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番外二
因为两家的影响力,婚礼现场严格把控,媒体一概不准入内,即便这样,整个偌大的会场还是坐满了人。
贺永楠牵着贺曦走上红毯的时候明显察觉到她的紧张,低声安抚她,“没事,前面等着接你的人是时砚之,你担心什么?”
话是这样说,可当贺永楠把她交给时砚之的时候还是红了眼眶。
要下台的时候贺曦还是转过身给贺永楠深深鞠了一躬,“爸,谢谢。”
收回视线时看到某个角落里同样在抹眼泪的另一人,贺曦在心底默念了一遍那早被尘封的两个字,今天再尝试着说出来时,却又那么平淡。
因为不经常穿高跟鞋,所以贺曦站在台上没一会就不舒服的动了动腿,时砚之心细的察觉到,尽量往她那边靠了靠,
“把重心移到我这边。”
他稍微倾斜了角度,挡住下面宾客的视线。
“没事。”
贺曦看他,小声问着,“时老师,你不紧张吗?”
“还好。”
察觉到他抿唇的动作,贺曦笑意更深,这人也就是表面没显现出来。
当然,如果中间不是出了那么一个小插曲,贺曦一整天的心情都是美妙的。
大概是因为那重要时刻的紧张,当主持人询问“新郎,无论她将来是富有,是贫穷,无论她将来是否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娶她为妻吗?”
全场都在屏息等待着时砚之的答案时,贺曦却张口了。
于是两句异口同声的“我愿意”承包了今日观众的笑点。
话一出口,贺曦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整个耳朵像是熟透了。
至于后来的亲吻环节,则全是时砚之来掌控了,贺曦紧闭着眼,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耳朵尖的红色一直没退下去。
婚礼那一天本就是繁琐的,晚上更是忙到了十点多还没结束,两人站在门口送着宾客,贺曦的哈欠则是一个接一个。
“楼上有房间,你去休息一会,这边我来就可以。”
贺曦要真上去了也没人敢说什么,但她还能坚持。
“这结个婚太费力了,幸好这一辈子只结这一次婚。”
时砚之拍拍她的头,“你还想结几次婚?”
贺曦还没听出重点,“一次都够累了,两次我真吃不消。”
又送走了几位宾客,时砚之偏头侧向她的耳朵,“老婆,辛苦了。”
耳朵尖被他吹过的那块皮肤像是被烫了一般,迅速升温,贺曦刚还涌上来的困意迅速减了一大半,等时砚之又跟过来的宾客寒暄时才回过神,
“老公,辛苦了。”
婚礼结束后时老爷子的安排本来是让两人继续度蜜月的,不过两人显然都没这个打算。
老爷子本来还以为是时砚之抽不出时间,后来才知道是因为贺曦嫌冷才特地取消。
用她的话来说,“什么时候都行啊,这零下的冬天还是最适合哪都不去。”
陆苗苗跟她住过几年,是知道这人一到冬天就宅起来的性格,但听到她没去度蜜月时还是着实的服了一把,
“一生就这一次啊,姐妹,你要想清楚啊,蜜月里最能看清一个男人,要是不行,赶紧趁早离婚!”
“那你是不是因为一直没看清贾振学长,所以才没离婚?”
陆苗苗:“当然不是!就是因为更看清了他的优点,所以才没离!”
贺曦发出直击灵魂深处的提问,“那你是如何给我传授经验……”
“那是因为你姐妹我,见过的男人太多了,当然知道男人一个个都什么样。”
“……”
屏幕像是卡住了一般,里面的人静止不动了,陆苗苗凑上前,“咋了,怎么不说话?”
贺曦默默抬手指向她的身后,“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你老公……”
“什么我老公,那明明是你老公……”
陆苗苗的话戛然而止,手机前的两人同时转向自己的身后,然后又同时转回来,“先挂了,下次再聊。”
贺曦对着屏幕,在挂断前的最后一秒挤出了一个笑容,“时老师,今天下班这么早?”
“不早,”时砚之靠在门边,手上还拿着一个包装袋,听见她的话又回了客厅,“再不回来,长久分居的下一步就该离婚了。”
贺曦的嘴角都要僵硬了,“你刚刚都听见了?”
