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以心为鞘,以养利剑!
作为真正的平权主义者,叶晨在试手的时候,必然不会放水。
否则的话,未免有歧视妇女的嫌疑。
于是,他右手捏了个剑诀,使出了之前领悟的两仪剑法。
以心为鞘,以养利剑。
虽然手中无剑,但却剑意凛然。
有了先前在陈家破阵的实战基础,叶晨对于武技的领悟,可以说是日行千里。
这不,刚在道医经典中领悟的步法,立即就在七窍玲珑心的加持下,融汇贯通到了剑术之中。
手持峨眉双刺的女秘书,立即感受到了宛若泰山压顶一般的极致压迫。
尤其是,天地间那股凛冽肆意的剑意。
这绝非是普通人所能修成的武技!
女秘书暗道:他这是什么“敕令?”为何如此灵动飘逸,却又如此杀意凛然?
她的招式变得滞涩起来,再不复方才的流畅。
最是令她惊诧非凡的,莫过于面前这白净书生对于“势”的领悟。
女秘书甚至感觉就连空气,都开始暗中与她作对起来。
每当她要辗转腾挪之时,就会感觉格外费劲。
反观对方,却是游刃有余,飘逸灵动。
“我辈匣中三尺水,曾入吴潭斩龙子。隙月斜明刮露寒,练带平铺吹不起。”
也不知是心念随动,还是心剑合一,叶晨愈发感觉心绪激昂,忍不住借用诗鬼李贺的《春坊正字剑子歌》,口占了一首定场诗。
女秘书虽仍在苦苦挣扎,却是败局已定。
倒是那岩,看得心中一片火热,双手紧握拳头,打定心思,要下场亲自搏杀一番。
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与诸出类拔萃者切磋,方得烈火淬金!
千金易得,知己难寻。
“好小子,接我一拳!”
一声虎啸,便好似大鸢飞天,双拳贯耳,齐齐照着叶晨轰来。
那岩的招式大开大合,走的是传统的长拳路子。
所谓长拳,便是传统北派武术中的拳术,以查、华、炮、洪、红为主,杂糅精华,舍弃糟粕,形成了一套至刚至猛的独特拳术。
那岩拳势如火,瞬息便化作燎原之势。
以火攻火,将叶晨不断累加、积蓄的剑势强行破开。
叶晨剑势受挫微顿,便顺势回身防御。
剑势反推,在空中凝如实质,齐齐挽起剑花回刺,好似在空中绽放出的璀璨剑菊。
“举头西北望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
随着叶晨的朗声吟唱,飞剑如雨,剑光如电!
“来得好!”
那岩大喝一声,提起双拳,将丹田之气尽数提起,连番使出长拳应对。
冲、劈、崩、横、抄!
撩、贯、栽、砸、挑!
如老猿舒臂,又似懒蛇引棍。
以眼传神,以气助势。
左拳为阴,右拳化阳。
阴阳相依,攻守相衬。
一时间,两人竟是打得难解难分,难分胜负。
那岩,就像是守卫天门的将军,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悍勇。
叶晨,好比是仗剑天涯的侠客,是“长剑一杯酒,男儿方寸心”之豪迈。
二者各有所长,二人各尽其能。
斗得你来我往,精彩纷呈。
战斗愈发激烈,两人也不再藏私,将压箱底的招式,都逐一奉上。
见招拆招,出招破招。
藏身暗处的刺客,心境也不断被撩拨,再难平复。
他手握利器,暗中散发出了一缕阴毒的杀气。
那岩与叶晨打得火热。
但这一缕杀气散出,就好似滴到了热油锅里的一滴水似的,激起了巨大的反应。
两人俱是一扭头,近乎同时锁定了藏匿在灌木从中的刺客。
刺客心中猛一咯噔,见势不对,拔腿便跑。
“往哪儿走!”
那岩怒喝一声,犹如炮弹一般冲了上去。
他这至刚至强的招式,即便是上了“朱月河联合军演”的战场上,也是如此这般。
只要指挥部给他画上一条直线,他便能领着一百精锐,直指对方指挥总部!
这种凶悍无匹的打法,也为他赢来了“一撞直”的绰号,也有亲近之人,戏谑称他为“那一撞”。
以此表达他遇到战斗时,总是一马当先,勇往直前,所向披靡。
那岩的战斗主张,跟叶晨截然相反。
叶晨走的是飘逸出尘的路线,与传说中的“凌波微步”颇有共通之处。
此时,叶晨见那岩追了上去,也不假思索跟上。
他心里很也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对他敌意如此之重。
方才那股杀意,倒是有一多半,是向着叶晨而来的。
所以,他也需要搞明白,自己究竟是暗中被谁给盯上了。
这两位打完便跑,并未向着要给看客们谢幕。
手里捧着瓜子,正看着津津有味的乔铁,眼中多了一丝遗憾。
“正打到精彩处呢,怎么就忽然停了?”
“没看出来有刺客吗?赶紧追上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乔云冷不丁出手,一把夺过了乔铁手中的瓜子,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早跟你说过‘勤有功,戏无益’,你就是不听!看看人家叶晨,这才多会儿功夫,就做到了心剑合一。”
“我修的又不是剑术。”
乔铁扒开窗户,一边据理力争。
“我修的是身法。”
说完,便纵身一跃,从五楼径直跳下。
在沾地的一瞬间,往前飞身一扑,连翻几个跟头卸了力,而后施展出鬼魅般的步法,眨眼功夫便没了踪迹。
乔云收起目光,看向远处。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哼,你们这些无垠浪人,倒是对孤鸿子的遗产上心得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