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六章 抛砖砸自脚 荐女躺虎怀

九六章 抛砖砸自脚 荐女躺虎怀

&nb永久网址,请牢记!

五一节曾立宪玩狮子争强好胜,与谢子云舞的龙头斗狠扭伤脚,以为没事,逞着蛮劲,第二日骑车上了一天班,到晚上脚拐子肿得蒸钵大。(访问本站。到医院透视检查出骨折,给整只脚都打了石膏。没想到拖一个多月还丢不了拐杖。

接连几日雨,把他封在家里出不得门。好在仇俊轩腿勤,每天要来一转,向这位老领导请示汇报。

曾立宪心里挂着两件事:一是芙蓉发动机汽缸体的铸造质量,二是外商催着交货的鼓轮的生产情况。

芙蓉汽缸体铸造一直是一部二车间承担。改型一2汽缸体图纸比原型改动较大,增加了铸造技术难度。首先试制产品的合格率很低。二车间主任夏碧炎打退堂鼓了。副部长沈自方自告奋勇抓二车间,曾立宪同意了他的要求。他暗笑:“这一定是谢子云怂恿他干的。他想出风头捞政治资本,我要让他载倒,别想爬起来。”

他猜对了一半。确实是谢子云给沈自方的任务。沈自方想到这是块硬骨头,可并没考虑到还可捞到政治资本。谢子云是因刘河槐几次登门,求他设法把汽缸体质量抓上去,看在他兄长的面子上,他不好怠慢。

沈自方真上了心,和担任车间技术组长的夫人李疏晴几天在车间指导铸造,经多次试验,终于在五一节前取得了可喜成果,小批量汽缸体铸造的质量达到图纸要求。谢子云颇为得意,到厂长办公室、组织部、干部处宣扬沈自方的成绩。

这天仇俊轩来向曾立宪报告汽缸体脱模质量。马玉山也跟着来了,对仇俊轩说:“我就知道你来这里。”

仇俊轩说:“林宪香说你上午回来了。我这就要去你家。”

“小林现在还在我屋里。有件重要事向曾部长汇报,我就冒雨来了。”

马玉山望着曾立宪说:“我这次和欧阳总经理去参加深圳技术市场交易会,我们带去了一百多项新技术,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签了八十二个意向书,成交的八项技术中,有你们部门发明的新型砂。交易会结束,刘宝华小姐和李湘俄副总请我们一块参加了美国JL公司有关健身器材加工的会谈,在深圳技术交流会上,签署了一项由我厂承担的美国JL公司跑步器基座铸造项目的协议,合同额达五百万美元。香港恒昌公司根据年初与湘岳公司达成的协议,只收百分之二的代理费用。”

曾立宪兴奋得双手拍着大腿说:“太好了,揽下这批货,我们一部的日子就好过了。”他接过基座技术图纸,看了看说:“这个好生产。一车间鼓轮交货后正好接着铸造基座。我们马上组织力量。”

仇俊轩说:“基座批量大,一车间组织三班倒怕还会忙不过来。”

曾立宪道:“你就不会想想办法?”

仇俊轩搓着手问:“或者是让二车间停止芙蓉汽缸体生产?”

“你只有些呆办法。你不可以从二车间抽出一部分人来加强一车间力量?”

仇俊轩疑惑地看着领导:“谢书记和沈自方不会同意的。”

曾立宪说:“只要工人愿意,他们就拦不住。”

仇俊轩还没理解老领导的意图:“谁也不会凭白无故地得罪谢子云和沈自方。”

“多撒几粘米,鸡就会跑过来。”

仇俊轩茅塞顿开:“还是老领导有办法。”

“我们先把二车间技术大拿戴树民挖过来。”

“好,我们来个釜底抽薪。”

马玉山先走了一步。仇俊轩送他出门,回到屋里憨笑着对领导说:“这样,戴树民一走,汽缸体的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曾立宪说:“工厂最近要任命一批中层领导干部。你头上‘代’的帽,能不能取掉?你要争取。你赶快写个工作总结交给林厂长。前阵李疏晴的事闹得有些影响不好,那已经过去了,不要背思想包袱。你还是做了很多工作,不勤快点向厂长去汇报,他怎么知道?当然我去讲比你自己去讲的作用大,但并不是说,你自己就没必要去汇报了。你看人家沈自方就比你聪明,利用自己老婆臭了你,又在厂领导那里大吹汽缸体铸造成绩。你要是麻痹大意,这第一把交椅会让他占了。”

