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不小心当官了

第十四章 一不小心当官了

钟离chūn和田忌的武斗变文斗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一时间直斗的吐沫星子乱分,二人整着叉腰肌,极尽歹毒之能事的相互攻讦。

吵累了,钟离chūn索xìng脱掉一只布履垫在屁股下面,翘着腿在那里喋喋不休。

田大将军一看,靠,老子也会,节省体力嘛,直接叫军士把上马车的垫脚搬到战车上,脱了铠甲,撸起袖子,一屁股坐在垫脚上,大有不把钟离chūn骂死绝不收兵的态势。

围观的人群在一片嘘声中开始逐渐退场。倒把观礼台上的齐威王父子,军师孙膑,相国邹忌,上卿淳于髡晾在了那里,这尼玛去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啊。

去劝吧,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不分个上下高低,左右雌雄,怎么肯善罢甘休?尤其是田大将军,那是眼睛长眉毛上面的人物......

不劝吧,这吐沫星子的杀伤力太小,毕竟不是刀枪剑戟,不几合就能分个胜负,更何况,钟离chūn大家不知道,但是看淳于髡那一脸猥琐的激ān笑,不用说,是个难缠的人物。

田大将军呢,两军阵前,斗的可不仅仅是武力,骂阵,激将,义正言辞的檄文,那也是练家子,这场文斗要斗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齐威王有些无助的看了眼军师,军师这会估计已经睡了一木楞了,正好缓缓睁开眼睛。迎上了威王求助的目光。

孙膑什么人呐?岂能让主上开言相求,马上喊了声“卫兵”。

两个远远站着,正在谈论点将台上战局的卫兵,赶紧收拾起一脸坏笑,一本正经地跑了过来,“谨听军师吩咐”。

“去,用大王的美金杯给田大将军和钟离处士个送去一杯美酒解渴,告诉他们,劳逸结合,注意保护嗓子,那啥,金嗓子,不对,我说错台词了,后面的你就当没听见”孙膑说完,又眼观鼻,鼻观心,开始修行了。

嗯?!不是吧,军师还没有看够这场无聊透顶的文斗,唉,看这个都不如去南城看斗鸡!不过,人家是军师,咱是啥?卫兵!成,人家咋说,咱咋整,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可比咱打了好些个行政级别呢。

俩卫兵一边心底暗讽军师脑袋让大王家驴踢了。一边到王宫拿了大王的美金杯子,装满了美酒,小心翼翼的端着,给点将台上下的钟离chūn和田忌送了过去。

啥玩儿?咋非叫大王家的驴踢军师脑袋?笨不笨呐,别人家的驴它倒是想踢,它也得能踢得着啊,军师在大王眼里那个是宝贝儿!

别扯,成不?一会又让你带沟里去了,咱说这宝贝儿可不是你在淡紫sè的帷幔里借着橘红的灯光叫的那宝贝儿。

两个卫兵强绷着笑,眼看要憋岔气的时候,终于安全地把两杯酒送了过去。

给田忌送酒的那个卫兵运气好,刚走到战车前就被战车的驽手把酒接了过去。

给钟离chūn送酒的那位就点子背了,为嘛?一直在听田忌和钟离chūn斗嘴的李惠和夏谢氏可不像战车上的士兵一样训练有素,刚开始的时候还听的津津有味,这会儿无聊,俩女人背靠背居然睡着咧。

唉,有碍观瞻,有碍观瞻呐。

实在没办法,这老伙计只好站在楼梯半腰里喊“钟离处士,钟离处士,大王和军师,命小的给你送酒,让您注意保护嗓子”。

钟离chūn正吵到兴头上,哪里能听得见,倒是车无辕此时正从二人的争吵中惊醒,暗自叹息了几声,“要是哥早点听过这么jīng彩的辩论,也不至于被淳于髡那厮坑了”。

车无辕看见了卫兵,问明白了原因,赶紧谢了恩,从二女头顶把酒接了过来,给钟离chūn送了过去。

也合着这卫兵倒霉,李惠那是经常偷懒,偷出经验的,睡得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有人,睡梦中以为是主人来了,赶紧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手里舞舞轧轧,装出一副在干活的样子,一下子把夏谢氏也整醒了。

卫兵转身下楼梯,哪料到一戈一戟刚好晃过来,无巧不巧的扎在了两篇美臀上,哎呀,妈呀,无妄之灾,救命!

