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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也常常在想人为什么活着?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或许有些东西存在就一定有他的意义。
回到家门口,映入眼帘的就是陪伴我16年的木门,摇晃的声音格外刺耳,还带有些许锈迹。
“回来了?蛋蛋”微颤的妇人声音缓缓飘出,带着不知道有几年的围裙上面残留着些许面粉。脸上还带有些许皱纹。(正是赵阳的母亲,李娟)
“妈回来了”赵阳笑脸相迎,连忙去拿妈妈手里的东西。熟悉的一幕不由得回忆起了几年前。
记得几年前也是熟悉的场景,而屋里呢?传来了一个小不点的声音。“哇哥哥回来了”一个奶凶奶凶的小屁孩声音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而我呢摸摸星星肉嘟嘟的脸蛋。
赵妈呢?没有什么文化初中没毕业就跟着赵爸了。现在在一起几十年了什么也没有。(房子车子,三金)。
母子三人,一起摘菜一起做饭一起准备这丰富的晚餐。欢声笑语祥和安逸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一阵美好的风景被一声“饭做好没,饿死老子了”打破。
正是刚刚下工地的赵项,安全帽随地一扔,就进到了厨房。我和赵星抱在一起颤颤巍巍的不敢看。赵妈护着我们俩。
赵项看了一眼骂骂咧咧的又去了桌上等着吃饭。
母子三人又一起把烧好的菜端到桌上,气氛格外压抑。坐在桌上,妈妈夹着菜给我和弟弟。
赵爸呢?喝着酒骂骂咧咧,说老大呢?怎么还没回来?
“他在学校上学怎么回来?初三了已经”
“你还犟嘴!”pia筷子往桌子上一扔。给我和小不点吓得就哭了。
呜呜~呜呜呜~啊呜
“哭什么哭,老子养你们还哭,再哭给你们全扔了”
“你有本身对外人发脾气啊,只会对家里人发,你算男人不算”赵妈护着我俩。
“对是,我不算男人还吃啥吃”桌子一掀,人直接走了。
桌上的汤菜溅在身上,弟弟被吓得还在嗷嗷大哭。
我好像懵到了,妈妈说让我赶紧把衣服脱了别烫坏了。(我好像看不清听不到的那种感觉一瞬间就是懵的)
我看了眼妈妈,却发现她眼角飘落着些许泪水,妈妈的坚强让我再也忍不住,眼泪不听话似的从眼眶喷涌而出。
那一晚,是喜悦的,是快乐的,更是悲伤的。
后来家里亲戚来了,数落了赵爸一顿,严重的还说过不下去立马离婚。赵爸在人前装孙子老实人,最后都走了。
我清晰的看见,赵爸狂扇自己耳光,说他错了不该这样的话。就这样那段时间过的也算平静。
正当我以为事情总在想美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一个噩梦突然来了。赵妈回了娘家住几天,又因为吵架。那天晚上弟弟在我旁边睡着。
半夜一直说头疼,嗷嗷的撞墙。赵爸被这现象一吓到了。赶紧送诊所输水,结果输了几个小时没好转,又送到小医院,查不出来又送到中心医院,说是脑震荡治不了。最后又送到南阳的中心医院,在半路咽气了。
我在家一直望着天空试图看见那颗最亮的星星,跪着祈祷希望它保佑赵星。到后来知道消息的那一晚,我不相信哭着睡着了。
记得那晚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见星星在和我玩他最喜欢的捉迷藏,我藏到那里,他都能找到。记得以前我藏到哪里他都找不到,在梦里他说是最后一次和我玩了。该轮到我找星星了,
结果怎么找也找不到,我被吓醒了哭着出来了。当时还不懂事的问妈妈我弟弟去那里了,妈妈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那一刻我才明白我永远失去了弟弟,只记得那年我8岁。后来赵爸说是妈妈的原因没看好孩子,又打又摔又骂。一直持续到初中.....
