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里的疯狂
血傀一直在逃。
甚至这个时候,根本不敢有半分停留。
虽然明知道卓君临的修为境界不高,十万大军之中修为最强的夜冥与自已之间也有一些差距。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血傀却不敢有任何异动。
曾经,血傀也是一路从血族一个底层将士一步步走到了现在,也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赫赫凶名。
然而自从遇到卓君临之后,血傀甚至根本不敢再正面动手。
卓君临的那些阴邪手段,现在血傀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那一手毒术手段更是让血傀心中再也升不起半分抵抗的想法。
现在血傀心中所想,就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绝不能让这件事情对自已有所影响。只要回到了血族大军之中,现在即然已经知道了金猿山主的行踪,那么必然要在第一时间开始反扑,,,,,,
对于金猿山主的恨意,现在血傀也已经快要到疯狂的边缘。
就在血傀看见血族大营的时候,一道身影却是挡住了血傀的去路。
仅仅一道身影,就那样孤独的站在黑暗中,看着急速逃命的血傀。
那身影似乎与黑暗已经融为一体,仿佛已经在黑暗中站了无数岁月,这时候那怕是一道眼神,就足以改变一切。
“你是谁?”
血傀不敢硬闯,不得不停了下来。
“你不认识我了?”
冰冷的声音响起,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怕是血傀向来手段了得,对于许多事
情也是保持着强势的态茺。可是当听清那个声音之后,血傀只觉得自已的所有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道身影,正是当日破庙中出现的神秘强者。
虽然血傀看不出对方的修为境界,但当日那一刀给血傀的震撼却是实实在在。那怕是血傀心中有着一些想法,但这个时候却是根本不敢直接与这道身影为敌。
“你想做什么?”
血傀如临大敌,这时候却是根本不敢有半点放松。
那道身影那怕就这么直接站在那里,也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竟是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甚至这时候,那身影的身上,竟隐隐有一种无法掩饰的戾气。
“血族长老,不是向来都自视甚高的吗?”那声音冷笑道:“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却如同是丧家之犬,让人看上一眼都觉得有些古怪呢?你觉得我会对一条丧家之犬做什么,又或者是说,你值得我做什么?”
“这,,,,,,”
血傀不由一愣,对于这道身影极尽侮辱的言语,血傀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而现在血傀所关心的,只要对方不是冲自已来的就行。
“告诉我,金猿山主在那?”
“什么?”
血傀不由一愣,对于这道身影所言,血傀一时之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越是现在这种时候,血傀就越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本来我并不想找你麻烦,但你若是不愿意相告,那我的刀下也不介意多沾上一些因果。”那身影
冷笑道:“我的刀,向来都不介刀下亡魂是谁。”
“阁下与金猿山主有仇不成?”
“这不关你的事。”
血傀不由眼睛一亮:“如果阁下与金猿山主有仇,那我们也有共同的敌人。老夫与金猿山主之间的仇怨不共戴天,要是阁下真的与金猿山主有什么过节,我们完全可以联手,诛杀金猿山主也必然更容易一些。”
那道身影却是一声冷笑:“我有刀,足矣,无需与任何生灵联手。”
此时,那身影的语气中不由带着一丝寒意。
“老夫知道阁下的手段,想要杀金猿山主自然是易如反掌。可是金猿山主的身边却有许多将士守护,虽然对于阁下来说应当不算什么,可是总也有些麻烦是不。”血傀陪笑道:“要是我们联合起来,老夫会派出血族替阁下清除金猿山主身边的那些将士,到时候金猿山主还是留给阁下,岂不更好?”
“哟?”
那身影不由一愣:“你不是说你与金猿山主之间的仇怨不共戴天吗?怎么,就不想自已亲手解决金猿山主吗?”
“虽然老夫与金猿山主之间的仇怨不共戴天,但是老夫只不过是想要让金猿山主去死。至于是死在谁的手里,老夫并不在意。”血傀一声苦笑:“老夫也清楚,虽然亲手杀死金猿山主的确解恨,可是老夫更想多出阁下这样一位盟友。若是将来成了大事,老夫也可以保证阁下得到前所未有的好处。
这么两全其美的事情,想想是不是就觉得不错呢?”
“这,,,,,,”
那道身影的语气不由变得犹豫起来。
而血傀心中却有了不一样的心思,这样的条件,对于许多人来说都难以拒绝。尤其是现在血傀还是主动提出联合起来对付金猿山主,只要是脑子稍微正常一点的生灵,都应当知道这时候如何选择,,,,,,
“我的目地只是为了杀金猿山主,联合之事就不必了。我这人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与任何生灵一起。你只需要告诉我现在金猿山主躲在那里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再管,我自会处理。”
“不可。”
血傀不由大急:“不是老夫不相信阁下的手段和能力,只是那金猿山主太过奸诈狡猾。如今这种时候金猿山主身边更是有不少强者。阁下与老夫合作,只要成助我们成就大事,未来的好处自然是少不了道友的。”
“你一个血族长老,说话能算话?”