“让他去当,看他有多行喽。”

曾立宪瞪起眼训道:“这是什么话?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你要文书写篇广播稿,宣传一事业部上半年取得的成绩;有问题也讲,不能报喜不报忧,比如汽缸体的问题。”

曾立宪如愿以偿地挖走了二车间包括戴树民在内的一些生产技术骨干。昨天脱模的一批芙蓉汽缸体的质量合格率骤然下降到百分之六十二。曾立宪精神起来,扶着拐杖上班,不辞劳苦东奔西跑,张罗着召开汽缸体铸造质量分析大会。

谢子云对此持不同意见,认为做表面文章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可现在不是党的一元化领导时代。当然他谢子云在一部有势力,他要竭立反对,曾立宪也难得逞,但就这件事本身的发展趋势,他不好过多说话。

平日二车间生产曾立宪不粘边,强调分工负责。现在出了问题,却说他有责任帮助找出发生质量问题的原因。他积极组织全厂性技术分析会,邀请了有各单位负责技术的领导和有关技术人员参加。

谢子云对沈自方说:“很明显,他脊背上挂镜──照人不照已。”

沈自方却有自己考虑,说:“书记,你侬家莫生气。他叫那么多人来分析,集思广益,也许对我解决质量问题有帮助。”

谢子云说:“哎呀,你还没看出这人的用心?哼,他是阎王婆怀孕──一肚子鬼胎。”

沈自方说:“他居心不良,大家也会看得清。”

谢子云以为沈自方是瞎子看戏──盲目乐观。他不愿再说什么。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于开会前一天在家泡病假。

沈自方像没事人一样,整天呆在二车间查看各生产工序纪录,与赵德寿工长和王长安班长分析问题。赵德寿是老工人,拍着胸保证操作上没出任何差错。

王班长被人蛊惑,本也要去一车间,遭师傅赵德寿一顿骂:“你眼睛也太浅,只看人皮不识人骨头。”

师傅意志不好违抗,王长安心里却还是有想法:“现在谁不向钱看?”

李疏晴则守在技术组办公室,任别人议论,好歹不出声。回家却对丈夫说:“明天开会,你少说话,让姓曾的去闹。”她还劝丈夫,也学谢书记,在家休两天病假。丈夫气傲,要与他们较量。妻子担心他吃亏。

沈自方一副不在乎的神态:“脚背深的水翻不了船。”

质量分析会开幕式搞得很隆重。曾立宪本请了林安元厂长来作指示,因他抽不出时间,副厂长沈建宏和总工程师乔达光出席了会。

仇俊轩主持会议。曾立宪作报告,先简要说明了芙蓉改型一2发动机汽缸体铸造技术要求和二车间的铸造能力,然后详述了这批产品出现的问题,抛砖引玉地把矛头指向具体负责这项工作的沈自方。

接着乔达光讲话。现在他没往日那种锋芒了,只原则地希望到会领导干部和技术人员认真从管理和技术方面分析问题,提出措施。

沈建宏在发言中,却先肯定了前一阶段汽缸体铸造取得的成绩,并表扬了沈自方在这方面作出的不懈努力。接着指出最近质量迅速滑坡,情况严重,主要是因管理方面出现紊乱和事业部领导班子内部步调不统一造成的。尽管沈建宏反复强调这是他个人意见,但实际上给这次分析会定了调子。

曾立宪没想到他抛出的砖,没引出他需要的玉来,而被沈副厂长踢给他,砸到他自己脚上。想起沈建宏与沈自方是家门这一层关系,这就难怪他的发言偏袒沈自方了。

曾立宪泄了气,心想草草收兵。沈自方反来劲了,变被动为主动,利用现成讲台,提出了八条改进汽缸体铸造质量的措施。沈建宏高度评价了这八条。曾立宪在主席台如坐针毡。本来给与会者准备的礼品也无心发了。

仇俊轩晚上到曾立宪家,如失恋的伢子一样发蔫。曾立宪也没喊他坐,端起一搪瓷缸凉茶一口气喝干。仇俊轩脆弱的神经承受不了这沉重的精神负载,说:“沈自方的八条中,有一条是要让抽调到一车间的职工回原岗位。”

“我们听他的,他算老几?”

“可这是沈厂长表态支持的。”

曾立宪蹙起眉头:“我们去找林厂长。”

仇俊轩怀疑地说:“沈厂长主管生产,他的意见当然也会是林厂长意见。再说林厂长与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们总可想想法子呀!”

