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婴尸
他们听到陈清说的话都沉默了下来,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到最后也没看出个结论来。
孟岩开口:“按照唐朝的来看后唐的话大概李嗣源的尸体应该在后室。”
在旁边听到的董书义也点了点头示意确实是像他说的那样。
听到他们说的陈清几人点了点头,然后陈清拿着铭鸿刀便往西侧室走去。
众人也都是跟在陈清的身后,来到西侧室这堵墙的旁边。
陈清是先趴在上面听了听里面有没有声音。
听了大概二三两分钟的时候才确定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然后才开始在这座墙上摸索着开关,应该是和东侧室的开关差不多的。
往旁边那边一摸,确实是和东侧室的开关在同一个位置,用力一摁,然后便看见这扇门缓缓升起。
看到的画面果然如他们所想的一般,里面全都是白花花的骷髅。
随即众人便放下心来,往这间墓室里面走去。
就在众人走进来的一瞬间,门啪嗒一声,便关死了。
跟在众人后面的胡永听到这一声的时候,瞬间便要去推门,但是却发现这扇门没有像东侧室那样有开门的机关。
其他的人也看到了这一幕,跟在后面的那两位考古专家,此刻脸色都紧张的皱了起来,而陈清几人,却是面色严峻。
盗墓的最害怕的就是没有后退的路,现在好了全堵死了。
陈清暗暗的叹了口气,然后将手电筒拿着扫视这周围。
朝着前面看确实是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当陈清扫道门的旁边的那圈白色的东西之后,瞬间陈清便知道自己几人走错道了。
此刻那白色的东西在最上面,最下面有着一群像是石头雕刻一般的小孩子。
其他的几个人看到陈清不动的时候,朝着陈清看着的方向就要转过身来。
陈清连忙低声说道:“不要乱动。”
那边白色的东西好像是被台子顶在上面的。
只看到这台子上面好像写了有字,远远的看过去,只看到了一个人字。
看到这个的时候陈清瞬间便在脑海里面搜索了一下,然后便发现这个东西,在他从系统得到的书里面有过记载。
这六层祭台从下往上,石柱上用小篆雕刻的文字分别是,地狱、饿鬼、畜生、人、阿修罗和天。
这是六道,古人相信死后会根据业报的大小划分转世,也就是人常说六道轮回。
六道又名六趣生死轮,是三界六道中生死运转的车轮,被面目丑怪,蓬头獠牙,脚踏鳌头,口衔轮彦的转轮圣王双臂环抱巨轮,以此表示人之业力不可逆转。
这墓室的修建和格局完全是以此为根据,如果从墓室上方往下看的话,将会看见一副完整的六趣生死轮。
而婴棺托尸这种邪葬,是用足月的男婴,在不见血的情况下用水溺亡,婴儿阳气重必须确保纯阳之气不会泄露,被溺亡的婴尸之中还存留着阳气,用这些婴尸安置于六道轮转之上,会确保墓室阳气终年不衰,据说用此法可让人超脱六道轮回起死回生。
但因为太过残忍邪恶,婴尸怨气极重,用这样的方式下葬,稍一不慎会被怨魂所困,永世不得超生,所以即便是起死回生的诱惑,也没人敢尝试用这样的方式下葬。
只不过这东西好像没有感知他们进来的样子,看样子好像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陈清看了一眼那边,然后对着身后那些僵硬着不敢乱动的众人开口说道:“我们现在应该是到了鬼蛭女王的老巢了,
但是他们好像没有苏醒的迹象,你们先找一下周围有没有出去的道,我看着他。”
陈清仔细的看着那个方向,背后的人听到陈清说的话后,一个个都是蹑手蹑脚的往旁边找去。
胖子此刻没有动弹,而是和陈清一起盯着鬼蛭女王的方向,因为胖子背后背着董翠。
他要动弹的话声音会比较大,担心会把那边的鬼蛭女王或者是那些婴尸吵醒。