“在你跟陆苗苗接听视频的时候回来的。”
那就是全听见了,陆苗苗这货,真是又给她找了个事。
婚后两人住的是在市中心新买的房子,因为离贺曦上班的地方近,两百多平米,装修全是时砚之负责,入冬以来,屋内的暖气就打得极足。
因此这会贺曦在家时连拖鞋都没穿,就赤脚踩在地毯上。
时砚之把带回来的东西放下,又转而进了卧室。
贺曦还以为这人真生气了,忙跟着进去看看的时候,时教授又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双粉色的长袜子。
“家里暖气足,但女孩子的身体不能受凉,即便有地毯,长时间赤脚也会有寒气。”
他说着已经蹲下来身,给她穿袜子,“要是不喜欢穿鞋,在家就穿一双厚袜子。”
贺曦顺势揽上他的脖子,“时老师,你不生气了?”
结婚后,贺曦还是更喜欢唤他时老师。
“生什么气?”
贺曦自然没胆再重复一遍,她估计陆苗苗现在也在那边认错呢。
毕竟,那句“见过的男人太多了”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
“陆苗苗说的话,我跟你生什么气?”
时砚之起身,贺曦的胳膊还揽着他的脖子,他把人又往怀里带了带,
“蜜月本来就不是一定要这个时候去,你要是哪天想去我们随时去,这个天冷,真去了我也不放心。”
“那我们暑假的时候去?”
她本来就打算那个时候,正好时砚之也不用请假。
时砚之自然是一切依着她的,见她这会被灯光照的尤其亮的眼睛,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眼皮,把人抱起坐在椅子上,
“给你打包了川菜馆的菜,一会吃点?”
“你带了菜啊?”
原来那会手上拎的包装袋是这个。
贺曦坐在时砚之的腿上,倾身要去撕开,时砚之没让她动,长手一够,直接放到她面前。
盒子一打开,最上面的一层红油油的辣椒把贺曦的食欲瞬间勾上来了,她直接拿着筷子吃了好几块,整张嘴巴都辣麻了。
“喝点水。”
时砚之把水杯递过去,又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嘴。m.
“时老师你确定不吃吗?”
和时冕之一样,时砚之的口味也更偏向于清淡一些,对这些重口味的基本不怎么常吃,只是贺曦喜欢,所以有时候会做一些给她尝尝。
但毕竟这些吃多了不好,所以时砚之一般会控制着量和时间,不会经常让她吃。
“真的很好吃?”
他看向那被辣椒染得红的近乎滴血的双唇,被水滋润过后更是透着一层莹亮的色彩,狐狸眼睛里因为满足更是染上了几分小雀跃,腮帮子还塞的满满的。
“时砚之,你尝一块?”
行,那尝尝。
见他点头了,贺曦正要拿筷子去夹,下巴突然被人捏住,再然后是唇上柔软的温热。
时砚之的动作很轻,他唇上的温度更偏向于温凉,和贺曦因为辣椒的“火热”形成鲜明对比,她双唇更是被这两个温度折磨的动一下都是酥麻。
那人很有耐心,一点一点描绘着,趁她刚张开了一点小缝隙想呼吸的时候长驱直入,肆无忌惮的扫荡着贺曦口中最后的辣味。
贺曦一口气没提上来,那辣味直呛她呼吸,她憋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放在时砚之腰上的手用力拧了一下,可那人像察觉不到,只是分开一点甚至还极有闲情逸致的给她拍了拍背,完全不被影响。
她的舌头本就被辣椒辣麻了,此刻更是被那人一点点纠、缠,缠绕,贺曦真感觉自己整张嘴都像是被放在火上烤,完全没了知觉。
这接个吻,真要了她的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终于良心发现,和她拉开点距离,但仍然离得很近,说话时贺曦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一张一合”。
“已经这么多次了,怎么还学不会换气?”
她现在颇为狼狈,这人倒还能这么气定神闲的取消她,贺曦真是一口气憋得不上不下,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你今晚别吃饭了!”
视线落在她那现在已经惨不忍睹的红唇上,时砚之微眯的眼神不言而喻:这晚上还要吃?
贺曦被拿捏得真的是一点脾气都没了。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气,她拍着胸口,“抱我去洗漱,我要睡觉。”
外面天色甚至还没怎么黑透,挂在墙上的壁钟显示还不到六点,时砚之挑眉,“睡这么早?不再吃点了?”
“气饱了,不吃了!”
她难得使了小脾气,完全忘了还坐在某人的腿上,由着性子动了几下,直到……
屁股上突然挨了一打,贺曦:“时砚之!”
