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 20 章

第 20 章 第 20 章

只想尽兴?

对上男人暗示的眼眸,沈络欢那双杏仁眼毫无邪念,显然是没有听懂另一层含义。

对于她的反应,顾钰不但没有冷脸,还捏了捏她的鼻尖,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沈络欢今夜穿得特别严实,立领襦衣,外搭古朴的粗布褙子,看起来很像大乔的装扮,略一细思就知她是在防备谁。

顾钰淡淡一笑,浅色的眸子似蓄了万千星辰,璀璨潋滟,“明儿我让成衣匠来给你量下尺寸,定做几套衣裙。”

腰窝被一双大手蹂|躏,沈络欢忍着痒扭动,试图脱离他的桎梏,“哦。”

见她乖巧,顾钰放开她,执起筷箸,“一起用吧。”

沈络欢坐回绣墩,双手托腮,目光紧紧锁着桌上的松子鱼,心跳如鼓,“我吃过了。”

顾钰伸出筷箸,夹了一块松子鱼肉,送入口中,酥脆酸甜很下饭。

看着男人吃了整整一晚米饭,沈络欢暗自舒口气,底气也足了许多,“我叫人来收拾碗筷,你去沐浴休息吧。”

她估量着,等他泡浴时就该犯困了。

仆人端来一桶浴汤,沈络欢迈着小碎步走到门口,“我去客房了。”

“站住。”顾钰走出屏风,来到她面前,“今晚住这。”

沈络欢看着他冷白的肤色,立马捂住脸,“你...系好扣子。”

室内虽燃着地龙,但他不至于敞着怀吧。

蓦地,顾钰扣住她的肩膀将人扳转过来,面朝自己,用诱哄的语气道:“又不是不让你看,偷看算怎么回事?”

沈络欢俏脸一烫,还保持着捂脸的姿势,“谁看你了?你别胡诌。”

顾钰浅浅勾唇,轻轻掰开她的手指。

手指被分开,很难不窥见春色,男子宽肩窄腰,体格健硕,凹凸的腹肌延伸至亵裤裤腰里,遮蔽了叫人脸红心跳的禁忌。

沈络欢整个人都不好了,抖着身子要逃开,被顾钰按在门板上。

顾钰跨出半步,膝盖抵在她乱蹬的小腿上,栖身靠近,“公主忘了今早我说过的话了?”

他说什么了?

沈络欢哆哆嗦嗦地哼唧一声,“顾钰,你别仗着人多就欺负我。”

顾钰笑,微微张开嘴,忽然含住她右侧耳垂。

随着这个动作,两人齐齐乱了心跳,只不过女儿家表现的更明显,如落入陷阱的麋鹿,到处乱跑,被猎人勒住要害动弹不得。

顾钰用舌尖刮蹭她软软的耳垂,那滋味比喝得烈酒还要上头,没一会儿就呼吸粗噶,乱了分寸。

沈络欢感觉后背和门板之间挤进一只大手,游走在肩胛骨的位置,之后勾住她的后褙领,用力一拽。

沈络欢惊叫一声,紧紧靠着门板,“你放肆……”

呵斥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顾钰吮她耳垂上了瘾,无视她的抗拒,将她的手按在胸膛上。

掌心之下,男人心跳如雷,远没有外表看着那么淡定。

沈络欢双手握拳,以指关节狠狠戳他心口,听得一声闷哼,耳垂的湿濡随之消失。

顾钰微微躬身,单手捂住心口,嗤笑了声,磨着后牙槽道:“你可真敢下手啊。”

“你再碰我,我就...啊....”

沈络欢哭丧着推他,旋即,双脚离地,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有力的小臂暴起青筋,顾钰单手环住她的臀,大步走向屏风后。

沈络欢心肝皆颤抖,对他不停的拳打脚踢,心里后悔没有在菜里多加一点草药。

顾钰将她放在桶前,捧起她的脸,俯身而下,这一次没再手下留情,精准地攥住那两片娇嫩的唇瓣。

唇瓣相贴的一瞬,男人蓦地掀起眼帘,从唇畔漾开的丝滑蔓延至四肢百骸。

女儿家的唇竟这般香甜软糯。

唇瓣被厮磨,崩溃感占据心头,沈络欢吓得涌出泪水,哽咽着求他放手,可男人被欲念左右,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顾钰单手扣住她的后颈,唇与唇之间再无缝隙。

沈络欢紧紧抿着唇,做着无力地挣扎,可男人并没有进一步攻陷,只是沿着她的唇形吸吮,她甚至听见了“啧啧”的声音。

身体忽然有了某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双脚也不争气的酥软了,她背靠浴桶,指尖挠着桶壁,试图纾解这种怪异的感觉。

直到呼吸不顺,顾钰才松开她的唇,喘着粗气与她额头抵额头,餍足地笑了笑,“甜的。”