“有什么法子?”

曾立宪本来看中仇俊轩什么都来“汇报请示”的优点,现在对这种依赖突然反感了,他不禁嚷道:“你是木脑壳,不会动点脑筋?”

到家里林宪香见丈夫闷闷不乐,猜想是为质量分析会的事,问:“曾部长有什么想法?”

“反正不能便宜了沈自方。”

“他有沈厂长支持,你能拿他怎么样?”

仇俊轩摊倒在沙发上,微闭双眼,喃喃自语:“我真是木脑壳,不能想出一点法子来对付他?”林宪香也着急了,在解决一事业部部长人选时发生这种事,这就好比登山,眼看他要第一个到达山顶,没想到自己一只脚踩到另一只脚松了的鞋带,绊了一跤,让后面的人赶上来,气得恨不得给自己掌嘴。不过她交际广,办法多,决不会让尿憋着洒在裤子里。仇俊轩能到今天这代部长的位置,靠的是她这贤内助的运筹。她首先利用与综合处副处长马玉山的同乡关系,结识了很多中层干部。她很善于对这些人进行筛选,看准了用得着的,予以重点突破,如曾立宪便是其中之一。

林宪香推了丈夫一下,说:“你现在这个萎蘼不振的样子,能干成什么事?常言,想当官跟官。现在这个形势,你跟别人没用,只有去巴林安元。”

这个道理谁不知道?他白了妻子一眼:“你废话。”

林宪香忽然想到一招,凑到丈夫耳边说:“听说林厂长夫人进精神病院后,他常邀女人去跳舞。你能不能在一部挑一两个漂亮女人陪他?”

“这好办,可他有病,原先很烦女人的。”

“刘江帆带发了他一个怪毛病。”

“什么怪毛病?”

林宪香套着丈夫的耳朵说了几句。仇俊轩愣着说:“这不是折磨女人?”

“所以要自愿,要向对方说清,有个精神准备。”

“难。”

“你说难,还不是有愿意的。这世上为利送命的都有。”

仇俊轩觉得妻子的办法可行。他把一部年轻漂亮的女工放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一个个捉摸做这种事的可能:“你看姚红亮怎么样?她的长相不用说了。她与易国祥结婚,刘宝贵答应解决她的工作问题,后来不知哪一环卡了壳。现在结婚一年多了,她还是行车司机。若以调她做统计员为条件,你以为她会同意吗?”

“她的表现怎么样?”

仇俊轩拉开嘴角一笑,觉得老婆“表现”这词用得有味。他说:“易国祥经常长途出车,五六天不回,她不是上卡拉oK舞厅,就邀一些人在家里打麻将。外面有了她的桃色新闻。”

“你找个女工试试她的心意。”

“还是我直接与她谈妥当。”

“你一个男人怎么好开口?”

“做这种事要绝对保密,最好是单线联系。”

林宪香对丈夫与这样的女人接触不放心,说:“你要与她谈,就叫到办公室。”

仇俊轩把与老婆商量的法子向领导汇了报。曾立宪也想到这一点,他嘱咐道:“工作要做细,不要勉强,莫惹出麻烦来。”

这日下班前,仇俊轩把姚红亮叫到办公室,问:“近来血压怎么样?”

姚红亮把自己血压高放在嘴里当歌唱,想唤起领导重视,调动她的行车司机工作。听仇部长问她血压,以为要调她当统计员了。她水灵的大眼照着部长,道:“整天五雷轰顶,一身冰血都会擂得发滚发烫。仇部长,你发善心,决定调动我的工作了?”

仇俊轩有意激她:“贺师傅开了二十五年行车都没叫苦,你才几年?”

姚红亮嗲声嗲气地说:“各人的身体情况不一样嘛。你还是没考虑我的要求?”

“考是考虑了,不过……”

姚红亮体态丰盈,娇媚欲滴。她乌亮的眼珠在部长脸上画着问号,推测这位健壮的男人心里在想什么,说:“你要我什么,我还有不舍得的?只要我每天上班,别让我再爬到那天牢里去。”

说到“天牢”二字时,她眼角滚出泪水,也不去擦,让它在红润香腮上爬动。仇俊轩神迷意醉地看着那两颗如在花瓣上滚动的晨露般晶莹泪珠,真想抱住她,用舌头舔了。但他还没到丧失理智的程度。他喝了一口水,镇了镇神,说:“你这个星期六晚上,去陪林长厂跳舞好吗?”