田忌接过酒一愣,马上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大惭,你说咱堂堂一个大将军,跟一个丑女在这里吵吵了一个多时辰,这叫啥事儿?太掉价了,太丢份儿了,太,啊,那啥了,当下,狠狠捥了钟离chūn一眼,指挥战车扬长而去。

钟离chūn把车无辕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回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伙,有眼sè,姐看好你”再回头发现田忌已经离去。不由一愣,嘴上却不能吃亏呀,这吵吵了一个多时辰,不就是为了那啥吗?

“哎,大将军,咋咧,败了,走好啊,不送您了”然后才揉着自己的下巴,做了下放松运动。

“钟离处士,这酒是大王和军师让人送过来的,田将军也有一杯,他么有喝,直接走了,你...你...是不是明白...”?车无辕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啊,大王送的,和军师?靠,不是吧,这孙膑太损了,不带这样的”钟离chūn一愣,但是马上想明白了其中的环节。

观礼台上,孙膑再次睁开了眼睛“夸夸其谈之徒尔,小聪明有点,但这样的聪明在战场上用不上”。

邹忌也从五味杂陈中醒来“的确如此,有小聪明,但是在治国安邦上不起什么作用”。

淳于髡倒是明白这个钟离chūn远远不止会斗嘴那么简单,她的那些见识,认知可是很新鲜的,而且都有一定的道理。仅仅凭没有像田大将军那样接了酒杯后就停止争吵,就决定不用此人,未免太草率了吧?

“大王,他山有石,路人践踏不知凡几,最多不过有人被硌了脚时诅咒几句‘该死的破石头’,一rì,王至,将其拿手中把玩,给匠人观看,不久此石被磨砺成玉,众皆云‘美玉也’”淳于髡看见齐威王脸上露出了深以为然也的微笑,赶紧说了句。

“哦?”齐威王沉吟起来,的确,这个钟离chūn虽然略显轻浮,毕竟年岁还小,若要是磨砺得当,未尝不是一块美玉啊。不由意动。

田辟彊并不明白自己对钟离chūn到底是好奇,还是其他什么,总觉得这个丑女对自己有那么些吸引力。当下也赶紧说道“父王,您不是刚刚决定置无盐县吗?何不将此县付chūn,无盐地僻民稀,总此女只会夸夸其谈,也不会有何大错”。

“不可,岂能以一县生民为儿戏”?邹忌是很负责任的,再地僻民稀,那也是大王的疆域,大王的子民啊。

......

“淳于髡愿举”。

“辟彊愿举”。

孙膑主管军事,民政上从不插言,齐威王是个比较mínzhǔ的人,看见淳于髡和儿子都愿意保举钟离chūn当无盐县治,二比一,通过!

嘛玩儿?当县治?姐还没有准备好呢,原本打算去各国游历一番呢,这么早就当官?可不能揠苗助长啊。

对了,主要是姐要到奔四那阵子才能嫁给田辟彊,这么早就和他接触,也有点不大对头啊,这历史变的有些怪味咧。

嗯,成,姐是没有当过官,可是那无盐县和历下差了一大截子,跟国都那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了。不是尼玛一般落后。

好歹咱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了,应该有点故乡的归属感不是?咱回无盐,凭姐这超越两千多年的见识,不说让无盐县短期内旧貌变新颜,带领大家实现基本温饱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对了,还得要些东西,此时正是张嘴的好时候!

就这么着,钟离无盐和齐威王一阵子讨价还价要了美金一车,恶金五车,棉帛,丝绢若干,竹简一车......准备走马上任。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要了两个人,一个是车无辕,到无盐当卫尉,也就是现在的公安局长,县长上任,自带局长,也说得过去不是?

另外一个当然是李惠,李幼芳,以前不能喝父亲商量给她脱籍,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当然要给她个清白出身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咱不过就带俩亲信,不算僭越吧?

车无辕先回历下搬家,接自己的妻儿老小,钟离chūn则开始熟悉各种行政上的事物,并整理一些将来能用的着的东西。

折折腾腾,弄得跟逃荒似的。还顺便带着李幼芳去稷下学宫找那白胡子老头去道歉。

毕竟以前是女奴,不懂事,现在从国君这里讨了脱籍文书,且不大不小的弄了个在职的“侍从官”,好歹也是公家人了,不能再不懂事了不是?

其实呢,还是不懂事,不是一穿上官服,你就啥都懂了。但是钟离chūn懂啊,今后,到了县上,来回和国都通消息都是侍从官的事了。你不相与几个熟人,办起事儿来,不方便不是?

