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黄河村
1989年,古华国。
夕阳西下,阵阵晚风吹过,黄河村西头,离田边不远的地方,坐立着一间小庙,名为‘道神庙’,庙门前坐着一个老汉,年约六旬左右,身穿破烂的棉衣。此时初chūn刚至,也是学校刚开学的时期。
老汉席地而坐,身边围着七八个六七岁的孩童,有男有女,身上都挎着书包,似是在跟他们讲什么故事,只听老汉道:“当年rì寇侵略我们古华国,占了我们大片江山,我们黄河村也被他们占领过,在这里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后来我们村来了一位道士,神通广大,谁也不知他从哪里来,为何到此,但他见rì寇欺负百姓,便一怒之下杀了不少rì寇,后来rì军派人捉拿那位道人,可是不管怎样都是抓不住,就连火枪都打不到那位道人。”
几个幼童都围着老头,听到那位道士的强大,都不禁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老汉见到孩童的样子,不由大笑一声,接着道:“rì军久抓不到,反而还死了不少人,最后抓了我们全村的人,要挟那位道人,要是他不束手就擒,就要杀了我们全村的人。”
几个孩童虽然听得不甚明白,可却听得非常投入,眼见rì军要杀他们全村的人,心里不由感到颤栗,很是害怕。
老汉见吓到了这些孩童,继续道:“那位道人虽是高人,却也不可能救得全村的百姓,可那道人却是大义之士,最后以自己换了全村的百姓。rì寇抓住道人后,用尽诸多手段,都杀不死他,连火枪打到道士身上都没事,之后rì寇无可奈何,一直关押着那位道人,却不给他饭吃,半月之后,那位道人滴水未进,竟被活活饿死了。”说到这时,那老汉也显得有些伤感,这是他亲身经历过的,当时他虽然还很年幼,可也有十岁多了,有些虽不是亲眼所见,却也广听到很多传说,此时讲来,也是历历在目。
几个孩童虽不知其中多大的含义,却也为那道士的死而感到伤心,全然忘了平时玩耍的高兴与快乐。
这时老汉向身后的小庙一指,道:“你们知道这个庙里供着谁么?”
几个孩童均是摇头,全然不知。
老汉长叹一声,“这不是什么帝王庙,也不是什么土地庙、大神庙。这就是那位道人死后,我们全村为他建的安身之地,他救了我们全村人,又有莫大神通,自被我们当做神仙一般人物,自此长期供奉,每当过节,全村都会上香拜祭,求保平安,几十年下来,渐渐就成了习惯。这庙里的那尊泥像,就是那道人的塑像。”
这间小庙看起来虽然简陋,但香火却很鼎盛,不时会有人来此上香,祈求平安,尤其过节,香火更是几天不灭。
几个稚童均向庙里望去,此时庙门轻掩,门窗均以红漆涂盖,傍晚时分,显得有些yīn森可怖,透过窗户,便可清晰看到里面的那尊独像。
俗有云,举头三尺有神明,所以庙里的神灵均建有三尺高的供台,塑身便在供台之上,这间也不例外。那尊道人身披黄sè道袍,坐立在供台中间,身材甚是高大,比平常大汉还有大出一号,面容显得威严凶煞,常人见了不免心生畏惧。
几个孩童虽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尊塑像,可每次看到,心里不免感到害怕,这时天sè越来越暗,庙里更显得yīn森恐怖,几个孩童不知谁大叫了一声,立时起身就跑,老头却看得哈哈大笑,喊道:“跑慢点,别摔跟头了。”
老头正高兴之时,忽感头上一痛,似被打了一下,喝道:“哪个小兔崽子打我?”转身向后看去,可身后空空如也,而那几个孩童也跑出了几丈外。立时心头一颤,魂都吓出了半截,想是有什么邪物在此作怪,连忙起身也跑了开去。
跑到半路,几个孩童各奔东西,向自家跑去。
“夜辰,夜辰。”一个小女孩喊着跑在前面的男孩,“你怕不怕?”
男孩回头道:“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一个小庙就把你吓成这样啦。”嘴上虽如此说,但他不怕也就不会跑那么快了,心里想到那小庙yīn森的样子,尤以想到那庙里的那尊泥像,心里就生出寒意,加上此时天sè昏暗,不由跑得更快了,对那女孩大喊一声,就往自家奔去。
“爷爷,爷爷,我回来啦!”吴夜辰背着小书包,大喊着向屋里走去。
“今天学的怎么样?有没有淘气啊?”从屋里走出一个样貌五十多岁的老者,身高中等,体质偏瘦,双目曈曈有神,声音浑厚有力,对吴夜辰却柔声笑语,“刚上学没几天,可不要光顾着贪玩啊。”
“没有。”吴夜辰走进屋里,拿着书包向里屋睡觉的地方走去,走进屋里就把书包向炕上丢去。
八十年代,古华国解放也没多少年头,那时国家并不富裕,农村更是贫苦,房屋大半都是由泥土搭建而成,砖块甚少,房屋自然简陋。吴夜辰的家在村zhōngyāng的位置,房屋一共三间,正门是厅,两旁各有一室,吴夜辰和爷爷就住在东室,中厅和西室就摆放物品,他是个孤儿,从出生就没见过父母,爷爷说他刚出生不久双亲就各各病逝了,是以从小就有爷爷一手带大,也是他唯一的亲人。
“辰儿,出来练功啦!”吴夜辰刚坐下,屋外就传来爷爷‘吴清香’的喊声。
他虽然老大的不情愿,但碍于爷爷的威严,也只得向外走去,就算说要做老师留的功课,那也无济于事。他爷爷学过武术,一人没事经常在家打拳,是以刚满六岁就要他练武。要他强身健体,却不能学后跟人打架。
