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逆天!朕即天
诸葛宸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少爷,你醒啦。咦!少爷,你额前画的真好看,什么时候画上去的?”服侍诸葛宸洗漱的小香突然叫道。
“什么东西,我没画过什么东西啊。”诸葛宸奇怪的摸了下前额,拿起身前的铜镜照了下,前额光滑如镜,哪有什么东西呢!
“啊,一下子就被你擦没了。刚才小香明明看到你眉心处画着一把玉色小剑,剑柄上下有一个太极图案和一朵莲花。真的,小香没骗你哦!”见诸葛宸不信,小香急道。
诸葛宸忽然想起昨晚那个奇怪的梦,最后那些碎流逐渐汇成两股一冷一热气劲盘旋在自己的额前,后来消失不见,难道那个梦是真的?但是小香所说的那把小剑怎么就没了呢?想了良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他只好暗自摇摇头,倒是对梦中父亲诸葛亮说的一句话很感兴趣,欲振汉室,势必逆天。难道天上真的有神仙不成?这对于从21世纪来的诸葛宸来说有点荒诞不羁的感觉。
“少爷,你怎么啦?”
“哦,没事!小香,今天什么日子!”
“少爷,今天是建兴十二年八月二十四!”
“八月二十四!八月二十四!该死的八月二十四,难道昨晚真的是父亲诸葛亮的魂魄托梦吗,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诸葛宸喃喃自语。这个时代,建兴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是个值得记忆的日子,这一天,一代武侯、蜀相诸葛亮病死在五丈原,蜀汉政权从此一蹶不振。诸葛宸对于突如其来消息有些手足无措,一个怪梦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他虽然不愿相信那个梦是真的,但一切竟然那么巧合,由不得自己不相信。
“小香,小香!快去找夫人来!”诸葛宸一把将小香推出门外后焦急的在屋里不停的来回踱步。
“宸儿,发生什么事了,看把你急的!为娘多次告诫你们,成大事者善隐忍,喜怒哀乐不形于色!”黄月英厉声斥道。以前诸葛宸浑浑噩噩时,黄月英对他也不抱什么希望,只想让他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但现在的儿子跟以前的判若两人,黄月英有信心使他们成为国之栋梁。她有这个实力,也相信儿子有这个天赋,三四岁时的诸葛宸就有非凡的表现。
“母亲,我有急事想问你!你能夜观星象,你能看出父亲他死了没?”叫过几声后,对于“母亲”这个词诸葛宸已经没有初次那么腼腆,习惯成自然嘛。他见了黄月英忙问道,急忙间竟然忘了这话问的很有问题,好像自己很期待父亲死了似的。
黄月英闻言秀眉微蹙:“宸儿,下次不得这样口不择言,成何体统”说着说着,烟圈微红,略带梗咽,接着道:“昨夜我夜观天文,见将星隐隐有声坠于东北方向。故此,你父亲恐怕已经……”
“母亲,孩儿昨夜做了一怪梦,梦见父亲找我,传了一套兵法给我,让我继承他的遗志,阻止魏国统一天下。他说魏国统一天下是一个阴谋,事关几千年前的阴谋。他还说……”诸葛宸左右看了一下,让小香关上门后,将昨夜的梦境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不过他下意识中并没将梦诀的有关信息透漏出来,当然这并不是不相信母亲。
“几千年前阴谋?”黄月英听完后陷入沉思。她思考良久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她敢肯定儿子说的都是是真的,他自四岁大病之后,并没接触过什么兵法书籍,而他刚才所述的那十七卷兵法字字珠玑深奥无比。诸葛亮平时所用的计策在这部兵法书都有其影子,如果不是诸葛亮托梦,儿子他怎么会知道如此高深的兵法呢。
“宸儿,既然你父亲选你作为他的继承人,一定有他的道理,今后你可有什么打算?万不可辜负了他对你的期望!”
