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7章 钟家的往事
“果然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居然可以遇到林大师?”
亭子内外人人惊叹。
徐功年师徒站了起来,他们看着林枫的背景,不知道有多少话想说却无法说出。
今天,他们被好好的上了一课。
林枫远去,袁庆只能再找徐功年,“徐爷,今天辛苦了。”
“辛苦有,丢人的那种。”徐功年苦笑道,旁边自然无人敢多说一句,老头又摇头道:“不过得好好感谢你,不是袁少的话,我今天不能大开眼界。”
“客气客气!”袁庆有点尴尬。
“云飞。”徐功年突然又道。
“弟子在!”马云飞神色狐疑,赶紧应着。
徐功年道:“今天开始我要长时间闭关,最近你跟袁少好好交往就行。”
马云飞愣住,“我也想重新磨炼拳脚,希望跟着师傅一起修行。”
徐功年却笑了起来,“我只求闭关养性,不为修行,你跟着袁少大有好处,平时可以跟林大师多打交道的。”
马云飞神色微变,喜上眉梢。
徐功年一下子提醒了他。
“我明白了。”他跪到了地上。
徐功年也踏步离开了亭子里面。
什么叫做豁达,就是当下。
徐功年的弟子谁敢指点,江南第一武者又看得上谁。
若是曾经,马云飞如果要说江南什么人物更出众,说不定就会被徐功年大骂一通。
而这徐爷现在这么说,其实就是让马云飞多跟林枫学习的意思。
马云飞不喜才怪。
亭子内外孝园山间,各归各门各行其事。
……
山势之间,林枫踏阶而下。
今天一战,本来无心,柳已成荫。
江南武者、地下大佬云集,以后他在武道上面必定声名鹊起。
江南三大家族,王、南、燕,后两家实力更在王家之上。
世家根基比的并不是财力。
只靠这三家,又怎么可能扳倒曾经如日中天的林家,三家背后真正的人脉其实跟南、燕两家有关。
他回归江南这么久,三家还是没有斩草除根的意思,不是因为对方仁慈,而是因为他还没有进入对方的法眼。
而现在似乎决战的时候就要到了。
沉思不止,林枫已经到了停车场的方向,他上了公交。
运气不错,公交车正准备启动。
“啥玩意儿?”突然,公交司机似乎惊了一下。
因为车后面突然多了一个人。
“我给了两块钱。”林枫有点无奈。
他上车的速度似乎太快,司机没注意到。
“年青人,穷不重要,得有骨气,你两块钱都舍不得给,太没志气了吧。”司机用鄙视的眼神回看他道。
“不是,你可以看回放嘛。”林枫只能道。
司机连连摇头,“你别给我说这个,这么给你说吧,我开了这么多年车你就算从我背后过去,我都知道你什么时候上车的,哪怕你平时开奔驰宝马,我也一眼看得出来你是不是逃了票,赶紧给钱!”
林枫彻底被打败,他只能认怂,回到票箱老老实实给了两块钱,也是服。
公交车启动,离开了孝园。
而在公交车附近,有一个老年旅游团打着小旗正在休息。
“老张,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个大黑耗子?”
“有吗?”
“真有,嗖的一下上了公交车。”
老头老太太议论不止,也没人当回事。
老人嘛,老花眼多,近了看不清,远了其实也没那么容易判断,这就是个闲聊对话罢了。
江南,钟家园林。
钟灵灵坐在柳树下,柳条低垂,叶儿早就一片不剩。
她正在吞息吐纳。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林枫传授她的心法太过玄奥,看来容易其实难解,她却一直没有寸进。
不过,今天早上她突然若有所悟,居然体会到了突破的征兆。
此时的她,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调理气息,心中却真有高考成绩出炉远超预期、或者古人高中的喜悦。
呼!
气息四散,柳条吹拂,以钟灵灵为中心,东、西、南的柳枝全部扬了起来。
而北方正是湖面,湖浪向前直逼对岸,接着就连对岸的柳条也扬起来了。
风势不止,渐渐平息,钟灵灵已睁开了眼睛。
她眼中的喜色更加浓了。
啪啪!掌声传出,只有两声。
钟灵灵回头看去,是钟国梁。
她跳了起来,脸上只有得意,“爷爷,我好像大成了。”
曾几何时,钟灵灵自称打遍军中无敌手,话有水份但不算太多。
她确实有些战斗力。
既然之前她都可以如此狂妄的话,那现在的她信心暴涨其实更能理解,这就是年少轻狂的意思。
“你这傻丫头,真正的大成哪里那么容易?那是移山填海的力量。”钟国梁苦笑道。
钟灵灵脸上的喜色只能收敛,她似乎有些不太服气,但态度不是非常坚决,“真有这种人?”
“有……但我没有见过,如果我钟家有资格见到这种人,那今天或许也不至于寄居在江南苟且偷生了。”钟国梁苦笑道。
钟灵灵的神色瞬间变得暗淡。
前事不可提,前事不可忘。
钟家败退京城大有原因。
此事正是武道不如人的结果。
二十五年前,大国武道强者横行,有太多的神皇境强者崛起。
而钟家就是镇压这些力量的代表之一。
其中,在王屋山脉,军方遇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民间武者。
军方与其连战在三十场,连战连败,无人是其一合之敌。
这样人物的存在上层当然不能容纳,最后不得不找出当世战神、五星统帅赵英扬跟其大战。
最终,经过三天三夜,那民间武者败北,赵英扬也身负重伤。
这种情况下想击杀那民间武者是不可能的,赵英扬只能跟其约法三章,让其终身不回国内。
那民间武者既然没有翻盘的机会,只能选择离开国内。
劳民伤财,当然也得有人负责,钟家不过就是当时被驱逐出京的背锅家族之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