短暂的回忆结束,赵阳望着天空那颗最亮的星,那颗星闪了一下仿佛再说我在。我也很默契的没有在妈妈面前说弟弟。
现在的我只希望妈妈身体健康。赵爸去外地打工了,赵妈呢?在县城上班干服务员拿着那2000多的工资,养活赵阳。而赵龙呢,自从赵星出事后就再也不上学了,辍学混球打工。
或许生活本身就不是件简单的事,就跟我喜欢走在那条小路上一样,因为那是我和星走了几年的路,舒适安逸且珍惜。
一顿晚饭过后,赵妈变简单的收拾了,而我呢就当个小棉袄,负责哄妈妈笑。
“哎,妈你知道不,今天我差点被狗追了,万一在和小时候一样屁股被狗咬了一口”
“怎么那么大还怕狗,蛋蛋你啊”微微笑声从赵妈传出
“不能怨我嘛,你看现在屁股上还有印子”
哈哈,pia赵妈轻轻一拍,熊样这么大了,还怕狗。安详欢笑的一幕仿佛似曾相识,但又感觉差点什么...........
很多人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当然我也不例外。我们本身就是尘埃,决定不了生命,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所以自从失去了赵星之后,我变得珍惜我所能珍惜的。
次日清晨,夹杂着一丝睡意一脸茫然的醒了,桌上放着保温锅,锅里有赵妈热好的饭菜。旁边有张纸条。
“蛋蛋,锅里的菜记得吃完吃完把锅刷一下妈妈上班去了。”笔记粗略但却工整。
看着这满满一盆的菜和“稀”粥,(愁的不能在愁的粥)我一阵苦笑,但没办法谁叫是妈妈做的。
“叮叮叮”手机震动
“喂小阳子,本公主赏你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去不去?”
“没空”
“你每天怎么那么忙!拜托我们是小孩哎”
“你是小孩我就算了,等下有事不聊了”
“喂,那你等下去那?我跟你一起”我也没有在回了
对于这个曾念大小姐,根本没有可比性,他是天上的月亮而我呢就犹如地下的一粒尘该,风一吹就散了。所以很早之前就说清楚了,是她哥哥可她依旧执迷不悟。
吃过早饭,简单收拾带上小包就前往了兼职的路程。发广告捡垃圾。广告一小时15元,运气好有时候多捡到几个瓶子,上学的生活费基本不用问妈妈要了。
城里面有一座古城,古城里有条商业街,在下面有座广场里面人特别多什么煎饼果子肉夹馍,都在那摆摊。我也常常在那边发传单,捡瓶子。
当然也会常常遇见同学熟人,刚开始害怕的跑了。后来感觉习惯了,就见怪不怪了。
一提发完已经是中午,我又迅速跑到妈妈的饭店里,因为饭店中午最忙,怕妈妈累到再加上那边有人收废品。“星星大酒店”可能因为星吧,赵妈也在这干了好几年。
等到全部弄完,就已经是下午俩三点了,妈妈带着我骑着小电驴还是熟悉的清心路。可惜的是没有微风拂面,只有压在生活上的重力。本应该走路十几分钟的路程,骑车就五六分钟,到了家门口。远远看见了一个女孩站在门口。气鼓鼓的朝我们这边望来
“你怎么来了?不是跟你说今天有事”
“阳阳,怎么和人说话呢,妮子等下留下来吃饭啊”
“我有事找你去那边说吧”硬拉着我手,身上飘逸着淡淡香味与我那汗水味格格不入。到了一个没人的路口
“赵阳!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我说过我是你哥”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今天必须跟我在一起”
“你所说的喜欢,不过是新鲜感,大脑头脑一热,想去了解,与拥有,就好比看见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想霸占罢了,新鲜感过了就觉得可有可无,爱,是不管多少吵闹,心里那个人,那个位置永远不变,我们都在成长,学习,与淡忘,身边关系会慢慢变干净,无趣,然后这个人可以陪着你一起熬过新鲜感,一起白头,灯火通明时,有处为你留着灯。”
“我希望那个人不是我,更不想去谈什么所谓的喜欢。我的家境我的等等都不如你,你懂吗?根本不合适”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累!你明明还不到16岁”曾念带着哭腔说
“生活什么时候给过我16岁!够了你走吧”我的一声吼可能让她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