吴夜辰站在院里,双腿弯曲,双手握拳平伸与肩齐,正是在扎马步,不一会双腿就酸麻难忍,双臂也跟着难受起来,可他也扎了十几天了,每天早中晚各一次,现在比刚开始强多了,再过一会,吴夜辰脸上就流下了汗水,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显然是坚持不住了。
吴夜辰的爷爷吴清香一直在旁监视着,见他身体摇晃,小脸涨得通红,已是到了极限,微微点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吧。”
吴夜辰如失负重,缓缓站起身体,长吐一口气,走起路来双腿都不甚稳当。
吃过晚饭,吴夜辰要做功课,吴清香也被人叫走了,冬季刚过,地里的麦子要灌水充饥,所以每户农家都会排队轮流灌溉,不然田里的收成就会大大降低,吴清香正好被排在了夜晚,只好独自一人去地里看守,走时还交代吴夜辰早点睡觉。
吴清香是自六年前来到黄河村的,来时就带着刚出生的吴夜辰,而这黄河村大部分人得姓氏,就是以姓‘吴’的为首,其他姓氏的人甚少,是以就在此地长居下来,花钱买来一片庄子,又正好赶上分地时期,得以分得两亩薄田。
吴清香看似五十出头年纪,实则已经六十二了,但他长年累月每rì不断练习武术,体力不下中年壮汉。
夜风清凉,月挂东空,田间隐可看到一丝明亮,吴清香站在田头,四周一片寂静,虽轮到他灌田了,但夜晚不易灌溉,他只是看守灌溉用具即可,明rì清晨才能开始。
夜晚越来越凉,每逢夜晚在田间看守,别人都是身带棉被棉衣防寒,可吴清香却不带任何防寒之物,dúlì于田间,呼吸延绵悠长,一动不动,好似站立睡着一般。月光渐渐升到中天,已是深夜,四下一片寂静,吴清香忽然转身向背后,一个古装白衣女子立在了他几丈之外,夜晚虽暗,看不清那女子的样貌,但那俏丽模糊的样子,实是一个漂亮美丽的女子。
如此悄无声息的被人站在背后,还是深夜的田间,吴清香却不感害怕,说道:“我不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啦。”听这意思,两人像是早已认识。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怎么?只许你找我,不许我找你吗?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吴清香哼了一声,道:“自六年前你我第一次想见,我就开始自创了一套拳法,之后经常找你切磋,圆润其意,现在拳以大成,我命名为《猎狐》,就是对付你这只小狐狸的。”
白衣女子娇笑一声,声音甚是妩媚动人,让人忍不住心神晃动,道:“原来你经常自讨苦打,就是为了练你这破拳,那就让我看看有多厉害吧。”说完身影一晃,犹如鬼魅般,已消失在了原地。
她话中虽有嘲笑之意,但吴清香并不动怒,身心立时混若一体,脑后忽感微弱风声,转身一拳向后打去,白衣女子已经飘身退了开来。
白衣女子娇声一笑,声音荡人心魄,道:“老头,几天不见,果然比以前强了。”
吴清香冷哼一声,他和这小狐狸已有数月不见,以前相斗之时,他从没用过新创拳法,最后虽都是狼狈而逃,但白衣女子想杀他却也不能。当下展开新创拳法,一拳向白衣女子击去。
白衣女子看他出拳平平,不似厉害,当下出掌接他拳头,看似不威猛的一招,实则力道甚大,白衣女子手臂一震,手掌异常疼痛,不由向后退开两步。
白衣女子大怒,冷哼一声,道:“臭老头,我倒是小瞧你了,今天非把你揍趴下不可。”此时她再也不敢小视对手,身形一晃向老头攻去。
吴清香哈哈大笑,看到女子吃亏甚是高兴,道:“我以前练的都是外家拳,现在用的是我自创的内家拳,让你这狐妖瞧瞧厉害。”话中对自己自创的内家拳甚是自豪得意。
白衣女子速度异常快捷灵敏,招招攻向吴清香全身要害,吴清香站在原地只守不攻,拳来挡拳,脚来挡脚,动作看似不快,却每下都能巧妙挡住。白衣女子越打越心惊,她本是修炼几百年成jīng的狐妖,道行自然不低,现在对付一个人类老头,却感到束手无策,而吴清香却是越打越畅快,拳法也越打越熟练,整个人和拳法都好似融为了一体,看似随意,却奥妙无穷。
一连守了十几招后,吴清香哈哈大笑,道:“现在轮到我来攻你了。”刚才只守不攻,是他在实验自己所创拳法,现在验出它的厉害之后,自是不会再不还手。
“看招。”吴清香一拳击向女子肩头,快到肩头之际,化拳为爪,抓向女子肩头,女子连忙抬手隔开吴清香手掌。吴清香另一拳攻向她腰间,女子飘身向后退开闪过,只一招之间,吴清香信心大增,疾身其上,运用擒拿手法抓向女子。他以前练得外家拳为《十二生肖拳》,内含十二种动物的厮杀、闪躲、逃命、捕杀,现在均被他融入到了《猎狐拳》中,威力大增。
吴清香连攻几招,白衣女子只是闪躲,不敢招架,两人身形越来越快,身形互相交错,犹似两道一白一黑劲风缠绕。
吴清香纵身连扑,犹如猛虎下山,双手似爪,体内一道道气流灌输双臂,这是内家拳特有的内息,只有内家拳练到一定气候体内才会出现这种气。一般人就是每天练习,没有七八年功夫体内是练不出这种气的。
吴清香以前外家拳就达到了极致,绝对算得上宗师人物,现在自创内家拳,武道天赋可见一斑。
起点---.du8du8.-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