委屈感和羞耻感交织袭上心头,沈络欢狠狠瞪着他,眼泪顺着眼尾不停的流,唇瓣被吮得通红,有种娇花被风雪摧残的残破美。

顾钰自认无坚不摧,能够抵御外界的一切腥风和暗箭,但这一刻却在女子的眼中看到了能够燎原的仇火,灼烧他的心。

他受不得这样的目光,受不得她的疏离。

大手覆上她的双眼,敛着浓重的欲,认真道:“你是我的。”

屋里静谧,无人应答。

顾钰忽觉眼前一晃,被水汽一蒸,更为头晕,高大的身躯向后退了一步,拧了拧剑眉。

沈络欢看着他,只恨那药效来得太迟。她的初吻被一个阉宦夺了去,简直是奇耻大辱。心中的愤恨达到顶端,再顾不得其他,拔下发簪刺向他的心口,这一次无衣物遮挡,足以取他性命。

混沌间,感到杀气袭来,身经百战的男人一把捏住她的手腕,逼她松开了握簪的手。

沈络欢手腕剧疼,疼得缩起身子蹲在地上。

若是换成其他人偷袭,这会儿很可能一命呜呼了。他忍着头晕蹲在地上,看着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忽然感到无措,不知该如何哄她。冷硬的心第一次变得柔软,他抬手,顺着她散落的长发轻抚,“是我着急了,欢欢别哭。”

沈络欢哭得不能自已,一把推开他,起身跑了出去。

因中了药,顾钰身体乏力,顺势坐在地上,捏捏眉心,“来人。”

门外无人应答。

顾钰有些烦躁,“来人!”

执勤的卫兵听见传唤,立马跑进堂屋,左右瞧了瞧,见左侧稍间有灯光,小跑过去,“大都督有何吩咐?”

可刚进隔扇,就见大都督坐在地上,顿时有些懵。

顾钰蹙眉道:“别让公主乱跑,送她去客房。”

“...诺。”

屋里再次陷入宁谧,顾钰起身去往面盆架前,掬一把凉水打在脸上,水珠顺着优美的下颚滴落在衣襟上。

经历过被人一次次推进淤泥,早已练就了冷硬心肠。对待对手,从未手软过,对待猎物,从未心慈过,可对她怎么也狠不起来。

唇上的美好触感犹在,他用指腹刮了刮,刚刚湮灭的悸动再次袭来。

沐浴后,顾钰坐在窗下的棋桌前,看着棋局凝思。倏然,窗前传来“嗒嗒嗒”的声音。推开支摘窗,见一只信鸽落在窗台上,跗跖上系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一行秀气的正楷——

“明早抵达西郊,阿钰,好久不见,你会来接我吗?”

素笺上还附了一朵腊梅。

顾钰沉吟片刻,有些恍然,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此人的来信。

犹记得当年告别的场景,一晃过了五年,他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

客院卧房内,沈络欢窝在拔步床上生着闷气,又委屈又烦闷,心里把顾钰骂了一百八十遍,心想着如何带着太子皇兄逃走,去投奔其他总兵,可转念一想,哪个总兵值得信任呢?也许还不如顾钰。

这么想着,直到天蒙蒙亮才有了睡意。梦境断断续续,睡得极为不踏实。

辰时一刻,屋外传来小白马的嘶鸣声,沈络欢惊醒,本不想去管,可小白马吵得厉害。她趿拉上鞋子推开窗,见小白马正围着庭院的老树转圈,若不是有缰绳拴着,怕是早就撒蹄子跑了。

沈络欢回屋穿戴好,披着兔毛斗篷走出来,抚抚马面,“你怎么了?”

小白马用力拽着缰绳,意图十分明显,它想出去。

看它焦躁的不行,沈络欢解开缰绳,想起顾钰的警告,不准置马匹不顾,于是她跨坐到马背上,“你要去哪儿?”

不由分说,小白马驮着她来到后院门前,却被守卫拦下。

虽然不知道小白马意欲何为,但被顾钰的兵拦下,沈络欢心里很不爽利,扬起下巴道:“这里太闷了,本宫要出去散散心,你敢拦截?”

顾钰之前有令,不准限制嘉宁公主的自由,守卫一边开门,一边赔笑道:“最近不太平,小的让侍卫陪公主出去转转?”

沈络欢没搭理他,驱马离开。朝阳冉冉,一人一马飞奔在冒了新绿的草地上。

一刻钟后,小白马停在西城门前。透过敞开的城门,沈络欢瞧见了顾钰的身影,刚要拧眉,又瞧见迎面驶来一辆马车,马车的四角悬挂风铃,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沈络欢躲在城门边,眼瞧着马车上步下一名年轻女子,女子婉约貌美,嘴角带笑,看着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正当她思索着女子的身份时,那女子忽然提裙小跑,一头扑进顾钰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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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病娇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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