着不去道歉还倒罢了,跟着淳于髡到了稷下学宫,在李惠的指引下,找到了那老头。钟离chūn就听见淳于髡小声嘀咕了一下“这姑娘,真会找人,怎么找这个老不死抬杠”?

钟离无盐感觉有异,赶紧小声问了下“淳于处士,这位是.....”

“哦,此人叫孟轲,字子舆,鲁庆父后人,修儒家,善......”

钟离chūn不听还罢,这一听差点没有一翻三角眼晕了过去。心底暗骂“李惠呀,李惠,你找谁抬杠不成,偏偏找上这主儿?我该如何说你是好,唉,蠢妞,姐真恨不得把你卖窑子去......”。

还好,还好,从稷下学宫出来,钟离chūn不停的揉着胸口,暗叫侥幸,幸好有淳于髡在,听了几句孟轲的解释后,开始较上紧了,结果,本来是李惠去道歉的致歉会,变成了淳于髡和孟轲的辩论会。

钟离chūn机灵,发现孟轲把火力转移,全面抵抗淳于髡,赶紧拉了李惠,匆匆道了歉,以有公事为由,逃出了稷下学宫。

一路上八个李惠骂的狗血喷头,骂了半天却只换回了一句话“不就一个老头吗,他又抬不过我,怕甚”?!

一惊一乍,一喜一忧,这几天算是过得真jīng彩,明天早上就要出发了。

走马上任,小小庆祝一下,当晚邀请了“不足”之处已经痊愈的夏谢氏,带着李惠自己在干店做了几个菜,准备大快朵颐。

一切就绪,只剩下吃了,钟离chūn长长出了口气“一切告一段落,今天只是吃菜喝酒,庆祝,聊天,二位坐“。

三人坐定,钟离chūn弄的这几个小凳子倒真是比跪坐舒服多了,三人夹起她亲手调理的美味,吃了几口,开始边喝边聊。

“傻chūn,啊,不,钟离大人,你说的不错,用盐水清洗,最近几天不穿紧身的亵裤,就会很快好起来。你看,那些恶疮全好了”夏谢氏站了起来,一掀裙子,把自己那已经好了的”不足‘之处凑到了钟离chūn眼前......

我rì他爹,这尼玛在吃饭呢,不带这样的吧,还有没有点礼法?唉,貌似那重礼法的孟老大正在稷下学宫和淳于髡文斗呢。自作孽不可活啊!下午姐还在腹诽孟老爷子呢。

好不容易连蒙带骗让夏谢氏收拾好了裙子坐下,强提着已经失去了一大半的胃口又吃了几口。心底暗暗祈祷,“神啊,让姐把这顿饭吃完,别再闹什么幺蛾子了”。

正祈祷中,却听见李惠啊的一声大叫,然后“我都忘了,我是来国都找小姐干嘛来了,你看我这记xìng,对了,小姐,您是啥都知道,您告诉我,为什么别的女人,就连女奴都一样会大肚子,生孩子,为什么我不会,我晚上睡觉也和男人抱着睡过,背对背睡过,脚头撘脚头睡过,还......还......还吃过他的口水,为什么一直不会......”

“呵呵,李惠姐姐,光和男人睡一起是不行的,还要以有余补不足”夏谢氏一副自己很明白的样子,很骄傲的挺起了胸膛,看着李惠。

“神啊,饶了我吧”钟离chūn快哭了。

“啥叫以有余补不足啊”?李惠瞪着一双大眼放弃了纠缠钟离chūn,很崇拜的看着夏谢氏......

“以有余补不足呢,就是......”夏谢氏又一次掀起了裙子,比比划划,现身说法开始给李惠讲解起来。

“神啊,来一道天雷,劈死这俩牲口吧”!钟离chūn抓狂了。

“你看,你这样呢,就不会很疼”夏谢氏推开了桌子一角的几个盘子,用一个很牛叉的姿势半躺半坐在桌子上,美臀正好对着边诅咒,一边还在心疼自己劳动成果,发狠要多吃几口的钟离chūn。

“神啊,杀了我吧”!钟离chūn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列位看官,不知道咋回事,这钟离chūn到了这世界以后,身体素质很好,锻炼也从未间断,目前放倒几个所谓的“七尺男儿”那是小菜一碟。但不知道咋回事,弄上了爱晕的毛病。

没办法,猪脚一晕,咱们也只好暂时休息了,下回书咱们再说钟离无盐上任无盐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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