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痴情孽恋

09.痴情孽恋

刚刚还在拍自己马屁的贾磊不知何时溜到了队尾,正转身欲跑,蒙古丑汉右足在地上用力一踩,一把钢刀倏地飞起,闪电般插入其后心。

贾磊缓缓软倒在地,眼里的惊惧瞬间定格,生命在迅速离体而去,放大的瞳孔怔怔地注视着面前灰暗、冰冷的土地,却已没有了呼吸,失去了感知——

他终究未能逃过此劫。

“你就是最后一个!”

待得将贾磊料理完,蒙古丑汉一脚踏在许思远胸口,钢牙紧咬,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来。

“你……你究竟是……”

眼前场面太过血腥残暴,许思远暗道自己恐怕亦在劫难逃,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抖抖索索地问出了一直纠结于心的疑惑。

“十三骑,赤老温!”

蒙古丑汉身子向上一跃随即重重落下,许思远胸骨尽碎,哼都未能哼一声,便一命呜呼!

******

崖山之巅,帖木儿正凭崖独立,极目远眺,殷切期盼着十三骑的其他成员能够尽快赶到。

时当正午,红彤彤的烈日高悬在头顶,在蔚蓝的海面上洒下道道金光。湛蓝的海水无边无际,粼粼波光一直铺展到天的尽头。

无数海鸟在山海之间盘旋飞舞、追逐嬉戏,清脆的鸟鸣远近皆闻、交相辉映。

风起浪涌,海浪狠狠地拍击着山壁,发出轰隆巨响。帖木儿面容平静,但内心便如那海水一般激荡汹涌、起伏不定,对铁木真的担忧令她躁动不安、几欲疯狂。

身后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将帖木儿自沉思中惊醒过来,但见一张熟悉的丑脸笑眯眯地朝自己走来,身后还跟着一条同样丑陋不堪的小狗。

帖木儿心中一凛,赤老温的心思她是有所察觉的,不由暗自忖道:赤老温?他负责的任务该在数百里外,怎么反而首先赶到?莫非,他一直暗中尾随我?

岂料,赤老温走到近前,竟未语脸先红,颇为局促道:“嫂……嫂子,大汗怎么了?”

幸好赤老温肤色本就黝黑,帖木儿并未察觉,压下心头的疑惑,帖木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其讲述了一遍。

听完帖木儿的叙述,赤老温已调整好自己的心绪,略显平静道:“原来如此,看来我也无法打开那个什么玄棺。只好等其他兄弟来,再做打算啦!”

偷偷瞄了两眼帖木儿近在咫尺的娇艳玉容,闻着她的体香,赤老温的心“扑通、扑通”剧烈跳动起来,突然他咧嘴一笑,道:“我……走开一下!”

说着,赤老温笑眯眯地折身窜进了丛林里。

小痴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的主人美滋滋的身影,轻轻地晃了晃脑袋,随即趴在地上睡起觉来。太阳晒得懒洋洋的,困劲儿一下就上来了,小痴安然地进入了梦乡。

半晌,赤老温右肩扛着数根儿臂粗的木棒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木棒上还搭着几片硕大的芭蕉叶。而在他的左手,则缠绕着一团拇指粗细的藤条。

帖木儿本就焦躁,眼见赤老温的丑脸在眼前不住晃动,怫然不悦道:“你在搞什么?”

赤老温将这些材料在地上放好,恭敬道:“烈日暴晒,搭个棚子,好让嫂子乘凉休息!”

帖木儿默然不语,沉吟片刻,道:“我召集大家前来,可不是为了要你干粗活儿……”

“没相干……没相干……”赤老温接连摆手,全然没听出帖木儿对他的厌烦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埋头苦干。

很快一个以木棒为梁柱、芭蕉叶为顶的简易凉棚便在赤老温的手下成型。

“嫂子,我取了溪水……来解解渴吧!”

赤老温举着刚刚打满水的羊皮袋,凑到正坐在棚子里纳凉的帖木儿身边,殷切地说道。

“我不渴。”帖木儿回道。

“嫂子,你再担心也是……”赤老温还想再宽慰一下帖木儿,岂料话未说完,帖木儿突然一巴掌将水袋扇掉,娇斥道:“我说了不用呀!”