此刻去找出口的那些人声音都放得极低,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将这些东西吵醒了,那这扇门都锁死了,没有找到出口的话,他们只能被困死在这里。
陈清一行人都安安静静,小心翼翼地在寻找着出去的道路,就在陈清松了口气,发现面前的东西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的时候,突兀的便看见那些小孩子的肚子好像连接着一根黑色的,像是脐带一样的东西。
婴棺托尸,墓主的棺椁一定就在最上一层,死了上千年也不怕墓主跑,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这百多具婴尸应该是和墓主一起下葬,这么长的时间到底什么原因,让尸身非但没有腐烂,而且保存如此之好。
陈清拿着手电筒走到离他最近一个婴尸仔细查看,手电筒灯光下婴尸阴森可怖,细细端详让陈清惊讶的是,吹弹可破的皮下血管中,竟然有血液在流动,再往下看,婴尸的脐带都还没剪断,从两腿之间没入柱子下面。
陈清甚至都不确定这些男婴到底有没有死,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把手指放在婴儿的鼻子下,没有感知到鼻息,陈清手正要拿开的时候,那婴尸的眼睛突然睁开,婴儿的眼睛是最清澈和纯粹的,可如今陈清正在对视的那双眼睛却让陈清不寒而栗。
这突兀的出现的一幕,让陈清和胖子两人惊恐的不行,但是此刻没有出去的道路。
其他的几个人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代表他们也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此刻这东西睁着,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陈清。
漆黑的瞳孔已经涣散,僵硬的眼球四周布满黑色的血丝,婴尸的眼睛根本不眨动,直愣愣死死的盯着陈清,透着暴戾的怨气和杀戮,陈清下意识蠕动了一下喉结,感觉双腿有些发软。
更让陈清惊恐的是,那婴尸竟然从柱子上缓缓站立起来,而且继续上升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陈清这才看见,连接在婴尸肚脐上的脐带从柱子中伸出,支撑着婴尸灵活自如的移动。
陈清还没反应过来,那婴尸的嘴慢慢张开,这么小的婴儿本来不该有牙齿,可婴尸嘴里布满尖锐的利齿,突然向陈清猛冲下来,陈清躲闪不及用手挡在面前,只听到这个音是一口咬在了陈清的手臂上,随即好像被什么东西烫住了一般,猛的就张开嘴,往后倒去。
陈清此刻快速的捂住刚刚被咬住的地方,衣服扯开一看便看见了几个血红色的血洞。
但是陈清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是那只婴尸此刻咬完陈清之后,身体快速的萎靡下去,瞬间变成了一滩血水。
速度太快,就连胖子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那个婴尸在他的面前活生生化为一潭血水的时候,胖子才反应了过来。
“我去,小三爷,你有事没有?这玩意儿咋成这样了?”胖子看到那化成一滩血水的婴尸也不知道该不该动。
陈清瞬间反应过来,这个应该是麒麟血的作用。
随后便看到其他的婴尸也开始睁开眼睛来。
瞬间陈清感觉到头皮一麻。
这要全醒过来了估计得把他啃成玉米杆子都。
随即陈清将原本结痂的手,往刀上一抹,但是陈清看了一眼,流出来的鲜血并不多,随即从自己的鞋里面抽出一把小刀,再次往自己的手上割了去。
本来那些想过来的那些婴尸好像是闻到了陈清手上的鲜血的味道,一个个都不敢靠近。
就在他们这边突生异样的时候,那些正在找出口的其他人,好似也发现了什么事情一般。
听到了孟岩的声音。
“这里怎么蹲着两小孩?”