“母亲!孩儿……我还没想过这些,可……可不可以让我再思考两日。父亲刚仙去,我心乱如麻。”诸葛宸低着头,不敢看着母亲。他的心的确乱了,也不全是为了父亲诸葛亮之死。
“那好吧,近日内恐怕就会有你父亲的消息了,先准备你父亲的后事,你一旦有什么想法就告诉为娘!”黄月英微微叹了口气,又嘱咐诸葛宸几句后黯然离开。乖巧的小香早就去张罗早点了,黄月英刚离开,便托着几碟精致的糕点放在他面前。
历史的轨迹并没有因为诸葛宸的到来而发生改变。两日后,前方传来消息,蜀相诸葛武侯阵前病薨,南郑侯魏延造反,尽管有很多人对于他的反表示心存疑虑,死在马岱之手后,这件反叛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又过三日,姜维、杨仪等人扶着诸葛亮灵柩抵达成都,后主刘禅带领文武百官披麻挂孝出城二十里迎接。上至公卿大夫,下至平民百姓无不失声痛哭,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蜀汉各地笼罩着一片悲哀肃穆中。在此间,诸葛宸一边帮忙料理父亲后事,闲暇之余则被母亲拉着见诸葛亮生前好友、属下等各位叔叔伯伯,搞的他身心具疲。不过他也收获不少,认识了几位兴趣相投的朋友,对当下蜀汉政权及天下形式认识得更加透彻,由此暗叹之前的十几年时间白白浪费实在可惜。
建兴十二年十月十六日,这日是后主刘禅为诸葛亮下葬选取的黄道吉日。一时间又是百官出动,后主刘禅亲自扶柩,按诸葛亮的遗志将其遗体安葬在定军山,并降旨赐谥号为“忠武侯”,并建庙于沔阳,四时享祭!
次日,后主刘禅破天荒的出现在早朝的龙椅上,有些官员暗自神伤,等了许多年,今日终于得见龙颜啊。文武百官行三跪九叩三呼万岁完毕,刘禅扭扭那滚圆的身子,又清了清嗓子,空旷静寂的大殿上使他的声音四处飘荡,更显几分君王的威仪。
“众卿,想我相父在之日,鞠躬尽瘁忠心为振兴汉室江山死而后已,以致劳累过度弃朕而去,竟未能助朕一统汉室,实乃遗憾。但逝者已矣,朕要勇于挑起先帝与相父留给朕的重担,方能不辜负先帝及相父意愿。黄皓,宣朕旨意!”刘禅说完眼睛一扫站在下面的文武百官,沉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相父离朕而去,国中不可无相,尊相父遗愿,加封蒋琬为丞相、大将军,录尚书事;加费祎为尚书令,同理丞相事。姜维为辅汉将军、平襄侯,总督诸处人马……钦此,诸位谢恩!”黄皓尖着嗓子花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将长长的圣职宣读完。
“启奏陛下,臣观殿前大小文武百官大都有晋封加赏,为何唯独少了丞相一家?丞相三子皆已年长,且个个熟读文韬武略,特别是三世子诸葛宸文韬武略,深得诸葛丞相真传,就是连辅汉将军也自叹不如,陛下若不重用岂不可惜!”新封蜀相蒋琬突然出列禀道。说完递了个眼神给站立武将一列的姜维。
姜维稍稍整理了衣服,偷偷的看了眼高坐在龙椅上的后主,见其脸色不善,硬着头皮出班附和道:“蒋丞相所言甚是,望陛下三思!”