那身影的语气之间充满了不确定性:“空口白话的事情,我向来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当年金猿山主也正是因为我失信于我,如今我才要杀他,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老夫的信誉,又岂是金猿山主那种小人可比?”血傀急忙陪笑:“老夫虽然名义上只是血族长老,但与血族之主有过一段师徒香火之情。加上阁下的一身修为手段,血族也绝不会像金猿山主一样失信于道
友。如果将来要是血族失信于道友,那么道友也自然可以与老夫清算便是。”
“也罢,我姑且先暂时信你一回。”
那身影冷声道:“将来若是血族失信,那么我所要杀了除了你之外,你们所谓的血族之主,也将会是追杀的目标。”
血傀连连陪笑,却是根本不敢有半点不快。
虽然血傀并不清楚这位神秘强者的境界修为,但是只要是胆敢追杀金猿山主的生灵,都是血族现在最重要盟友。
甚至可以说,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已的朋友,,,,,,
夜色下,青衣女子和虫母看着下方的一切,眼眸不由亮了起来。
“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冷风的修为竟然又更近一步。”青衣女子一声轻叹:“而且他的胆量也实在不小,竟然敢在这个时候主动接触血族。真不愧是卓君临那个祸胎的师父,本身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你应当知道,冷风还有一个外号叫‘疯捕’,未曾修行之前,冷风的性子就已经无比疯狂。而冷风初现世间,也是以魔子的名号出现在世间,几乎当时世间所有生灵都认为冷风就是魔族新一代的第一强者,风头一直盖过了阿修罗。如今他的修为一日千里,几乎已经是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修行速度。”
虫母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满脸无奈。
这么多年以来,虫母的见识何其之广,却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生灵能比冷风更
让人觉得惊才绝艳。
卓君临的惊艳是属于他的阴谋诡计世间无双,杨文君的惊艳是因为杨文君在人族年轻一辈中的修行遥遥领先。
而冷风的惊艳就在于,无论在任何时候,无论面对何等样的生灵冷风都敢于一战。而且这么多年以来,冷风的对手越来越强,面对的敌人也越来越多,可是每一次大战都让冷风的修为更近一步。
甚至,冷风自出道以来,鲜遥败迹。
若只是单论修行速度,冷风现在的情况甚至已经甩了杨文君数条街,更别说是其他的一些生灵。
“魔子,这个名字应当更适合冷风。”
青衣女子一声苦笑:“也只有冷风这样的生灵,才能算得上真正的疯魔,也只有冷风这样的性格,才能真正算得上可以无敌于世间,因为他不仅敢战,更敢做。即有凌无期的那种霸气和凌厉,亦有卓君临的阴损狠辣,更有一个修行者的果绝。”
虫母不由一声苦笑。
这么多年以来,她也很少见到比冷风更让觉得可怕的生灵。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血族之名的确会令人闻风丧胆。可是对于卓君临和冷风这样的疯子来说,也只是一种挑战而已。”虫母苦笑:“那怕是本宫,面对血族也不敢掉以轻心,可是冷风却敢深入敌巢之中,这胆量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青衣女子并没有说话,眼眸却渐渐变得凝重。
因为现在的情况,血傀乃是卓君临故意将
其放走,这样的举动必然是有着更大的图谋。眼下这种时候卓君临做的越多,也就越是有可能会发生一些无想想象的危险,甚至有可能会人面整个血族的极端报复,,,,,,
以卓君临目前的情况,几乎是在血族的面前没有还手之力的。
“现在,我们的任何担心都是多余。不管卓君临到底打算做什么,我们都不能插手其中。甚至可以说,那怕是我们心中现在有再多的想法,现在这种时候也是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卓君临身边有可能发生的极限危险暗中抹去。”青衣女子眼眸之间满是无奈:“或许连卓君临自已都不会想到,他现在的这番举动,有可能会让我们所有生灵都陷入被动之中。”
“这,,,,,,”
虫母并没有说话,虽然青衣女子所说的确有理,但是这个时候虫母却并不能完全认同。或许对于她们来说,不管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事情终究是他们不曾认同的,,,,,,
“现在,我更担心的是那个存在。”
青衣女子一声长叹:“别看卓君临现在闹的动静不小,可是一切也只不过是儿戏而已。在那个存在的面前,那怕现在的一切动向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最终也只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卓君临现在的所有努力,只怕也终将有可能会化成泡影,永远的消失于时间长河之中。”
“那个存在的离开,现
在的确已经让情况更加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是即然那个存在已经离开,未必还会再插手此间的事情。”
青衣女子只是看了虫母一眼,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以那个存在的身份的确有可能不会再插手这一方小世界的事情,但那一切的基础也是建立于事情的发展在那个存在的控制之下。如今卓君临已经让事态一步步失控,真要是到了有可能会发生的变数的时候,那个存在未必便不会再次插手,,,,,,
一切的可能性,都是有可能发生变数的。
“如今,形势已经越来越失控,那怕是我们也不确认到底有没有彻底失控的可能性。不过,真要是到有可能失败之时,只怕那个存在也会不顾自身身份下场,做出一些令我们无法想象的事情出来。”
“的确有这个可能性。”
虫母轻叹。
对于那个存在,虫母自然清楚其手段的可怕。
真要是有了任何一点点威胁可能,那个存在必然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出来,而且虫母是亲身经历过。如果不是侥幸留下了一条性命,只怕连虫母这种存在都会陨落于时间长河之中,,,,,,
“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那本宫也愿意再看看那个存在的怒火。”虫母眼眸间渐渐变得平静:“本宫同样很期待,再次与那个存在正面对决一次。”
青衣女子看着虫母,一时之间不由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原来,虫母内
心深处的疯狂,一直以来从来都不曾熄灭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