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可,老鸨错了!
感觉到自己深深的被骗,络腮大汉的攻势也越来越猛,江渃茗和洛矾两人也不在保留,怡春院大厅里面几乎已经是一片狼藉,没有一处好地方。
“哎呦!”那几个大汉终于全部被打趴在了一堆废墟上,吃痛的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老鸨一看胜负已定,立刻抹着眼泪出来。“哎呀,两位爷,求你们别在打了!”
“早干嘛去了?”江渃茗屹立在人群的注视下,傲然的看着她。
“我们这小店也是要做生意的啊,这都被你们打成这样,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原本青楼打手不少,今儿个,居然一个不见,江渃茗压根就懒得理会。敢情,老鸨抱着屈服地头蛇的心态。
可,老鸨错了!
江渃茗可不是病猫哇!
“哎呦,可心疼死我了!”老鸨一边说着,一边还在用手帕抹着眼泪。
“出卖皮相,如何算得上生意,真是罪过罪过!”
从小在道观长大的洛矾在师父的尽心教导下,对于青楼有着极力的抵触和排斥心理,尤其是有了刚刚被人“调戏”的经历之后,洛矾是更加讨厌这个地方了。
江渃茗也是一脸的厌恶。
“谁先挑的事,谁来赔偿,我们也是受害者。”说完扯着洛矾的袖子就要离开。
“慢着!”
老鸨一看两人要走立刻就变了脸,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冰冰的寒气。
“砸了我的东西就想这样走,哪有那么容易?”说着又是一帮拿着刀枪棍棒的小斯围住了两人。
“我劝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鸨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天下乌鸦一般黑么?
“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
江渃茗环视了一圈围住他们的那些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老鸨的脸上。只不过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汉子。
老鸨啊,你太自不量力了!江渃茗心里暗道。
“我说了谁挑的事谁来赔偿,你为何不去找他们要赔偿呢?”
什么砸了东西就得赔偿,分明就是看到了刚刚自己在门口给出了两锭金子,刚刚洛矾又给了那个络腮大汉一锭金子,作为医药费就认定他们两个有钱,故意想讹上一笔吧?
老鸨的小心思,江渃茗看得一清二楚。
许是被江渃茗盯得有些心虚,老鸨眼神闪烁了一下,眼帘微垂道“我不管是谁挑的事,反正打架你们都有份,就得都赔偿!”
江渃茗的暴脾气上来了。
“哦,那我今天还就非不赔呢?”
“不赔?”
老鸨笑得很阴森,她横行白蜡桥镇多年,还没有敢正面挑衅的。
“别以为你们能打,我就拿你们没办法!”
老鸨干脆袖子一扬,露出白嘟嘟的手臂,叉着腰,气势汹汹。“来人,去报官,就说这里有两个暴民砸坏了我店里许多东西,还殴打客人。”
江渃茗见过无赖,但是这样扭曲事实的无赖还是第一次见。
可怜洛矾第一次下山,哪里见过这样的无赖,一听到要报官心里有点害怕了,毕竟他们是偷偷跑出来的,一报官事情可就闹大了,事情一闹大师父肯定会知道,这样的话可是真的完了。
明明这件事情又不是他们的责任,洛矾自不甘心就这样被敲诈,一时没了主意,于是询问江渃茗:“小师妹,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江渃茗眼神一凛。
“准备,打!”
话音刚落灵敏的身形已经移到一个包围他们的小斯身边,一脚踢开了小斯手里的刀。
“幻化之术?”
“不行!”洛矾自不是个傻的,幻化之术一旦使了出来,即使完美潇洒的逃脱了,那又怎样?
“那点化之术?”
人家会找上门去!洛矾拢了拢额头掉下的发丝,得意的摇了摇头。
“罢了!”
江渃茗开始战斗,洛矾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两人左右开弓,一起加入战斗。
“好累!”江渃茗觉得,还是使用法术,或者说仙术四两拨千斤,效果来得更快一些。
“忍忍!”洛矾安抚着江渃茗那颗委屈无比,受伤的心。
“榆木疙瘩!”
啊啊啊!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幸亏这个原主虽然性子顽劣了些,基本功还是没有落下。
江渃茗非常庆幸。
那些小斯当然不会是两人的对手,只是毕竟人多,江渃茗和洛矾两人打了许久,还是依旧被三五个小斯纠缠着。
“洛矾,别恋战,找机会走!”
