心中的某根弦像是断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就回忆起了她第一次和谢遇青相遇的场景。

那时候,谢遇青背着他娘满县城四处求医问药,他没有银子,就拿自己保存得很好的书去换,但是还是遭到了拒绝,他就亮出了自己秀才的身份,还说能免费帮大夫的儿子补习功课,还能帮忙抄药典,承诺了很多要求,几乎是将自己贱卖才换得一个救治的机会。

只可惜他娘亲是心衰,医馆的大夫治不好,最后还是她出手了救了他娘一命,可这种病只能养,不能彻底根治……

她见谢遇青是个人才,以后定能在官场上大展身手,值得她培养,慢慢地他们已经相处了大半年了……

“闻雨?你不是要竞价吗?”

秦随风的声音将江闻雨的意识拉了回来,她下意识喊了一句:“两千两。”

这个价格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毕竟刚刚的竞价才到一千两,这只建盏最合适的价位也就是一千两了,怎么还翻倍了?钱多吗?

江听雨听出了是江闻雨的声音,往后看,只看到包厢的纱幔敞开着,里面的人果然是江闻雨。

岁禾蹙眉,这穿越女拍听雨的茶盏干什么?

本以为这建盏就两千两敲定了,但对面的包厢又传出了报价,“两千五百两。”

是王家的姑娘,王昕的姐姐,是一个喜欢的秦随风的女配,姐妹俩和江闻雨都有仇,现在更是硬碰上了。

江闻雨心情不爽,听到王宛的声音更是厌烦,直接报价:“三千两!”

江听雨:“……”

岁禾也是嘴角一抽,穿越女就不应该来拍卖会的,毕竟一入拍卖会就会遇到死对头逼价,不过最终苦逼的也肯定是女配啊,穿越女肯定会用计谋让女配吃大亏的。

但很显然,岁禾这次猜错了。

有什么办法,江闻雨都答应了给谢遇青拍下来,难不成她还能食言?

双方你来我往地竞价,竟然竞到了五千两,比最后江黎的拍卖品还要贵,成了全场收益最高的。

拍卖会抽成一成,而江听雨到手的银子是四千五百两,此刻她正盯着银票发呆,还摸了好几下,查看印章是不是真的。

“好啦,是真的。”岁禾拍了下她的肩膀道。

江听雨恍惚过来之后就是开心,毕竟是自己第一次赚这么多银子,大方地请岁禾和江黎去京都最贵的酒楼大吃一顿。

而江闻雨真是郁闷得要死,回到江家的时候,还有更糟心的事情等着她,二房的长子睡了一个丫鬟,偏偏那个丫鬟是隔壁本家一个庶子看上准备纳妾的……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齐氏居然软包子到给人陪笑脸说好话,这让她的火气一下子飙到了最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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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养的崽全是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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