姚红亮听说林安元现在周末好到江湾娱乐城跳舞。可他是“小李子”,一直在她心里没好印象。仇俊轩见她脸有难色,问:“这个星期六易国祥在家?”

姚红亮顺水推舟地点了一下头。

“那改一个时间?”

“其实,我又不要当处长,哪用惊动厂长?我在部内调动,你部长完全可作主。”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想让你与厂长联络感情。”

姚红亮目送秋波,说:“我只要联络你部长的感情就行了。”

姚红亮撩起长裙,叉开腿在他桌前沙发上坐下,手里两片开行车的钥匙摇得“叮叮”响。仇俊轩见她颀长白腿和领口下的白胸,神魂颠倒了,忘情地扑到姚亮身上,按倒在沙发上,亲了亲嘴,就去拔她裤衩。

姚红亮搂着他脖子:“看你这饿相,林老师没给你吃的?”

仇俊轩顾不上答话,拉开她衣,抓着她乳**狂啃。姚红亮“吁吁”地喘起气来,伸手去扯他皮带。他们在沙发上滚到地上。一个烈火,一个干柴,呼啦啦一阵烧,就是煎一个荷包蛋的茅草火,来得急过得快。火过后,仇俊轩爬起来,见办公室的门只是虚掩,顿时后怕得额头涌出汗来。姚红亮却余情未尽,说:“今晚到金橘去开一个间房,我作东,你来吧?”

“只中午有空。”

“晚上被林老师锁住了手脚?”

姚红亮穿好衣服。仇俊轩替她拍了身上的灰。她嘻嘻笑道:“你这样勤快,真是林老师教育有方。”

姚红亮走前,把两片钥匙甩到仇俊轩办公桌上,说:“拜拜,行车!

姚红亮高高兴兴地当上了一事业部统计员,对仇俊轩有十分的感激。她和文书共办公室,在仇部长办公室对面。这文书一双野猫脚,一天在办公室落座的时间少,姚红亮正好图一个独静。闲着便给仇俊轩去电话,说一阵悄悄话。仇俊轩却注意影响,工作时间不随便进对面办公室,也不让她未经允许到他那边去。在电话闲谈中,她了解到仇俊轩仍要找人去陪林厂长跳舞。她推荐姜致美去,并答应暗地去试探她的口气。”

姚红亮与姜致美平日接触不多,她想请表姐柴婉美去说。这“两美”曾是湘岳的两朵花。现在虽都是有孩子的妈了,但打扮出来仍有姿色。她们一直关系密切。表姐现在是总经济师程秋山的秘书。这事通过她去与林安元沟通就方便了。

姚红亮想上表姐家,可她几乎每晚要陪着程秋山去应酬。她打电话约定去了总经济师办公室。柴婉美听表妹所言,一口答应:“这事由我来安排,你就不要对别人说了。”

姚红亮见表姐神秘的样子,说:“厂长找个舞伴有什么神秘,莫非还有其他内容?”

“你就不要打烂沙锅问到底了。”

“到底是当了官,说句话都要考虑影响了。”

柴婉美做着要去捏表妹嘴巴的样子:“你还只能关到铁笼子里,悬挂到半空中,放出来就要伤人。”

“表姐不说我也猜得出,现在陪舞的、陪酒的、按摩的,都搞些什么,已是公开的秘密。我们部有个师傅的弟弟,派到非洲去打井,回国时住在广州一家高级宾馆,半夜里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响了,他拿起话筒,一听是位小姐甜甜的声音:‘你好,我是何先生。小姐,有什么好事?’‘我能到你那里来谈谈吗?’‘谈什么业务?我别的不会,只会打井。’‘我正要找打井的。’”

柴婉美听了笑得捧腹:“你这鬼,编得好笑。”

“林厂长还想打井,他的钢钎子行吗?。”

“你现在结婚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了。”

“你少在我面前充圣人。你跟着程总,他说话爽快,你怎么没学一点?”