“诸卿,相父三子就是朕的兄弟,朕怎么会忘了他们,朕另有赏赐,诸卿但请放宽心,难道你们认为朕是薄情寡性之人!”刘禅双眉微皱忽的提高声音道。
“恕臣斗胆,敢问陛下如何赏赐丞相一家。”蒋琬打破砂锅问到底,即使刘禅已是百般不耐。蒋琬敢如此做,一则是为了报答诸葛亮的知遇之恩,二来也是为了蜀汉政权,日前去相府吊唁诸葛亮时,与诸葛宸三兄弟都有接触,而诸葛宸的表现更是让他大叹虎父无犬子。
刘禅陡的一拍龙椅,起身大声呵斥道:“蒋琬,好大的胆子啊!是不是朕的位置也让你来坐啊,哼!”说完拂袖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文武百官。
“陛下,保重龙体啊。那个蒋琬也太不识抬举了,陛下开恩擢升他为丞相,竟然在殿上敢顶撞陛下。”黄皓一双小眼滴溜溜的转着。
“哼,之前有个诸葛亮压着朕,让朕装了十来年的沉溺酒色的昏君,朕在后宫整整憋了十一年啊!朕的江山让他捣腾了十一年,也未见他立过寸功。现在,诸葛亮总算死了,朕怎么还会重蹈覆辙让人骑在朕的头上,蜀汉的江山朕说了算。蒋琬、姜维你们也笑不了几天,谁让你是诸葛亮给朕推荐的呢,结党营私罪无可恕!”刘禅的面目很狰狞,一字一句的道。使身后的黄皓不寒而栗。
“对,诛他们九……”黄皓说到一半,见刘禅的眼神不善,忙将最后一个字硬生生的吞回肚里去。
“黄皓,从今以后,宦官和外戚不得干政,否则别怪朕无情!朕的后宫也清理一下,无关之人一律清出宫去。你先去相府将朕拟好的旨意宣了吧!”刘禅脸色阴沉的滴出水来,使黄皓看不出半丝有假,一向自以为善于揣摩圣意的黄皓竟然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黄皓不禁冷汗涔涔,连忙跪在刘禅身前:“陛下,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干涉政事啊,奴才这就去相府宣旨。”待刘禅点头后,他连滚带爬的出了宫往相府而来。
“朕堂堂天子至尊,逆天?谁敢说朕是逆天,朕就是天,哈哈……”黄皓出宫后,刘禅突然狂笑道。
平时到诸位大臣府上都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黄皓,今日来到诸葛相府宣旨却出奇本分,没有半句多余的话,宣完旨后就匆匆离开了诸葛相府。
刘禅虽然不满以前诸葛亮一人独揽军政大权,欲逐步削弱诸葛亮时期形成的权利集团的影响力。但自知不能做的过火,惹人非议,毕竟诸葛亮在蜀汉政权的威望和影响不是他一个称为沉溺酒色的庸君虽能比的。这次降旨在表面看来也足以彰显他对相父后人的恩宠。加封诸葛瞻为驸马都尉;加诸葛乔为奉车都尉,承袭父爵为武乡侯;加诸葛宸为巴东太守,忠义将军。另赏赐黄月英良田千亩,奴婢三十名,相府中人大多有赏赐,相府上下一片欢腾。独独遗漏了一人,诸葛果,比诸葛宸大一岁的姐姐,自小就外出学艺未归。
“恭喜几位兄弟,今后英雄有用武之地了!”黄皓宣完旨离开后,姜维和赵统两人从屏风中转出,向诸葛瞻三位兄弟道喜。
“姜兄,休要取笑我们兄弟三人了,想你已经是辅汉将军,总督各处军马,我们哪能和你比哦!”诸葛瞻朗声一笑,“来,来!大家都先坐下说话!”
赵统望着黄皓的背影,突然道:“大家觉不觉得今天的这个小人有点奇怪,往日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今天怎么灰溜溜一副奴才样呢!”
“经你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奇怪,往日父亲大人在时,他尚且敢在我们府上作威作福,今天难道变性了。”诸葛瞻点点头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诸葛宸突然插嘴:“大哥,他不用变也够妖异了,不男不女的东西怎么变也没用。还是想想我们陛下有什么奇怪之处吧!”
“陛下?兄弟,我们作为臣子的可不能随意讨论圣上,这是大不敬。”赵统慌忙起身变色道。
“赵兄,不必惊慌。我兄弟并不是有意对陛下不敬,大家都是兄弟,在家里谈论一下谅也传不到别人的耳里。”诸葛瞻忙拉住赵统,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