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花罐头
孙凡肯定不是来和她吹牛的，但他既没有挑衅也没有吃白食，倒让沈巧巧难以理解。
孙凡虽然出狱了，但是聚华楼的口碑早就倒了。孙凡回来重开聚华楼，生意肯定不复往昔。
沈巧巧想，他现在还有闲情逸致找自己，肯定是对自己成见很大。
“你在想什么？”李莫南问。
沈巧巧说：“好奇，孙凡出狱后第一件事就是来如归饭馆吃饭，究竟打什么鬼主意。”
“让我猜猜，也许，他只是向你取经来了。”
“取经？”
“聚华楼如今想翻身，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若还没有笨到家，就该到处走访其他的饭馆，摸摸底细，或者听听别人对聚华楼的评价，好做出应对之策。”
“难怪他今天客气得像夹着尾巴的大尾巴狼。”沈巧巧说。
“夹着尾巴的大尾巴狼？”李莫南失笑。他也是第一次听人如此比喻，还挺有意思。
聂家军打了胜仗以后，沈巧巧便给沈当归写了信，让他和沈飞扬回青州。
一则是想让沈当归回青州帮忙料理生意，二则是沈飞扬也到了参加乡试的时间了。
大楚国对参加科考的考生的没有什么家庭限制，就算是做小吏、经商家庭出身的子弟，只要不在服丧期，都能够自由报考。
沈飞扬的祖籍在青州，乡试的考试自然也在青州。
为了赶时间，第二天一早，沈巧巧和李莫南先到康平县县衙的礼房给沈飞扬报名。
报名队伍都排到了礼房外面，其火热程度可见一斑。好不容易给沈飞扬填完了履历，交了钱出来，沈巧巧还得去做瓷器的作坊验货。
沈巧巧很忐忑，毕竟以前作坊掌柜还没有做过瓷罐头，尤其是罐头的盖子，所以她担心掌柜做不出来。
但是去作坊验货了之后，沈巧巧的顾虑就打消了。大楚国虽然条件落后，但是手工艺人的手艺却不落后，甚至比机器做得精巧。
掌柜见沈巧巧审视了半天，忍不住问：“姑娘，我这行还是不行，你倒是给个准话。”
“哦，我光顾着欣赏了。挺好的，比我想象中好多了，这罐头烧制的成色、品貌都在上乘，就是我要做的罐头。掌柜的，你可以批量生产了。”
沈巧巧说着，将带来的银子放在桌上：“这是我的订金，等掌柜的把货做好了，我再支付尾款。”
掌柜清点了一下银子，确认是真货，笑说：“姑娘快人快语，你要的这批货，我保证在十天之内出货。”
“太好了。那就有劳掌柜。”沈巧巧没想到掌柜那么好说话，这件事基本没有费什么力气就谈妥了。
掌柜也很开心，问：“姑娘要做如此奇特的器皿，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沈巧巧和掌柜合作愉快，也没藏着掖着，说：“我想用来装菜。这种罐头密封性好，耐高温，把菜和调料放进去，高温隔水蒸熟，只要不开盖子，罐头内的菜就不会坏。”
“原来如此，”掌柜惊讶说，“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过奖了。到底有没有人买还不一定，但我保证，若是卖好了，以后我的罐头都找您订制。”
“若真如此，我倒有些期待了。”掌柜说。
沈巧巧和掌柜聊了两句，便和李莫南出了门。
他们才走没多久，聚华楼的掌柜孙凡便走进了作坊内。
沈巧巧捧着两个瓷罐头回了家，瓷罐头罐身的彩绘精致美观，颇具观赏性，在罐头底部，还印着如归饭馆的印章，可以起到很好的宣传作用。
沈巧巧光看着，就觉得自己要发财了。
李莫南问：“这次，你还要做红烧肉罐头吗？”仟韆仦哾
沈巧巧摇了摇头：“今天我想做点不一样的，花罐头。”
“花罐头？”
“没错。金秋八月，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我要做桂花酱。”沈巧巧说。
“桂花酱？”沈巧巧的美食，总是李莫南闻所未闻的。他问：“这桂花酱要到何时才能吃到？”
“很快，发酵后六七天就能开罐了。那时候二哥和飞扬正好回来，我送飞扬一罐桂花酱，祝他旗开得胜。”沈巧巧说。
李莫南问：“那我呢？”
“你……”沈巧巧戏谑问，“怎么，我还得单独照顾你？”
“不应该吗？”李莫南的眼神颇为坦然。
李莫南坦然的撒娇，让沈巧巧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她本想呛他一句，但又说不出口。
她怎么会厚此薄彼，只是想和李莫南开个玩笑。沈巧巧故意说：“某人如果想要特殊照顾，还得看你的表现啊。”
李莫南想了想，说：“晚上，带你吃夜宵。”
“夜宵哪有我做的好吃？”沈巧巧摇了摇头。
“我看你的衣裳有点旧了，要不要换几套新的？”
“我天生丽质，不需要华服点缀。”
李莫南想了想，又说：“我看如归饭馆的装饰不够华丽，不如我出一千两，修缮一下？”
明晃晃送钱，这诚意沈巧巧收了。但是沈巧巧现在不缺钱，反倒是李莫南，再给自己送钱下去，俸禄都要用光了。
“我可不是一个缺钱的俗人，我现在是一个有钱的俗人，想用金钱取悦我，怕是很难。”沈巧巧说。
“夜宵不能、华服不能、金钱不能……你想要的，可是口头上的鼓励？”李莫南问。
沈巧巧说：“自己悟吧。”其实她只是开玩笑，压根没想过要什么鼓励。
李莫南却站了起来，说：“巧巧，不如我们屋里谈谈。”
“在这不能谈？”
“屋里凉快。”李莫南诡秘地笑了笑，像只不怀好意的猫。
沈巧巧顿悟了，她没事和李莫南开什么玩笑，现在引火上身。
沈巧巧当即说：“外面也挺凉快的……好了，我怎么可能漏掉你那一部分。我还要给你双倍奖励，奖励你提示我做瓷罐头。”
听到双倍奖励，李莫南不逗她了，李莫南好奇问：“什么是双倍奖励？”
沈巧巧说：“除了做桂花罐头，再附赠一瓶桂花酒，怎么样？”
“桂花酒？”李莫南尝过葡萄酒特有的醇甜，却没有喝过桂花酒。他忍不住说，“太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