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们师徒厉害啊
燕北把杨啸天吓的只剩一口气,此为因。
来此救活杨啸天,是为果。
因果已了!
如果继续留下来,必然是场中最耀眼的崽。
必将收获杨家人更多的感激!
伴随着的,是声名和利益。
无论怎么看,似乎都不该急着走?
可这些都不是燕北要的。
钱,他不缺。
声名?人怕出名猪怕壮。
至于杨家人的感激?
还是算了吧!
燕北只想与杨珊珊,与杨家尽快撇清关系。
当然,促使燕北急着离开此地的,还有一个因素。
刚才给杨啸天针灸,足足耗费了三成的灵气。
三成,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不了。
可这对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燕北而言,无疑是危险的。
那些血的经验和教训,早让燕北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何时何地,要尽可能的保持巅峰状态。
别看现在燕北像常人一样行走,其实体内已经同时运转了两种功法,四周稀薄的灵气,疯狂的朝他涌来……
电梯门合上的前一刻,杨珊珊急急忙忙跟了进来。
燕北眉头微皱,并未理会。
“谢谢你救了我爷爷。”杨珊珊看着燕北俊逸的侧脸,感激道。
“我说过,有我出马,保他不死。”燕北淡淡回应道:“你不必谢我,我不过是在兑现之前的话,希望杨小姐也能信守承诺。”
“什么承诺啊?”杨珊珊明知故问,一想到某个画面,就忍不住心跳加速,脸蛋发烫。
“杨小姐之前在酒店门口跟我说过什么,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燕北若有所指,有些不悦。
“我没忘。”杨珊珊红着俏脸,轻声道:“我跟你回酒店。”
燕北:??
看了眼神态娇羞的杨珊珊,脸色微微一变道:“杨小姐,请自重!”
杨珊珊正在美滋滋的幻想呢,一听这话,不由一愣,抬头看着燕北,一副怀疑听错的表情。
燕北直言道:“杨小姐,我想你肯定误会了,从你撕毁婚约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关系了。”
杨珊珊勉强的笑了笑道:“我听不太明白,你答应救我爷爷,不是为了得到我吗?”
“为了得到你?”
燕北满脸问号,否认道:“你误会了,我对你没兴趣。”
“你不可能对我没兴趣!”
杨珊珊不住摇头,不敢置信道:“你要是对我没兴趣,为什么拿着婚书去找我?你要是对我没兴趣,为什么答应救我爷爷?”
“我拿着婚书去找你,并不代表我就对你有兴趣,撕婚书的事先不说,对我冷嘲热讽,诸多贬低,将你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的刁难跋扈展现的淋漓尽致,我还怎么对你感兴趣?”
燕北感到好笑,转过身来正对杨珊珊,继续说道:“要是我没记错,你说的是,只要我能救活你爷爷,让你做什么都可以,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需要做的是,离我远一点,别再打扰我!”
哗啦!
就在此时,电梯门开了,燕北最后再看了杨珊珊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杨珊珊愣在原地。
可下一秒,她猛的惊醒,快步走出电梯,看着燕北冷漠的背影,大声说道:“守着这份婚约,我从没谈过恋爱,可现在你却这样对我,我希望未来老公优秀一点,有什么错?你就狠心看着我因为你被人嘲笑吗!”
燕北闻言脚下一顿,缓缓转过身,就见杨珊珊无助的站在几米外,脸上已经挂上了两行眼泪。
平静的看了她几秒,开口道:“从今以后,我是我,你仍然是杨家大小姐,就算哪天你爷爷不在了,也没人敢笑话你。”
说完,燕北转身,迈出了坚定的脚步,忽然间,身后传来杨珊珊的哭声,撕心裂肺。
四十分钟后。
燕北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
眼前是一座大宅子。
燕北看了眼门匾上鎏金的“齐府”二字,调整了一下心情,径直上前,按响了墙上的门铃。
很快,两扇朱漆木门缓缓打开,一位白发老者走了出来。
老者疑惑的打量了燕北两眼,问道:“请问你找谁?”
“燕北燕北,为齐仙儿而来。”
燕北直言道。
老者眼中浮起一抹惊讶,但很快恢复如常,点了点头道:“原来是燕先生,我奉家主之命恭候多时了,请随我来。”
“你家家主知道我要来?”燕北微微有些惊讶,来这之前,并没有跟齐家通过气。
老者点头道:“知道。”
燕北张了张嘴,不再多言。
带着一些猜测,在老者的指引下,走在甬路相接,山石点缀的院落里,最终来到齐家客厅。
老者笑说道:“请燕先生在这稍等片刻,我去请家主过来。”
燕北点头回应,目送老者离开,便自顾打量起来。
一圈扫下来,不由暗暗心惊。
先不管西墙上那幅大气磅礴的山河图,是哪位大家的手笔,也不管檀木架上那些坛坛罐罐出自哪个朝代,抛开清一色的紫檀家具不说,就说头顶那两根经过伪装,却还是被燕北认出的金丝楠木次梁,保守估计都是价值过亿。
“大佬的生活,果真朴质无华!”燕北忍不住啧啧称奇。
“你就是我那孙女婿?”
人未到,声先至。
抬头看去,只见一位老者走来,老者身穿灰色中山装,年近七十,脸上却没有多少皱纹,看起来顶多五十出头,丝毫不显老态。
目光如炬,落在燕北身上,仿佛一眼就能将他看穿。
眉间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步伐沉稳,每往前一步,仿佛踏足千里江山,好生霸气。
燕北微不可察的眯了眯眼。
这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啊?
燕北不动声色,微微颔首,道:“晚辈燕北,见过齐老!”
齐镇径直走到主位坐下,面无表情的说道:“胆子挺大啊!屁股没擦干净,你也敢来齐家?”
闻言,燕北直起腰来。
直视齐镇山锐利的目光,故作不解:“齐老此言何意?”
“莫非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过去一年都干了些什么?”齐镇山皮笑肉不笑的道。
燕北脸不红心不跳:“让齐老见笑了,过去的事,不提也罢,真说起来,我可是受害者。”
“你是受害者?”
齐镇山差点气笑,嘲讽道:“那可是99桩婚呐,放在古代,比好些帝王都多了!你们师徒厉害啊!”
“齐老是知道的,我师傅那人,做事的风格天马行空,心思更是深似海,我这个做徒弟的根本揣摩不了,他想干什么,我也阻止不了。”燕北苦笑道。
观察了齐镇山两眼,见齐镇山表情没什么变化,才继续说道:“我虽然拿我师傅没办法,但从未屈服于他,我找他理论过无数次,甚至一度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只好用实际行动表达不满。”
“哦?是吗?”
齐镇山似笑非笑的看着燕北,仿佛在对燕北说:继续,让我看看你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