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
陆嘉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他和蒲飒对视着,缓缓站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嗯?没什么意思啊,不是你自己选的吗?”
蒲飒拍了拍他的肩膀,戏谑地笑了笑。
“你说我是虐猫狂?开什么玩笑?”
陆嘉宁一把推开蒲飒的胳膊,满脸愠色,眼里泛出凶光,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每次考试都是班级前三名,每年都拿奖学金,省奖也拿过好几次,还有。。。”
“停停停,别整这么多没用的,就算你是全国第一,今天你也跑不了。”
蒲飒掏了掏耳朵,逐渐有些不耐烦了。
“呵,我过来喂猫,没犯法没害人,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说得好,说到点子上了,喂猫。”
蒲飒点了点头,云淡风轻地问道:“喂猫,需要喂安眠药吗?”
!!!
陆嘉宁脸上的神色变化了几番后,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扶了扶眼镜,嗤笑了一声。
“没想到你还懂这个,然后呢?我不小心拿错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种药的味道很重,跟猫粮的颜色也不一样,难道次次考试前三,拿奖拿到手软的人,是个眼睛和鼻子都不好用的低能儿吗?”
“害,是人总会犯错的嘛”陆嘉宁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这下让蒲飒犯了难。
他点了根烟,想了想,发现自己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陆嘉宁就一口咬死拿错了,也没有其他证据,能拿他怎么办?
蒲飒有些后悔,自己还是冲动了。
不过还好,他还有杀手锏!
我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去吧皮卡系统!
系统!我需要你的帮助!
“叮~”
。。。
空无一人的自习室,被喷了真心话喷雾的陆嘉宁,眼神空洞地看着镜头,讲述着他的罪恶,
“我叫陆嘉宁,大四,会计学三班。
我很努力,每天早出晚归坐在图书馆,所以每次都稳定在班级前三,还拿了很多奖项。
这是普普通通的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炫耀资本了。
我有考研的打算,这是我出人头地的机会。
可学的越多,考的难度越大。
学不完的。
我也慢慢从斗志昂扬变得犹豫恐惧。
如果我考不上,我怕我没有第二次尝试的勇气。
所以,我想要走保研这条路。
每个班级有三个保研名额。
凭我的成绩,我只要保持着努力,就可以说是十拿九稳。
可几天前,我的舍友告诉我,办公室的候选名单上。
并没有我的名字
取而代之的,是我的班长,成绩在10名左右徘徊。
凭什么?因为他跟老师关系好?
因为他会办事,每天活跃在各种活动?
我觉得不能接受。
(插句题外话,大学是看综合发展的,有别的量化分数评定,不是只看成绩的,更不是靠关系的)
于是我打算自己去办公室一探究竟,有没有可能是舍友看错了。
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晚上,我坐在湖边,心灰意冷地坐着。
突然,一只猫过来蹭我,一声一声地叫着。
什么意思?它是在嘲笑我的无能吗?
可恶!
突如其来的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鬼迷心窍一般。
我想要把我心中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
。。。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来了,于是我逃离了现场。
一直逃回宿舍,我的心跳都始终慢不下来。
浑身都在颤抖。
因为害怕,因为恐惧。
因为,兴奋!
我感觉到一股病态的快感,像是毒药一般,知道有毒,却无法自拔。
连续几天我一直都不在状态,脑海中总是回想起那晚。
怪不得电视剧里说,罪犯总是喜欢返回犯罪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
于是,我提前做好了准备,再次来到了湖边草窝。
安眠药已经喂下了,这次猫不会发出声音,不会有人再来打扰我了。
可是我一转头,一个戴着狗头头套的人就已经蹲在了我的身边。
他识破我的那一刻,我慌了,但更多地,是释怀。
做了最后的顽抗后,我跟随他来到了这里。
拍下了这段视频。
我叫陆嘉宁,在此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是虐猫狂。
对不起。”
蒲飒注册了一个名为狗头侦探的小号,把这段视频发给了校园表白墙,最后看了神态落寞的陆嘉宁一眼,踏上了回宿舍的道路。
“任务完成,期限道具狗头头套即将回收,永久道具狗头头套已发放至仓库,一旦取出,无法放回。”
蒲飒在楼梯拐角处,看左右无人,摘下头套放回了仓库
无法再放回仓库,意思就是我下次用了之后就必须要藏起来了呗?
“建议宿主不要轻易暴露身份,日后可能会有相关任务需要,闯荡江湖,建个小号还是很有必要的”
蒲飒认可地点了点头,同时感到一阵庆幸。
虽然任务完成了,但这次幸运的成分很多。
高中有位隔壁宿舍的同学,因为压力很大,经常晚上失眠。
有一次蒲飒过去串门,刚巧碰见他在吃安眠药。
因为好奇,蒲飒坐过去和他聊了好一会,就记住了这种药。
回去的路上,各个新生班的班会已经陆陆续续地结束了,校园里的行人明显比他刚出门的时候多了许多。
原本安静的宿舍楼也热闹了起来,喧嚣嘈杂声不绝于耳。
蒲飒推开了宿舍门,三位舍友已经都回来了。
看到他,三人都是一愣。
“你去哪了哥们?”
站在蒲飒对床位置的一位大汉,快步地来到了蒲飒身边拍了他后背两下,
“怎么样,没事了吧?我们刚打算出去找你来着呢!”
蒲飒望着眼前高自己一头的大汉,剔着板寸,虎背熊腰地瞅着自己,讪讪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到了身后的两位。
“没事就好,当时你突然在女生宿舍晕倒了,学长就把我们三个喊过去把你抬到医务室了,医生说是劳累过度,睡一觉就好了。”
说话的是进门左手床位的男生,戴着一幅大边框的眼镜,面目祥和,皮肤白皙,一幅翩翩君子的模样。
他轻轻抬了抬眼镜,斯斯文文地笑道,说话的声音也是宁静淡然,让人如沐春风。
哪?女生宿舍?
蒲飒瞪大了眼睛。
系统,你坏事做尽,就不能挑一个好一点的时间来绑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