“大汗被困玄棺,生死难料,你给我适可而止呀!”帖木儿遽然站起,对他疾言厉色道。

赤老温一下慌了神,一颗硕大的头颅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身子不住倒退着,说道:“是、是……嫂子,你别生气……”

经帖木儿一番斥责,赤老温再也不敢造次,独自一人离开凉棚,远远站定。小痴不知何时业已醒来,跟随在他的脚边。两人一坐一站,气氛一时凝固到了极点。

就这样在沉默中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人未至而声先达,却听一个欢欣的声音呼喊道:“母亲!”

两人同时站起,往发声处看去,一个俊逸的少年已快速奔至帖木儿身前。

却是与拖雷分手后独自收集线索的术赤第二个赶到了。

骤然得见爱子,虽不是亲生,帖木儿亦颇感快慰,心里的愁闷不由冲淡不少。然两人同时出发执行任务,眼下却只见一人,帖木儿担心有何变故,遂开口问道:“术赤,你弟弟呢?”

“哎……拖雷他……”

术赤将前事详尽地向帖木儿交待了一番。

从路遇反元势力,拖雷一路追杀;到山野荒村,拖雷屠尽村中汉人;再到遭遇真武战刀截击,后遭逢徐达与峰前辈;及至被峰前辈出手惊退,两人因意见不合而分手……

赤老温眼见帖木儿两母子相谈甚欢,心知自己留在那里也只会招来帖木儿的厌恶,不欲再听到自己心爱之人的冷嘲热讽,遂强忍不舍黯然离去。

小痴似感应到主人的悲伤,眼里突然涌起一层水雾,看着主人萧索的身影,亦耷拉着耳朵紧追而去。

赤老温茫然地向背离帖木儿的方向走着,一心想着走得越远越好,不知不觉间竟直接走到了山脚下。海浪剧烈的冲刷着脚下的岩石,赤老温一脸颓丧地跌坐在石头上。

任由浪花不住飞溅到身上,赤老温将头深深的埋进了胳膊里。

突然,他大吼了一声,随即一跃而起,直扑进海浪中,双拳连挥,不停地击打着浪花,嘴里啸声不绝,然未等传开,便已被崖山底部的风浪所吞噬——

就像他深埋心底的爱,明知不会开花结果,却依旧义无反顾。

海水在他的拳风激荡下,不时溅起数丈高的浪头,随即劈头盖脸地坠落下来,赤老温早已衣衫尽湿。突然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山岩上,大声地喘着粗气。

蠢材!蠢材!大汗遇险,你竟禁不住暗暗高兴……赤老温,你这个丑八怪还是人吗?

赤老温从没有如此刻般这样地恨一个人,他恨他自己,对她情难自禁的不伦之爱;恨他竟想在她心防脆弱之时趁虚而入。

然而他最恨的却是适才引起她的不快,这是他最不可接受的。

******

崖山之巅,就在赤老温离去后不久,白莲教众随即追踪而至。

术赤施展爪功狠狠地将眼前的一个白莲教徒击飞,无巧不巧,该教徒横飞的身子恰好撞到赤老温搭建的凉棚上,瞬间顶塌柱折,一地狼藉。

而该教徒鲜血狂喷,眼见是不活了。

术赤在人群中左冲右突,狂狼爪无往而不利,出必见血,白莲教徒接连殒命。

而另一边,帖木儿亦腿出如风,打得围困她的白莲教徒抬不起头来。

然而被击退的白莲教众,只要不死,便即刻再次围将上来。两人杀不胜杀,不一时已被逼至垓心,白莲教众合围既成,却不再进击,两人只好背靠背转为防守。

“母亲,白莲教怎会突然出现?是巧合碰上吗?”术赤回收问道。

“定是韩山童亦在万象藏真中找到阴阳玄棺的线索,派人前来!”帖木儿恨恨地回道。

第四卷新鲜上传,敬请阅读!思渝旅游归来,祝大家十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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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成皇之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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