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帮忙
科文将安琪拉带到了三楼的私人空间，两人在客厅落座。
“说说情况吧。”
科文给安琪拉倒了杯水之后说道：“是你身上出现了问题还是其他人？”
“是其他人。”
安琪拉叹息一声，而后有些伤感地说道：“那是我之前的搭档，当年我刚进入警局的时候就是塞恩带的我，可是在两天前……”
沉默了一下，安琪拉微微摇头：“他遇害了。”
“节哀。”
科文安慰一句，并接着问道：“既然你能走进我的事务所，那么就代表着这是一起灵异桉件，你调查到什么情报了吗？”
“没有任何情报。”
安琪拉摇摇头：“尸检结果是急性心脏病发作而导致的心跳骤停，可我在现场闻到了硫磺的味道，另外……”
安琪拉向自己的太阳穴指了一下：“我的天赋是叫灵媒吧？我最近感觉、这个曾经被我放弃了的天赋好像正在渐渐恢复。”
“大多数警察二十多年都不会开一枪，但我却总能知道他们在哪，该向哪瞄准、该什么时机开枪，现在我知道了，这是我那灵媒天赋带给我的第六感。”
“不过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我发现我能够感知到更多了。”
苦笑了一下，安琪拉微微摇头说道：“另外，那些东西也在我的眼里变得越来越清晰，哦抱歉科文。”
安琪拉拍了拍额头，歉意地说道：“说回正题，当我在塞恩的死亡现场闻到硫磺味道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画面，画面里，一只魔鬼钻进了塞恩的体内。”
“所以我不确定那个画面是不是真相，只能来找你求助了。”
闻言，科文点点头说道：“那么现在看来，那就是真相了，不过……”
科文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这次怎么没找康斯坦丁？”
“他……”
安琪拉不由自主露出了少许遗憾，沉默了一下，这才洒脱笑道：“他离开了，离开了洛杉矶这座城市，说是去英国那边躲躲，毕竟他刚刚破坏了一场地狱的阴谋，在洛杉矶这边可能会被针对报复。”
“他是这么说的？”
科文微微惊讶，并说道：“如果真是这个理由的话，那他岂不是卖了咱们两个？他自己倒是躲走了，可咱们两个同样容易被地狱生物报复吧？他根本没想到这点吗？”
这话让安琪拉微愣。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好说出了事实：“科文别误会，其实……其实是因为我的原因。”
有些羞涩和遗憾，安琪拉苦笑道：“经历了那一场生死危机，让我和约翰的关系……总之我们有些尴尬，所以他躲的应该不是魔鬼，而是……我吧……”
科文笑了，并颔首说道：“这才说得通。”
“好了科文。”
安琪拉不想再谈及康斯坦丁而牵动自己的遗憾，他将话题转移回来说道：“我们还是继续说说这次的桉子吧。”
“好。”科文颔首，并问道：“那么你是什么想法？”
“我想调查这背后有没有什么阴谋。”
安琪拉坚定地说道：“有的话，我会为塞恩找回公道，如果没有，我也想为他报仇！”
“确定？”科文问道。
“我很确定！”安琪拉的面色更加坚决。
“那好。”
科文颔首笑道：“这个忙我帮了。”
“谢谢。”安琪拉柔和地笑了起来。
“那你先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科文一边说一边掏出了手机，在安琪拉那副请便的神色下拨通了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一道欣喜妩媚的声音响起：“嗨哈尼，你已经迫不及待了吗？不过我马上就要有一场走秀，你先忍耐一下啦。”
“抱歉了甜心。”
科文柔声说道：“我接到了新的委托，所以最近几天可能不会呆在事务所，今晚要失约了。”
“怎么会这样。”失望的撒娇声响起：“不能明天再去工作吗？”
科文笑呵呵地回应：“人命关天，那就先这样，回来之后我会第一时间约你。”
“好吧哈尼。”
“那么回见，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mua~”
在扬声器传出的飞吻声中，科文挂断了电话。
安琪拉好笑地看着这一切，因为电话声音不小，所以她全都听到了。
眼见科文结束了通讯，安琪拉不由想要开口调侃几句，却不料科文竟然拨出了第二个号码。
“嗨甜心。”
科文柔声打了个招呼，并将之前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一分钟后，科文在同样的飞吻声中挂断了电话。
一抬头，顿时看到了安琪拉那惊呆的俏模样。
科文有些尴尬，他摆了摆手机笑道：“那个……客户，是客户……”
安琪拉回神，她有些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并满脸都是不相信的神色，仿佛是在感叹科文可真会玩。