柴婉美侧身将嘴巴凑到表妹耳边,把陪舞的底细告诉了她,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说出去。

姚红亮这夜做梦,见姜致美被一只老虎追捕,她急中生智,爬到一棵树上。老虫悔恨当年没跟猫师傅学会爬树,要不可逮住这美人一口吞进肚,让她永远躺在自己怀里。人类满足秀色可餐,可他贪图享受秀体。他只好在树下等。姜致美发愁了:“我不被牠吃掉,也要困在树上饿死。”一见满树的青叶,又有信心:“我饿了可吃树叶,牠饿了还不得去找吃的?这是一场持久战,形势会朝着有利于我的方向发展!”还不到姜致美饿到要去摘树叶充饥的时候,老虫困得睡过去了。姜致美想:“我趁他睡着,溜下树逃跑不好?”又怕她没走几步,老虫醒过来见树上没有人,追上捉住她。于是她生出一计:把衣服脱下披挂在树枝上。她一身精光,也顾不得丑不丑,逃命要紧。她麻着胆子滑下树,还没走出两步,听到哈哈笑声。原来老虎装睡。牠从容不迫地伸出前蹄抱住姜致美。

“你别怕,美人儿。”

姜致美哭着求道:“你不要吃我,我给你作牛作马都行。”

“牛和马都是我的便餐,我哪舍得把你嚼烂吃了。”

“我愿作你奴隶,为你服务。”

“我不要你作奴隶,我要你作我老婆。”

“人与兽是不能通婚的。你要强奸,老天不容,你要遭雷劈的。”

“我只要你躺在我的怀里。”

姜致美心思:只听说过去有钱人摆阔,用虎皮垫床或垫椅。今天保护野生动物,有钱都没地方去买虎皮了。我能睡到活虎皮上,更是没人享受过的。

她答应老虎要求。老虎把她一口吞了。她喊道:“你答应让我躺在你怀里,你骗人。”

“我没骗你。你现在不是躺在我怀里?”

姚红亮醒来,心突突地跳得厉害,想象着姜致美惨兮兮地躺在老虎肚子里的样子,这比我坐天牢还苦一百倍呀。我们都是女人,不能让她遭人如此践踏。这事是我引起来的,我有必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晚饭后,她约姜致美出来散步。她们到太阳广场。在灯光照耀下,数丈高的喷泉水雾呈现出云霞般的斑斓。十二楚女宛若踏云飞去。姜致美一头卷发披肩,粉红锻披褂,衬白色束腰内衣,本有一米六多的身高,又穿高跟皮鞋,更显得苗条飘逸。她目光明净,面容端秀,表情凝重。她带姚红亮到这里来散步,因她好看喷泉吐出的虚幻彩雾。她们在广场茶花间的石凳上坐下。姚红亮感到水雾凉凉的飞到了脸上,便将上衣拉链往上扯了一下。

姜致美说:“我常一个人到这地方来坐。”

姚红亮戏谑地笑道:“你别骗我,哪能没人陪你。”

“老了,哪还像你一样招人。”

“姜是老的辣。”

“只能当作料。”

姚红亮用手指捅了姜致美的胳臂一下:“柴婉美找过你吗?”

姜致美惊疑地望着她:“柴婉美找我做什么?”

“陪林厂长跳舞,她还没与你说?”

柴婉美不是说绝对没第二人知道吗?姜致美从裤口袋里摸出根烟点燃。

“你吸烟了?”

“偶尔一根抽得玩。”

她默默地吸着烟。姚红亮从这沉默中猜柴婉美找她谈过了话。

“你同意了?”

“他是厂长。”

“他首先是男人,应该懂得尊重女人。”

“你扯到哪里去了?这是我情愿的。”

姜致美的丈夫罗光是一事业部一车间工长。她做梦都想着他能当上车间主任,并一级级上升,部长、厂长。她甚至羡慕电视上看到的领导夫人,人们向她献鲜花,微笑颔首问好。她很清楚,罗光目前的地位与那些领导比,还是一个在南岳山脚,一个到了山巅。她特别注意看报纸上时而出现的那用粗黑线框着相片的人的生平介绍:班长、排长、连长、团长、师长、军长……或是班长、工段长、车间主任、厂长、副市长、厅长、副省长、省长、国务院副总理……他们都是一级级登上南岳山巅的!