“你乖一点,”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不太正常,似乎在忍着些什么,眼神里的情、色也明显比刚才更深了。
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贺曦怎么还会不明白,僵硬的坐在腿上一动不动,“要不你先去洗澡,我不急。”
时砚之哭笑不得,只能安慰自己娶了一个十分贴心的老婆。
本来他也没想做什么,这几天贺曦也确实挺累,今晚本打算做个她口中的好老公“节制”一回,可这人总有办法重新挑起“事端”来。
手下一用力,两人又贴的更近了,时砚之眼眸里的墨色太过浓重,贺曦立马反应过来,“时砚之,你明明昨晚才答应过我不乱来的!”
“对,那是昨晚,所以现在已经是今晚了。”
说着直接把人抱起向卧室走去。
“时砚之!你……唔”
连控诉的机会都没有,贺曦那张自己都不知道有多诱人的红唇再次被某人堵住,彻底消了音。
寒冬腊月,一室春风。
………………
时间一晃到了五月份,又到了一年的毕业季,回想起自己那会毕业的时候贺曦还真有点怀念。
时砚之不用说,这段时间正是最忙的时候,晚上贺曦提前跟他说了不回家吃饭,她和陆苗苗约好了,要去见见那可爱的干儿子。
小家伙今年已经一周岁了,两只黑黢黢的大眼睛尤其像陆苗苗,白嫩的小脸更是胖嘟嘟的,一捏下去满满的肉感。
贺曦去看他的时候他正被自己亲妈丢在学步机里学走路呢,手上拿着个拨浪鼓脚下还用力的一滑一滑的。
“牙牙,记不记得干妈了啊,来干妈这,看干妈给你买的什么?”
贺曦拍拍手,唤着孩子的小名。
这名字还是陆苗苗起得,听说是因为怀孕的某一天晚上陆苗苗磨了一晚上牙,第二天起来牙都酸了,所以从那开始“牙牙”这个名字就定下来了。
小家伙还认得贺曦,贺曦把他抱起来的时候还咧着嘴笑了好几声,口水更是蹭了贺曦一头发。
“你这来的也是赶巧,”陆苗苗从卫生间出来,“刚还尿了我一身,这熊孩子打也打不得,骂了也听不懂,真是我上辈子欠他的。”
贺曦觉得还挺好玩,抱着他逗了好几下,等感觉胳膊酸的时候才让陆苗苗接过去。
“牙牙是不是又比上次胖了些,”贺曦估算了下时间,“我上次来的时候抱他的时间还能比这再长五分钟。”
“他是胖了,我倒瘦了。”
这孩子不像原来小时候吃了睡睡了吃,现在倒是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磨人,陆苗苗和贾振这一年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一夜睡到天亮。”
“贺曦,我跟你说啊,这孩子啊,可千万不能早要,你一定要再过几年舒服日子,把自己想做的事赶紧做了再生孩子,不然到时候有这么个小不点,你什么都别想做成。”
说到这里,“话说,时老师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时候生孩子这事?你两是怎么打算的?”
生孩子这事……
“他说不急。”
贺曦记得,当时时爷爷提的时候,时砚之把玩着她的手,漫不经心的:“我们还小,这么着急要孩子干什么?”
老爷子就差指着他鼻子大骂了,“你瞧瞧你一个三十的人好意思说这话,你说贺曦小我还认同,你这三十岁的教授在这怎么这么厚脸皮?”
被这话一怼,贺曦都以为时砚之要郁闷了,结果那人倒是非常欠揍的反击,“爷爷,您都快八十了,要真算起来,我还是应该谦虚点的。”
老爷子被他气得直撵他赶紧滚回家。
本来这事贺曦也以为要告一段落了,谁知那天晚上时砚之睡觉前跟她提及,“孩子的事不用有任何压力,爷爷那边也不用顾虑,你想要就什么时候要,不想要就不要。”
被他后面这句话震惊了,贺曦瞪大眼睛,“不想要就不要?”
“时砚之,你是不想要宝宝吗?”
“是有这个打算。”
时砚之把人揽过来,叹气,“生一个孩子,身体要要承受的伤害和痛楚都太多了,我不想你承受这些。”
贺曦咋舌,“你这都从哪知道的?”
“你忘了,我是研究生物的。”
因为是你,所以才会更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是知道晋江的审、核制度的,这个接吻的,我就是多描写了细节,绝对在脖子以上,保佑,应该能过吧……m.w.com,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