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对,对不起
站在二楼的祁伯,此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是为了挡住云曦月的视线,才站在这里的,然而,他却正好完整地目睹了这一幕!
刚才李天的速度已经快到了只剩下一道残影!
他似乎只出了一脚,然后,所有人就都吐血飞了出去。
这还是人吗?
刘飞强忍住胳膊的疼痛,犹如望着魔鬼一般看着李天,然而此刻,李天一步步走到他的身边,蹲了下来。
看着这张英俊而年轻的面孔,刘飞,害怕了!
“我再重复一次,道歉。”
“对,对不起。”
刘飞语无伦次,满脸惨白。
李天摇摇头道。
“不是给我,你甚至可以骂我,但是,你不能吼她,明白吗?”
刘飞都快哭了,他朝着二楼疯狂地大吼道。
“对不起,云曦月,对不起,对不起!”
李天抬起头,那五个被他踢飞的男人,此刻都是心中一惊,而后恍然大悟。
“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自己道歉,然后,滚。”
那几人连站起来都不敢,纷纷朝着云曦月的窗户大吼道。
“大小姐,对不起,我们不该在家里天天抽烟喝酒,还经常吼你。”
“我们不该故意把家里弄的脏乱,让你来收拾。”
“我们.”
几人疯狂道歉,而二楼的云曦月听见这些话之后,眼圈有些红了。她虽然生性善良温和,但是,再温和的人也会不开心。
她一开始是想把这些人当作朋友的,可是,这些人根本就不在意她,甚至反过来把她当作下人一样,她在这里,做什么都得经过对方的允许。
每天的杂活,清扫,甚至都是她这个大小姐来做的。
她却不敢去和父亲说,因为,父亲对她说过很多次,听陈姨的话,陈姨不会害你,她都这么照顾你了,你能不能别太任性。
为了不被当作是任性,云曦月一直忍着,甚至祁伯都为此感到愤怒!
然而,这些一直以来欺负她的人,终于道歉了,而且似乎,他们害怕到了极点。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谢谢你。”
云曦月小脸上现出一丝微红。
此刻,刘飞等人已经逃走了,他们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哪怕是一秒钟!李天却已经走入了别墅之中,祁伯赶紧迎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李天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祁伯可不会把他当作普通的保镖来看待的。
这身手,简直是人形机甲!而且脾气好像更爆炸!
不过,他打跑了这帮人,祁伯还是很欣慰的,只希望别赶走了狼群,来了猛虎就行。
“顾先生是吗,我是别墅管家,你可以叫我祁伯。”
“嗯嗯,祁伯,你好。”
李天礼貌地让祁伯有些意外,这是刚才那个猛人吗?
下一秒,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却看见,李天居然拿起了扫把,开始扫地。
“这”
祁伯简直难以将此刻的李天和刚才的他联系在一起。
“李先生,你这是”
“哦,清扫一下,屋子里太脏了,我既然是来保护云小姐的,自然包括她的健康,心情,以及一切。”
祁伯脑子里嗡的一下子,仿佛被什么给击中了一般。
李天此刻就像一个家庭里的父亲一样,尽职尽责地清扫着地面,不放过每一寸的角落,无比认真。
“好,好,那我上去把小姐的日常生活时间表拿给你,你看一下。”
祁伯摇摇头,走上了二楼,迎面便看见云曦月探着小脑袋望着他。
“祁伯,这个帅哥哥人怎么样?”
云曦月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她和祁伯想的一样,毕竟刚才李天打人的模样太猛了,任谁都会有些害怕。
“你,自己看吧。”
祁伯苦笑一声,去翻东西了,云曦月则是低头一看,见到李天刚清扫好了垃圾,然后拿起拖把,要拖地。
“啊,先生,你不用干这个,放在一边,我做就好了,我来做吧。”
云曦月见状,心中一急,快速跑了下来。
“曦月,这是你对我说的第二句话。”
李天心中默默念着,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他不是个脾气很差的人,叶清雪那样侮辱他,他也没有甩出自己瑞士银行十亿美金存款的黑金卡,因为他觉得没必要。
征战多少年,他早已经站在巅峰,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小情绪。
但是,谁伤害云曦月,那就是触动他的逆鳞!
“啊!”
就在这时,云曦月因为跑得太着急,忽略了地面的湿滑,脚下打滑,就朝着旁边一块打碎的玻璃瓶方向倒去。
而李天,距离她足有六七米。
“小心!”
楼上的祁伯正好拿东西下来,却来不及去拉住云曦月,然而,这一刻,却看见李天犹如一道旋风般,瞬间出现在了云曦月的身侧。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曦月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张干净纯良的脸庞,上面还带着小小的责怪。
而李天,则是感受到了一个曼妙的娇躯。
他在瞬间,抱住了云曦月,两人呈现出半个公主抱的姿势。
如今云曦月上大一,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该发育的已经完备了。
“咳咳。”
祁伯咳嗽一声,两人才如梦初醒。
李天将云曦月扶起来,而云曦月脸色已经通红一片,她从小到大,还没有和男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呢。
“李先生,你的身手真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好的了,这是曦月平时的时间表,你看一下,然后保护她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祁伯说完,将一张单子递了过来。
云曦月似乎还在回想刚才李天的那一抱,同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疑惑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
“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然为什么这么熟悉呢但是,又不可能呀。”
云曦月,虽然是云氏集团老总的女儿,但平日里接触的人,非常之少,因为,陈艳荣几乎将她禁足在家里。云曦月有时候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养在笼子里的小鸟。
“可能是错觉吧。”
她摇摇头,望着那张时间表,微微叹息了一声。
那是时间表,也像一个囚犯的作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