虽然生气,但是江渃茗的理智还是在的,今天在怡春院的事情算是彻底闹大了。
现在此地不宜久留,一定要快点突围出去。
“好,小师妹,我掩护,你先走!”
洛矾一得到江渃茗的指示立刻冲到正在和江渃茗纠缠的那个小斯面前一掌夺过了他手里的长剑插在了一边的桌子上。m.
明晃晃的剑身插在桌子上还在微微摇晃,洛矾认准时机默念口诀,灵力自丹田汇聚至指尖,“走!”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风,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怡春院的一片狼藉中,留下一群傻眼的小斯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突然消失的。
老鸨一见两人走了岂会善罢甘休“追啊!给老娘追啊!”
她的怡春院开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这样嚣张,今天这两个人她一定要抓到手,不然难泄心头之愤!
在老鸨的盛怒之下,又一批拿着刀枪棍棒的小斯浩浩荡荡的从怡春院冲出来往大街的四面八方去寻找两人的踪迹了。
“哈哈,真是傻!”
“真凶”江渃茗和洛矾却正躲在怡春院旁边一条小巷子的房屋屋顶上一边看热闹一边傻乐着。
“小师妹,我们今天出来胡闹的事情,师父知道了怎么办?”
洛矾是个乐天派,但也不像江渃茗一般,巴不得被赶出道观去,他从小在道观长大,道观就是他的家,轻衣翁就如同他的父亲一般,在他的心里是具有绝对的威严的。
此刻大闹了一场怡春院,洛矾开始后怕了。
原本偷偷跑下山来就不对,跑到了怡春院这样的地方也就不说了,现在还把人家的地盘给砸了,作为一个有着极高自律性的出家人,洛矾的心里现在写满了内疚。
“你怕什么啊?”
江渃茗一看洛矾的样子就没好心情,这个小道士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我说啊,六师兄,你看这今天的事情,你不说,我不说,怎么会有人知道呢?况且我俩今天可是有变装的,就算是刚刚那个老鸨她报官了,官府也是找不到我们的。”
江渃茗如同讲经一般向洛矾讲着这其中道理。
“有道理!”
洛矾听完先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挠了挠脑袋问江渃茗道:“可是小师妹,这样不就是撒谎吗?师父说了出家人不可以撒谎的。”
洛矾说的一脸认真。
这个蠢萌,一根筋的家伙!
江渃茗感觉自己刚刚那一大段话是白讲了,汗!
“六师兄啊!你能不能不要整天张口出家人闭口出家人,要么就是张口师父闭口师父的?”
江渃茗感觉自己要抓狂了。
“今天的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么可能会被师父发现?”
“哦,是吗?”江渃茗说完还没等到洛矾回答,就听见身后一个声音幽幽的说道。
这个声音,江渃茗心中大叫不好,转过身,果然是……
“大师兄……”
“那个,大师兄,我和小师妹不是有意的……”
洛矾果然是个乖孩子,严格遵守着师父的教诲,长幼有序,尊卑有位,所以一看到大师兄立刻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般,几乎都不需要问就乖乖的低头认错了。
“不是故意的,那是有意的了?”郁滕的脸黑的几乎能滴下墨来,江渃茗看着他的样子偷偷翻了个白眼。
这个呆萌师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越活越回去了,简直就是无可救药!郁滕下巴扬起四十五度,自认为很帅气的冲着飘渺的天空,轻轻的叹着气。
“罢了,先跟我回去!”大师兄到底是大师兄,一句话就足以见其威严。
洛矾不敢违抗,即便是江渃茗不情愿也是硬拉着她御剑往道观的方向飞去,紧紧的跟着前面的郁滕。
看着下面越变越小的房屋和人群江渃茗一脸的不情愿,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说吃肉了,肉汤还没喝上呢就要这样被抓回去了吗?
天啊!她江渃茗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要重生到这样一个山上?没有肉吃也就算了,人身自由还要受限制!
好不容易跑出来一趟,回去肯定还要受惩罚,怎么不直接把她赶出道观呢?还省得受这份罪了。
凭着她21世纪高才生的学历和知识,既是是在古代,江渃茗也相信自己是可以很好的活下去的,起码会有肉吃啊,可比在山上只能吃萝卜大白菜的清苦日子强多了!
“洛矾,你可知错?”江渃茗正做着自己逃出道观的美梦呢,郁滕的一句话将她拉回现实。
“你作为师兄,私自带着小师妹下山胡闹,还与人家大打出手,你可还有半点出家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