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几度风雨 几度乡愁
第二章几度风雨几度乡愁
&nb>无论从任何时间,任何角度去观察。国民对考试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情怀。人们害怕考试却无比渴望。害怕考试带来的失败,向往考试后的成功。为了考试,所有的人拼尽全力,拼尽精力,拼尽时间。拼到最后都变得麻木。在那一瞬间,没有人记得曾经的梦想,曾经的坚持,曾经的心酸。似乎没有人不想通过考试来证明自己,然而又能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功成名就……。
通往《江南武道学院》的道路并不艰难。所有的城市几乎都有一座现代科学解悉不了的挪移阵。通过阵法几个呼吸便可抵达。条件是你需要一张准考证……。
魅力的城市上海。自顾城六岁随父离乡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十年。在他的记忆里无论是喧嚣的车流还是炫丽的霓虹,都比不上故乡带给人的那种清新,那份宁静。警备司令部院内,三十八名少年等待在训练场上。跑步路过的士兵,楼上办公室窗前的军官,游散在司令部院门口的市民都对他们投向羡慕的目光。这三十八个人将在下一刻抵达《江南武道学院》进行首次武考。他当中有人带着浓浓的乡情,有人带向往的好奇,更多的人则是带着人类的希望。
“好激动啊,马上就要去学院了……”
“是啊,有点期待,从来没去过山区呢”
“哎,终于有机会回去一次了”
不同的人七嘴八舌的表达着不同的心情。
“顾城,你以前山区长大,跟我说说,山区是什么样子的”秦兰是城市中长大的孩子,对山区充满着好奇。只听所闻,不见其表。
“山区啊,嗯,很美。”顾城只用了这两个词来表达。对于记忆来说,他只停留在六岁时。这也算做是儿时的记忆吧。
慢慢的,走来一个人。一袭青色大褂,结发束冠,冠中斜插一支玉簪。两鬓留有青丝挂至肩头。只是前额发根到束冠处也已添了几许雪白。其装扮于电影里的道士有七分相像。顾城一席人略有好奇的望着来人。
“三十八人,嗯,一个没少,都来了”来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顾城等人,自言自语道。
“请问……呃……”考生中走出一个,打算问清是否是接他们去学院的。只是看其装束突然忘了该如何称呼。
来人似乎看出来这少年的尴尬,嘴角微微勾起,笑着说“我复姓宇文单名一个拓字,你们现在只可称我为前辈,或许武考过后,这里的某些人则可以称我为老师。”
“是,前辈,请问前辈是带我们去学院的吗?”这名少年弯腰作揖恭谨的问道。额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流至下颌滴落在地上。不只是他一个人,其余的三十七个人包括顾城在内,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
宇文拓看似简单的一句话。但是他本身带来的压力逐渐的增加。一方面打磨一下这些少年的因能获得准考带来的傲气,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苗子。
看着眼前这三十八人,面对他释放压力时候的样子。宇文拓仍气定神闲,扶手面额。看到有几人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一瞬间压力尽散,仿佛从来没发生过。
“嗯,多还不错,哈哈,跟我来吧”说罢,双手后搭转身就走。留下仍未回过神来的一群少年……。
“快走啊,愣着干嘛呀,前辈都走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居然是秦兰,提醒大家快步跟过去。或许是因为修道的原因,秦兰的精神力似乎在这些人当中最为强大,所以也是最快回过神来的。
“好历害啊,最起码也是九品境”最先那位与宇文拓说话的少年心中一阵后怕。
“快看,前面就是挪移阵了”一名少年大声说道。
挪移阵由八个阵基按照八挂方位排列。阵基的用料不可得知,只见阵中有一太极图案。近三四丈长。
“速速进阵”宇文拓扔负手而立背对顾城等人。
“启”一道白光自太极图案中升起近一丈高“开”随道宇文拓的这一声,原来升起的白光竟然在一瞬间变换七种颜色,一闪而没,众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那山依旧是山,只不过多了几丛荆棘。那水也依旧是水,只不过少了几尾野鱼。侧耳倾听,山林间有着丝丝兽吼。抬眉望眼,惊得阵阵山雀纷飞。
一行人已经通挪移阵来到了学院,或许是因为知道人们对山间的向往,也或许有着别的原因,这边的挪移阵建立在离学院两里多地的一座小山波上,从这里放眼望去中间一座孤峰耸起,顶间隐约可见一府郡,想必那就是传说中的《江南武道学院》了。孤峰的周围,有着同样的几个小山波,流光涌动,应该也是挪移阵。若从高空鸟瞰,形似一朵破水绽亭亭玉立的莲花。再一看,莲花的周围则是连绵起伏的大山了。
“这里好美啊……”不只是秦兰,周围一起来的考生都有着同样的感慨。顾城也不例外。虽说小时候就呆在山区,可离开时只有六岁。
看着眼前这一幅徐徐画卷,顾城的心中掀起一番波澜,依稀记得小的时候父亲曾背着他爬山,山路边有随手可摘的野花,山腰间有遍地可食的野果。丛林走兽,顽皮嬉戏。然而一过十年,十年间再也没有来过类似于这样的人间仙境。
而今立身在这小山波上,看着山间石径,密蜂采花,小鸟啄食。小溪边,仙鹤单肢矗立。几尾小鱼仿佛伴侣般游弋。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不知不觉中,一抹泪珠沿着眼角滑落。似触动了封尘已久的乡愁,心间的情绪唯有这不可言语的伤感方可表达。
无意间,体内的气息开始想要变得噪动,想要打破那种沉闷的枷锁,释放那不羁的热情,那份对自由的渴望,那份被霸占乡土的深痛恶觉。渐渐的顾城的喉间发出低鸣,鸣的是那份不甘。慢慢的顾城张开嘴吐出炙热的气息,吐的是那份傲然。终于,顾城再在忍受不住了。沉闷而又高亢的吼声从顾城的嘴里响起。气息越发的凌乱,越发的往外冲,冲破血管,经过筋脉紧接着渗透毛孔在体外升起一寸左右的泛着淡淡的白光。
单肢矗立的仙鹤吓得起飞逃走,结伴游弋的鱼儿吓得四散乱蹿,密峰躲进了花朵,小鸟躲进了树窝。若是那闲时赏影的宇文拓,定会喝斥那无知小童,然而此时的宇文拓,眼睛笑的快成了月牙弯。
“好家伙,这样也能突破,终于看到一颗好苗子了。”
同来的考生惊的张开了嘴,唯有秦兰睁大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顾城,无论此时顾城经受着破境带来怎样的煎熬。她想把她看个通透。“呀,都七品了啊,以前怎么就没看清楚呢”
各地的考生都到了学院,有的两三结伴,有的四五成群。毕竟想要拿到《江南武道学院》的准考证很难。也唯有与周边地区连成一体的上海能一次来三十八人。
而此时宇文拓抱着浑身是血的顾城推开了学院的大门。惊掉了一院的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