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住院期
失去魆鬼的怨气支撑，鬼打墙不攻自破，尚能活动的高博先后将薛杰和刘倩文背出火葬场。
“大师，救命大恩没齿难忘啊！”
路边，高博跪在薛杰身前，恭敬地问道。在他眼里，薛杰已然成了‘驱鬼降妖’的低调大师。
薛杰看了眼着火的火葬场，又看回高博，笑呵呵回应道：“客气，客气。诶，你头上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把头凑过来点。”
“啊，大师救我……啊！！”
见高博获得了跟刘倩文一般的精致睡眠，薛杰揉着手掌露出欣慰笑容。
“抱歉让你们先睡一会儿，等闵闵姐定夺后才能放你们离开。”
掏出电话，犹豫了片刻，薛杰还是打给了宋闵。
电话秒被接通，听筒传出引擎声和风声。
“居然提前半小时完成，不错。那这把短刀‘夜二’就当是我送你的入职礼物，之后我帮你开刃。”
“呃……”薛杰一顿，“闵闵姐我没找到刀鞘。”
“嗯？！你揭开封印了？躲好！现在是怨灵最躁动的时刻，你对付不了，我马上到！”
“我没碰封印，怎么说呢，很复杂。总之我出来了，可能需要你叫下救护车，对还有消防车。”
“消防！？你做了什么？”
……
凌晨，街道昏暗，唯有医院彻夜长明。
“…事情就是这样。”
病床上，薛杰一口气讲完了今晚经历，包括小黄陶罐和怀表的事；用咒文金线调伏魆鬼的事自然没说，不过为了圆谎，一并推到了怀表身上。
刚做完处理还不能动弹，吃了镇痛药的他看着床边的宋闵。
带着救护车和消防车一路赶来的宋闵身心俱疲，柳眉拧成一团，似乎还在消化薛杰的话，过了片刻才打开眉头，无奈地说：“真不知道，是该算你倒霉，还是命大。”
“闵闵姐，那怀表…究竟怎么回事？”薛杰想起魆鬼进入怀表时，挡在他面前的白色背影，现在他很想知道怀表到底藏了什么。
“这叫‘护持’。当怨灵被调伏后，有极小概率会产生的特殊事物，渡者将其视作逝者对生者的一种守护，仅有被护持本身认可的人才能使用。那影子，我猜测，是薛院长的一道残念。”
“院长……”薛杰眼眶一红没哭，掏出怀表握在手中，接着问道：“这里面的两只魆鬼怎么办？我感觉怀表关不了它们太久。”
没想到，宋闵直接让他灌注心相之力放出来。
迟疑片刻，薛杰照办。
病房内灯光忽闪，两只魆鬼再现，怨气森然。
没见宋闵有何动作，一股凝练的心相之力飞出，化作七尺长刀一斩而过，魆鬼和怨气便一并消失。
“哇哦……”薛杰看傻了眼，这么简单啊？想起在火葬场表现，简直是小丑。
宋闵淡然一笑，鼓励性地拍了拍薛杰的头，让他继续努力，
过了一会儿，魏长喜提着两箱牛奶进了病房，国字大脸写满忧虑，看见宋闵就是劈头盖脸一阵埋怨，说薛杰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俩就等着愧疚一辈子吧一大堆。
宋闵受不了队长的絮叨，赶紧把薛杰经历复述一遍，堵住他的嘴。
得知薛杰的‘斐然战绩’和护持物，魏长喜脸上欣喜简直要溢出来，连连夸赞他前途无量，不过也劝告宋闵，不许搞风险隐患这么大的历练了。
“薛杰，你好好修养一周，
之后再上班。对了，这两箱牛奶是队里王淼淼托我送来的，淼淼是个社恐不敢来探望你，之后去驿站你们会见面的。”
说罢，两人离开了病房。
之后的一周里，除了魏长喜和宋闵，一些街坊邻居、以前的班主任，都相继来探望，还有曾经初中的小弟、现在几个学校的混混头子黄满。
对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憨货，薛杰哭笑不得。
一进病房，看到他躺床上直接跪着开哭，骂自己狼心狗肺，没有在院长离世的时候陪在他身边，说什么都要天天来陪护，直到薛杰出院。薛杰劝不动，只好妥协。
所以，医院的人这一周总能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拎着保温桶给另一个俊秀男生送吃送喝扶走路，纷纷感叹自己终究是老了。
不过薛杰没有浪费时间。
在宋闵的言传身教下，他用调伏怨灵外的另一方法——‘冥想’，夜以继日的增进起心相之力。
心相镜海内，盘坐的薛杰轻吐出一口浊气，没有立即脱离这特殊的冥想状态。
凝神起念，掌指翻动。
一团‘水球’自镜海浮升而起，与之同时，小哈金咒分出一缕金丝飞射而出没入水球，如一条游龙在其中盘桓。
“呼，终于熟稔了。”薛杰卸下凝重，咒文金丝跟心相之力结合总算是成功了。
挥手散去已增长至篮球般大小的心相之力，薛杰一脸欣喜：“这下再遇上魆鬼，应该不会像上次那样窘迫，至少一战之力是有了！”
为了琢磨这融合，薛杰这几天没少趁着深夜跑到太平间外偷练，吓到几次值班大爷和护士，好在效果显著。
金丝心相之力虽然比不上纯用金丝来得霸道强力，但胜在持久；在只动用一缕金丝前提下，不仅能用一个多小时，还能对怨灵造成有效杀伤。
“纯用咒文金丝就像必杀，蓝耗极高冷却久还有后续僵直；心相金丝则是强化普攻，刮痧但是用得久。”
薛杰看着绕在手掌上的心相金丝之力愈发满意。
三天后。
薛杰微笑：“谢谢医生。”
医生：“恢复挺快，恭喜出院啊，回去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别剧烈运动，多吃高蛋白食物补补。”
黄满拿着片子和开的药，严肃认真：“放心医生，我会照顾好他的。”
医生：“好好，你们俩也要好好在一起。”
薛杰：“？？？”
带着一脸黑线，薛杰跟黄满离开医院，一直送回福利院，黄满才恋恋不舍离开，要薛杰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打电话。
之后，打扫了福利院，收了魏叔寄来的工作服，收拾好自己和弟弟妹妹的房间，即使刚出院，薛杰也没有一点累或者不适。
“看来被咒文救活之后，我这体质也不太一样了，比以前更抗造了。”
吃过饭，开始冥想，既然没必要再修养，那不妨明早就去驿站报道，正好见见队里唯一的岸人王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