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第20章 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不知不觉已经半个月没有战事。

花半夏也不用每天操练花家军,她终于可以脱去铠甲,穿上红装。

那日一早,她特意穿上一袭玫红长裙来找沈南星。

沈南星却依然在校场上练兵,他思考着该如何改进兵团战术和螃蟹阵。

他是一个精益求精之人,在他眼里,把战损降到零才是终极目标。

花半夏见他眉头紧锁,遂绕到他身后轻声喊道:“沈公子!”

沈南星回头一看,见是花半夏,心中一喜。

只见她一袭玫红色长裙搭白色大氅,高扎马尾,美艳如花。

沈南星直勾勾地望着花半夏,目不转睛,仿佛花半夏身上有无尽的磁力,让他想挪却挪不开被牢牢吸住视线。

那一刻,他又失态了!

花半夏倒不在意沈南星炽热的眼神,噗嗤一笑道:“沈公子,走啊!本小姐带你关内逛逛集市,请你吃好吃的。”

关内!这个词将沈南星拉回了现实。

沈南星怅然若失道:“沈某乃是朝廷流放之人,待罪之身,没有朝廷大赦,此生不能入关!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你不该拿此事来奚落我。”

说完心中万般委屈,眼睛看向远方。

在他心中,这个流放之罪是不能揭开的伤疤,也是摆在他和花半夏之间的天堑。

如今,自己的痛处却被朝思暮想的意中人戳中。

顿时,他心中的失落感达到极点。

花半夏满脸堆笑,似乎并没有在意沈南星的情绪。

她洋洋得意道:“此事好办,我自幼习得瞬移大法,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说话间她两手在胸前变换出不同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道:“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瞬移大法,急急如律令”

而后,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沈南星哪见过这阵势,以为花半夏着了魔,得了失心疯。

正当他略显无奈,无计可施的时候,花半夏突然睁开了布灵布灵的大眼,从怀中掏出一张诏书递给沈南星。

得意地说道:“拿走不谢!皇帝陛下御笔特赦批文!”

沈南星将信将疑,接过赦令,读了一遍又一遍:

炎朝宁德六年,宁帝体恤民情,宽宏大义,为嘉奖沈南星与白苏子二人在抗击倭奴时的突出贡献,特赦免二人,恢复其庶民身份,特发此令!

沈南星念着念着突然情绪错乱,一会大哭,一会大笑。

转着圈大喊道:“我自由了,呵呵!我自由了,呜呜呜!我真的自由了。”

花半夏见沈南星几近癫狂,笑的前仰后合。

本来只是想给他个惊喜,没想到他心理素质如此之差。

心中泛起嘀咕:万一此人疯掉,父亲要怪罪自己了。

猝不及防!

被喜悦冲昏头脑的沈南星已经失去了理智,忘记了这个时代的禁忌。

突然他给了花半夏一个大大的拥抱,一把抱起她,原地转了几个圈。

然后,一蹦一跳地跑开了。

只留下花半夏呆呆地站在原地,此刻她心头小鹿乱撞。

这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个拥抱她的异性,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她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回味着那种感觉,像是得到了什么,又像是失去了什么,她也说不清楚,但感觉是那么的美好。

沈南星迫不及待地找到白苏子。

一脚踢开房门,大喊道:“白苏子,你星哥来搭救你了!”

不出所料,一个疯了一样又唱又跳的男人,带着另一个疯了一样又唱又跳的男人出现了。

两人一会儿肩并肩地伸胳膊蹬腿跳着奇异的舞蹈,一会儿抱在一起高兴地原地跳圈,嘴里还大喊着:“嘿嗨嘿嗨!呦呦!”

花半夏见二人如此这般,几近崩溃。

沈南星在那一刻才终于明白裴多菲对于自由的论述,自由真的高于一切。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有些东西拥有时不觉得得到了什么,当真的失去时,才知它的弥足珍贵。

自由,就是这样。

暴风雨般的庆祝后,二人恢复理智。

沈南星这才想起花半夏的邀约。

沈南星邀请白苏子同去,白苏子一开始是拒绝的,在他看来他宁愿不去逛集市,也不愿当电灯泡。

往往,拒绝在这种情况下是无效的。

为了缓解男女独处的尴尬,沈南星和花半夏一个拉一个推,硬生生地把白苏子带上了。

三人三马荡起三道烟尘。

一路上沈南星和白苏子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的悸动,骑在马上体会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那种愉悦感。

情到浓时白苏子吟诵道:

本是苏城逍遥客,拈花沾酒且为乐。

一朝离家三千里,聒碎乡心梦不舍。

沈南星和韵道:

车覆辙兮辙覆车,已失津渡无来者。

忽闻乡音唤乳名,何不扬鞭归家舍。

三人边走边聊,开心的笑声被轻快的马蹄抛在了身后。

沈南星疑惑道:“夏儿姑娘,你真的会瞬间移动吗?”

花半夏噗呲笑道:“会啊!倘若你日后遇见危险,只要对着天空大喊三声夏儿姐姐,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白苏子被突如其来的狗粮噎住了。

快马一鞭,跑到了前方,给二人保持足够的距离。

来到集市上,白苏子才缓解了当电灯泡的尴尬。

北方的集市和南方的集市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沈南星发现,北方集市的街道布局,商品种类和陈列都充满了北方人的大方和不拘一格。

花半夏进了一间首饰铺,她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最后目光停留在一个翠玉舞凤簪上,她拿起把玩了一会又放下了。

沈南星知道花半夏想要,遂劝道:“喜欢就买下吧!”

花半夏假装不喜欢,推辞道:“我就看看,像我这样常年枕戈待旦,不适合带簪子”

说完她便走出店铺,去看胭脂了。

沈南星摸了摸口袋,奈何囊中羞涩,他毅然地摘下自己打小就佩戴的玉佩,问道:“掌柜,我这个玉佩能换你这玉簪吗?”

掌柜接过玉佩左看右瞧,片刻之后问道:“这位公子,您这玉佩可是金丝种翡翠,雕工也是出自南派行家之手,您确定要换?”

“换,换,确定换!”

“不兴反悔的啊!那我给您包起来喽。”

“掌柜放心,绝不反悔!”

“好,公子爽快!”掌柜说着把翠玉舞凤簪给包了起来,递到沈南星手里。

拿到簪子,沈南星快步走向前,跟上花半夏和白苏子。

此时,花半夏正在看胭脂水粉。

沈南星凑过来对她说:“等有机会,我带你逛逛我家乡的集市,那里的胭脂水粉,丝绸罗缎才更适合点缀你的妆容。”

花半夏点头应允了沈南星的邀请。

她颔首道:“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啊!”说完一丝红润爬向了腮边。

在花半夏看来,沈南星的邀请就是一句誓言。

三人一行逛了很久才回去朱家屯。

花半夏拜别了沈南星与白苏子回到后院的闺房里。

沈南星和白苏子回到前院的客房。

三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

夜深人静,花天宗却不能睡着,三十几年的戎马生涯,让他养成了一种特有的谨慎和敏锐。

倭奴匪寇的突然消失让他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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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为王朝续命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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