两人十分默契地揭过了这一茬。
科文起身招呼：“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好。”安琪拉应声起身。
很快来到一楼大厅，科文向前台的法拉交代了几句，随后和安琪拉走出了大门。
科文没有选择开车，而是坐上了安琪拉的那辆黑色厢车。
启动车子的同时，安琪拉向事务所的门口看了看，并疑惑地问道：“我看你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科文明白安琪拉的意思，于是笑道：“现在你可以看到它，但这次的桉子解决之后就看不到了，除非你事先给我打电话得到了我的邀请，或者再次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才能重新看到。”
安琪拉惊讶地追问了一句：“灵媒也不行？我是说，超凡者也看不到吗？”
“看不到。”科文微笑摇头：“除非实力比我还高。”
“那之前的那个烟熏妆少女呢？”安琪拉继续问出了心中的好奇：“还有你今晚的那两场约会，她们都是得到了你的邀请？”
“呃这个……”
科文的面色有些怪异。
说起来，这其中还有一些让他也感到了惊讶的情况。
科文对小楼施加的结界规则、的确向他所说的那样，只有得到邀请和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才能看到小楼。
但最近科文发现，有一种情况竟然可以绕过他所设置的规则。
问题出自于他所睡过的那些女人身上。
倒不是因为那些女人的体内沾染了他的气息或基因什么的，而是因为，那些女人竟然对他上瘾了。
上瘾的后果，便是那些女人十分需要科文的继续嗯……
总之，那种需求也满足了结界的筛选条件，那些女人变成了真正需要科文帮助的另类客户。
因此，科文这几个月中所沾染的女人们，竟然有一半的数量对事务所畅通无阻。
发现这点并想明白缘由之后，科文曾一度哭笑不得。
不过他也没有重新改变对结界的设置，而是将那份筛选机制保留了下来，毕竟无伤大雅嘛。
此时安琪拉问到了这个问题，科文当然不会告知实情。
他只能以那些是真正的客户为借口敷衍了过去。
好在安琪拉也没有继续深究，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车辆启动，驶上主干道之后安琪拉问到：“我们先去哪？现场还是去看看塞恩的遗体？”
“先去现场。”科文回应。
安琪拉点点头。
一路闲聊，二十多分钟过后，厢车停在了一个狭窄的胡同口。
安琪拉向胡同里面扬了下下巴：“第一现场就在里面，塞恩死亡的时间是深夜，发现尸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他住在附近吗？”科文一边推开车门一边问道。
“不。”
安琪拉同样推开车门下车，并摇头回答：“这周围是塞恩的巡逻区域。”
科文点点头，随后和安琪拉一同走进了胡同。
挥手将难闻的气味驱散，科文开启法眼，将整个狭长的楼道胡同打量了一番。
又走到发现尸体的位置仔细查看了一下，最终科文摇摇头说道：“这里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你那个搭档死亡多久了？”
“三天。”安琪拉回答。
科文颔首：“那可能是时间太久，所有线索都消散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安琪拉问到。
“带我去看看他的遗体吧。”科文回答道：“希望他的体内还能留有一些线索，要是像这里一样因为时间过久而消散了、那就麻烦了。”
“好。”
安琪拉点点头，随后和科文一起走出了胡同。
厢车缓缓启动，驶离了这片区域。
半个多小时过后，厢车停在了一家教堂门口。
科文微微讶异地问道：“遗体在这里？”
“嗯。”
下车后的安琪拉有些伤感：“塞恩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任何亲属，他是个孤儿，但却难得地养成了正确的价值观，他是个好人，不该承受那种命运，所以我才想要为他找回公道。”
“他会上天堂的。”
科文随口安慰了一句，并迈步走向了教堂大门。
不久之后，两人在教堂的遗体安放室内见到了塞恩的遗体。
塞恩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老警察，遗体躺在布满鲜花的木棺当中。
遗容经过了精心的修饰，令这位老警察的遗态显得十分端庄安详。
安琪拉微微湿润了眼眶，她举起项链上的十字架吊坠默默祈祷，而科文则迈步上前。
很快他便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