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孩子没事就好
许诚在电话里也没多说,直接出了房车,上楼找到了江河。
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了一番后,江河也赶忙让赵军带着剩下的三辆房车先回来。
江河撂下电话,转头看向许诚,目光中的怀疑更甚了。
“许诚,我姑且相信你一回,不过这个方法......”
“确实,我知道这个办法有点损,可你觉得有更好的办法吗?”
“江河,我不知道凶手有没有善良。”江河说着,猛的一拍桌子,赶忙走了出去。
他应该是去准备需要的道具了。
很快功夫,所有道具全都准备完毕,就等着房车来警局了。
郝大海也同样是这个计划中重要的一环,他已经做好了表演的准备。
“都查清楚了,老头也就是聂胜利以前是个小区保安,喜欢赌博,有过案底,喜欢小偷小摸,没什么钱,有个孙子得了白血病,不过最近银行卡里突然多了二十多万。”江河从门口走了进来,朝着郝大海报告。
“那应该没错了,这小子怎么想到是他的,另外查没查这二十万是哪里来的?”
“境外账户,查不到。”江河干净利落的回答一声。
郝大海也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现在就等着凶手的善意出现了。
不多久,三辆房车一一进入了警局。
赵军朝着他们说道:“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时间了,最后让你们来这里做个笔录,人已经抓到了,就是许诚。”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显得十分紧张。
“真没想到真的是他,我们还在同一个营地里,若是被他给杀了,恐怕......”
“老头子,幸好咱们没出去。”
“别怕,人已经抓到了,做完笔录咱们就可以走了。”
正当众人说话之际,二楼阳台上,江河冲了出来,朝着楼下的赵军激动的喊道:“小赵,快!去找个开锁匠来,局长儿子被关在保险箱了!”
赵军连连答应,但又不知所措,这么着急的情况下,又怎么找的到开锁匠呢。
“江队,他们怎么办?”
“先把他们送到询问室里,等下再做笔录!”
聂胜利听到这样的话,又听到楼上传来的孩子的哭喊声,也有些着急了,他最听不得的便是孩子出事。
“带我上去看看。”聂胜利也没说自己会开锁,主动要去解救孩子。
他上钩了!
但是,这确实一个最烂的办法。
赵军赶忙带上聂胜利上了楼,而在楼上的江河脸上也忽然出现了一丝微笑,紧接着又消失在了脸上。
聂胜利快速的上楼,终于在郝大海的房间里看到了巨大的保险箱。
保险箱外面,铺着一层大大小小的文件夹,看来是孩子从保险箱里扒拉出来的。
而保险箱内,一个孩子的哭声不停的发出,让郝大海也难受的不得了。
“郝局,他说他会。”赵军说道。
郝大海连忙跑了上来,拉着聂胜利来到了保险箱门口,激动的说道:“老爷子,有劳你了,快点啊,孩子在里面吃不消的。”
聂胜利也没再耽搁时间,拿来了纸杯,贴着耳朵凑到了保险箱上。
他慢慢的转动着保险箱上的锁,嘎达嘎达的声响传了出来。
他的目光此刻也变的敏锐起来,不过半分钟时间,保险箱开了。
聂胜利打开了保险箱,可脸上却并没有笑容,
反而更多的是漠然。
“聂胜利,说说吧,二十万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郝大海背着手站在门口,一脸的严肃。
聂胜利微笑着转过头来,回答道:“孩子没事就好。”
而此刻,在楼下老夫妻的车上,已然发现了两样东西,一样便是藏在冰箱中带血的匕首,另一样则是老两口吃的安眠药。
赵军带着这两样东西已经来到了郝大海的身边,把东西交给了局长。
虽然还未检测,但凶器和作案工具都已经找到,聂胜利知道自己没必要在狡辩了。
他瘫坐在地上,淡淡的回答道:“人是我杀的。”
他承认了,许诚也知道,他还有很多线索,但这些线索是不能示人的。
在聂胜利的交代下,他并不承认花鸣是他杀的。
聂胜利只承认他杀了郭佟,然后嫁祸到了许诚的头上。
聂胜利告诉江河,他也是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就在他们进入营地后的第一天,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里告诉他,只要把凶杀案家伙到许诚的头上,就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赏金。
聂胜利为了救自己的孙子,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答应了电话中的那个人,随后便收到了二十万的转账。
至于花鸣之死,他根本不清楚,他不光通水给了郭佟,同样也给了老张。
这在老张的证词里面确实有。
接下来的第二天,便是在营地发生的所有事,而这一切的源头,似乎都是冲着许诚来的。
这正是许诚纳闷的地方,郭佟案的证据链确实现在都解开了,也都指向了聂胜利,但花鸣的呢?
同样,也有人嫁祸给他,但这名凶手并未出现。
而且,在聂胜利这个电话中,还有一名指挥的凶手在。
审讯到了一半,江河走了出来,他一边抽着烟,一边看向了许诚。
“有人要嫁祸你,这你知道吗?”江河问道。
许诚摇了摇头,他第一想到的就是那两张照片。
既然要家伙给他,那为什么还要发那两张照片给他呢,他完全可以发给警队啊。
这一点,他完全想不清楚。
“这件案子还不算完,聂胜利背后还有一个指示他的凶手在,当然,也有可能是聂胜利为了逃脱罪责瞎说的,不管有没有,你都得小心了,这件案子说不定还有凶手逍遥法外。”
“你是说这件案子有两名凶手,对吗?”许诚问道。
“不,是三名!”江河回答道。
“花鸣被谁杀的现在还不知道,对吗?”
“怎么,你不准备坦白一下吗?”江河手中的烟忽然间就扔在了地上,原本还清澈的目光一下子变的冷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