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这份恩情必须还!
祁俊怀略有所思,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奶奶,我这就去找玲儿,您放心我一定把她找回来。不过,俊怀有个疑惑需要想奶奶请教。奶奶知道玲儿一直对自己的身世很上心。”
“上次她被左楚锐骗去海城东延线一栋老住宅里,在老宅子里的照片上看到了她的师叔,也就是我的师父。”
“左楚锐骗她老宅子是她母亲的,她在照片上看到了一个年轻女人,当时老宅子被毁她情绪很激动。一再恳求警方帮她找到里面的照片,然而老宅子里的物件能烧毁的全被烧毁。”
“而奶奶和我师父一直以来交情胜似亲姐妹,俊怀想知道,奶奶是怎么认识我师父的,你们亲如姐妹,你就一定知道海城东延线老住宅的事。”
他略有沉凝后,继续说:“我想玲儿并没有出国,她应该去了我师父那里找寻自己身世的答案。奶奶,我师父有两个女儿,一个叫宁翕宛,另一个叫宁翕然,他们应该是同母异父。”
“宁翕宛是我师叔舜洪武的女儿,宁翕然是谁的我无法查证。”
听到这里,祁老夫人缓缓转过身看向他,冷眼没好气地喝问:“你怎么知道宁翕然不是舜洪武的所生,谁告诉你的!”
祁俊怀想了想正色道:“宁翕然的身世告诉我的。”
他最近一直在查左玲母亲,然而这个女人身世是个谜,直到那天她去见左楚锐跟他说了照片的事,他便把宁翕然和宁宛如这两个女人联系到了一起,之前解不开的疑惑也能很好解释了。
祁老夫人疑惑地看着他,“她的身世?她有什么身世?”说着她瞪了一眼自家孙子。
“奶奶,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调查宁宛如这个女人,发现她就是宁曦然,我只想帮玲儿弄清她的身世,所以我希望奶奶把知道的能告诉我。”
祁老夫人只想左玲能回来,答应好姐妹不向外说,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说了。
她抬起手,“扶我起来。”果然如祁俊怀刚才所猜,奶奶是演的戏。
祁老夫人剜了一眼自家孙子,知道事情早就被他看穿。
“哼,我不这样做,你那死犟的爷爷能低头吗?可恶的老东西,越老胆子是越大了,明明答应我的事,翻脸就不认了。”
祁老夫人气不过,觉得被老头子不在意,心里难过老眼泪水闪烁。
祁俊怀安慰道:“爷爷不是不把奶奶放在心上,是这件事关乎我们祁家的未来,爷爷也是为了我和祁家好。”
“好什么好!是不是我死了他就觉得更好,哼!”越说祁老夫人心中越委屈。
“奶奶事情没有你想那么严重,只是爷爷不想折腾……”
祁老夫人含泪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话,“不说你爷爷了,奶奶之所以要你娶左玲,是因为她母亲是因为救我而死,你说这份恩情我能不还吗?”
这件事好姐妹要她保证不跟任何人说,她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在老头子坚持己见的情况下破了誓言。然而老头子依旧不同意,她只得拿自己的命来跟老头子赌了。
祁俊怀心中怔鄂,他没有想到左玲的母亲救过奶奶的性命,难怪奶奶不顾祁家人的反对坚持要他娶左玲。看来他们的缘分早就注定,而他们祁家欠她们的恩情也太多,所以必须还!
“奶奶能具体说一下吗?”他给老人递去纸巾。
祁老夫人擦着泪,回忆道:“当年左玲的母亲身患重病,本来准备出国就医。而我当时去山中旅游,遇到暴雨天气,在下山途中摔伤多处骨折。”
“当时正好遇见好姐妹的弟子,他们将我们一行人带去他们的住所,我身体多处骨折不说,又受了风寒,昏迷不醒,生命岌岌可危。”
“暴雨致使山体滑坡,泥石流阻断山路,救援队短时间内无法进山,幸好左玲的母亲懂医术,当时她身患重疾办理好出国手续,准备出国治疗,就是因为给我治病过度劳累而离开。”
她又擦了擦泪,遗憾道:“恩人救我一条命,我却连恩人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祁俊怀眉宇一蹙,“没有照片吗?”
祁老夫人缓缓摇头,“好姐妹说,她的身世不可让外人知晓,所以并没有留下她大女儿的任何照片,这么多年也从不提大女儿的身世。”
她含泪伤怀一笑,“奶奶只知道她们姐妹二人不同父,至于宁翕然的父亲是谁,这个男人是你师父的禁忌,所以也不好多问。”
这让祁俊怀越加笃定心中的猜测,宁翕然就是左玲的生母宁宛如,然而她正在的名字有叫什么呢?为什么这么多年宁英卓没有找到她?
“奶奶,我师父还收养一个女儿的事,您知道吗?”
“知道啊。她养女好像叫宁宛如,我见过一次,是个弱智,二十多岁的时候掉在水沟里死了,和左玲母亲死在同一年……”
说到这里,话猛地顿住,她问:“你刚才说什么?左玲的妈妈也叫宁宛如?不,”她很肯定地说,“弱智怎么会生出那么聪明的女儿来呢?她妈妈叫宁翕然。这个我确定!”
祁俊怀点头,事情总算有了头绪。
海城宁宛如名下的财产应该是宁英卓给师父的补偿,而师父不要直接转给了智障的养女宁宛如,谁知宁宛如死了,宁翕然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不被父亲找到,代替了宁宛如。
事情就是这样!
祁俊怀含笑,“谢谢奶奶,事情我想我已经弄清楚了。”
祁老夫人宠溺地瞪了一眼自家聪明睿智的二孙子,“你不是说有左玲的好消息要跟我说吗?”
祁俊怀含笑,“再说她的好事前,我也有一件让奶奶高兴的事……”
病房门把手被人轻轻扭动,祁老夫人迅速躺下装病弱。
随后祁俊峰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祁俊怀,容颜上没有什么表情,走近病床见祁老夫人含泪脸别向一边。
“奶奶,您怎么了?”祁俊峰躬身担忧开口。
祁老夫人一串泪水滚落脸颊,颤抖着唇,沙哑道:“让你弟弟滚,我不想见到他。”
祁俊峰顿时眼底闪现一抹庆幸的光泽,转身面朝祁俊怀时,肃穆道:“是不是奶奶平时太惯着你,所以你觉得做什么事都可以不顾及他们的感受为所欲为?”
他叹息,装出一副失望的神色,“奶奶让你出去,没有听见吗?”
祁俊怀迟疑着出了病房。
——
左玲来峨眉山脚找师叔,想问有关于她母亲的事,谁知她多年没有来,以前师叔所在的武馆已经成了一家客栈,问及周围的人,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她只有上山去问师父,在山脚民俗酒店遇到开着捷豹要上山的南闹怪。
“丫头,呀这么巧?你是不是要回桩里看你师父啊?哈哈,我也去看他,上车!”他笑盈盈地一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