罗光还年轻,只要路子走对了,青云直上,如那尾部喷出蘑菇云的火箭,什么力量都会阻挡不住。他已登上第一级。常言万事开头难,这一级他就登得很费劲。罗光中专毕业,这厂里中专生当工人的不乏其人。他没弟弟罗灿的技术脑袋,出学校门分到铸造车间当工人,又脏又累的铸造工作太令他厌恶,可在造模黄沙池内望自己前程,只是灰蒙一片。没想到沙漠之洲亮出了一朵鲜花。她给他带来生机,带来希望。多亏她的交际,他当了班长,后来正式转干,提拔为工长。到了工长这个位置,便可坐办公室了。虽然办公室设在工房一角,办公桌如钳工台一样粗糙,一台通厂内各单位的电话机,号码盘拨动如推磨盘一样沉重,但他终归有了个根据地。他管辖的三个班组一百来号人。他到各工序转一转,发号施令,不到关键时刻不会动手。不过他还得穿工作服,工房脏得和煤洞子差不多。工长还是一般干部,到车间主任的位子便上科级,有一个新的飞跃.姜致美当然不愿放过这机会。一车间老主任退休现空缺,副主任方林生是老大粗,也挂五十岁了,显然不是提拔的对象了。

姚红亮说:“我建议你慎重考虑,事是我引出来的,若你有什么不幸,我会很痛苦的。”

姜致美捏灭烟蒂,说:“红亮妹,我谢谢你的好意。这件事与你毫无关系。”

周末晚上,曾立宪和仇俊轩叫了一辆丰田送姜致美到江湾宾馆,把人交给林安元返回。姜致美突然省悟,这两位部长原来是负责押送的,想来不免好笑。

姜致美打扮性感。林安元与她跳得很尽兴。她很善于陪舞,时而说一两句**的话。随着按在背上压力的增大,她贴到了他怀里。这**的音乐、**的灯光,让她觉得在迷梦中飘游。他亲她,那种温柔细腻的唇感;他闻她,那女人的肉香和洒上香水气味,他心醉了。十点半钟出舞厅,林安元抓住她手:“愿意到我家去坐一会吗?”

姜致美领意,跟他走了。她考虑要不要先提出丈夫的任职问题,也许曾、仇已向他说明了,到一定火候她得讨他一个明确态度。

林安元诉说自己的不幸:与杨牛佳夫妻十载不成好梦,与刘江帆夫妻幸福却好景不长。他说得伤心下泪。姜致美安慰他:“林厂长,你人好,总有人愿陪在你身边。”

“我是废人,大家都知道。关心我的朋友在香港买了一个电子套送我,虽不如与江帆睡觉的快感,却也有刺激,让我得到一定的感情满足。我与你说清,你不会离开我吧?”

林安元先说明真情。他知道强迫行事的后果。他抓紧姜致美的手,唯恐她说一声“不”,争扎着跑开。姜致美突然发出一声“哎唷”。林安元恐慌地问:“还没开始,怎么就觉得痛了?”

“不,你捏得我手痛。”

林安元释然一笑,又问:“你那么怕痛?”

“我有次切菜,指头切了一块肉,鲜血直流,我都没叫一声痛。”

林安元亲她脸,说:“你真勇敢。”

自刘江帆住院后,林安元母亲回乡下去住了。他请来远方姑妈料理家务。近来他重新装修了厅屋。近窗台两钵茶花一红一黄开得艳丽。

林安元领姜致美直接到卧室。空调机发出蜜蜂一样的嗡嗡声,温度像春日一般温柔。姜致美脱光一身,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微闭双眼,想象着自己躺在沙滩上,身旁是柳树、白浪涌上来的五彩贝壳……像是浪尖舔着她的额头、嘴、**、大腿……她的大腿被分开,一个异样感觉的柔物伸入她腹中,柔物微微颤动。

“感觉如何?”

“很好。”

只听拨动灯开关一般响了一下。颤动加快了频率和振幅。她有了不适感。接着又拨动了一下开关,柔物捣动起来。姜致美扯过枕巾咬住。

原来这柔物套在男性那物上,有三个档次,根据各人的需要调节频率。林安元往往要调到最高档才能激起兴奋和快感。男人激情过后,柔物振动自动消失。海滩没有了风没有了浪,只有一团浓浓的白雾,一团看不透的白雾。

罗光很快荣升一车间主任,在珍珠饭馆宴请了林安元和一部几位领导过后,又在家里办了一席庆贺。一家人吃得实惠、喝得随意。大家都是一脸的高兴,唯独父亲罗玺贵脸上没有笑。他喝过两盏酒后对儿子说:“你知道二姑姑今天怎么没来吃饭?”

&nb为你提供精彩热门小说免费阅读!

上一章书籍页下一章

长情歌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长情歌
上一章下一章

九六章 抛砖砸自脚 荐女躺虎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