听到孟岩的声音陈清随即便反应了过来,那你肯定也是蹲着,和这里的小孩一样是婴尸。
随即陈清大声开口喊道:“快跑,不要让他碰到你。”
边大声喊着的时候,便朝着他们那边跑进。
孟岩听到陈清说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
随即便感觉到肩膀上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就在他被咬了一口的时候,站在旁边的陈雪儿一刀便将扑到他身上的婴尸的头砍了下来。
站在另外一旁的橙子飞快的跑上来对着地上,蹲着的另外一只婴尸的头砍去,直接便将他的头砍飞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婴尸的头已经掉落到地上,身体还在一个劲的乱动。
陈清看到这个样子随即放心的下来,然后转身便看向那个台子上面的婴尸,刚刚陈清在跑动的时候,胖子也跟着他的步伐,因为胖子可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对付得了这东西。
随后陈清便要求几人便将自己的武器全部拿了过来。
陈雪儿的刀上还有着刚刚那只婴尸身上流出来的黑色血液,陈清将这把刀抹得干干净净后,随即将自己的血抹在上面。
其他几个人的武器也一样都被陈清抹了一层血,他们几人看到陈清这个样子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胖子看到他们满脸疑惑的时候,开口说道:“这里面的东西怕咱小三爷的血,看到那边那一团黑色的东西了不?那就是你旁边这东西化成的水。”
一边拖着董翠一边用嘴巴朝刚刚被砍下来的那只婴尸努了努嘴。
在那个台子下面的那些婴尸此刻都睁着黝黑的瞳孔看着他们。
但是应该是害怕陈清的原因,一个一个都没有敢过来,陈清发现这个墓室里面这些婴尸的智商好像要比他们在下面发现的那些尸油娃娃的智商要高得多。
懂得害怕。
估计也是被精挑万选过才能离皇帝这么近的原因。
那肯定和在下面的那些肯定不一样。
就在两方都不敢动弹的时候,陈清突兀地看见在那上面的白色的东西突然动了起来。
一个通体白色巨大蠕动肉囊般的东西,趴在在顶层的墓壁上,样子和陈清在女尸身上看见的阎王蛭根本不一样而且远比阎王蛭要大的多,那东西三人估计都不能合抱,从肉囊上伸出几十条如同蛇一般扭动的粗大触手,竖起张开布满尖牙的嘴朝着我们发出吱吱的声响。
鬼蛭女王!
这就是陈清一直担心没有看见的东西,没想到居然被放置在主墓室中,而墓主的棺椁就在鬼蛭女王的下方,它趴着的地方淅沥沥流淌着红色的液体,不偏不倚刚好落入肉囊之中,不断蠕动的身躯贪婪的吸食着。
就在这东西抬起身来的一瞬间,众人多事,感觉到背脊一阵阵的发凉,全部都是鲜红的血液。
而他们在这间墓室和其他的墓室里面根本都没有发现过有什么新鲜的尸体过。
那这些鲜红的血液是从哪里来的?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都是感觉自己浑身僵硬,不知道该不该有动作。
此刻便看见那些原本畏畏缩缩的婴尸,听见那只鬼蛭女王的叫声之后,猛的就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几人手里也是有武器,而且是涂了陈清的鲜血,一刀一个,全部都化成了血水,再连接他们身体的部位,那些脐带突然便动了起来,看到这些脐带动了起来的时候,陈清才反应过来,这个就是这只鬼蛭女王的触手。
就在看到鬼蛭女王的触手的一瞬间陈清便感觉到大难临头了。
虽然说鬼蛭女王此刻正在那个台子上面并没有下来。
但是看到它这些触手的样子十分的粗壮,就算是把他们捆在这里往地上摔都能摔死他们。
站在后面的几个人手里拿着的武器也都是紧紧的看着这只鬼蛭女王。
那只鬼蛭女王感觉不到哪些婴尸的存在,同样没有感觉到外面阎王蛭的存在的时候,瞬间暴怒,随后便被陈清一行人的手电灯光打到,瞬间便知道了,是这些进来的人类将自己的婴尸和阎王蛭弄死了,随后便看到鬼蛭女王的触手飞快地朝着他们直戳了过来。
陈清手里拿着铭鸿刀快速的使用着刀法,以着最轻快的手速将面前戳过来的触手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