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09你好骚啊

第 9 章 09你好骚啊

09你好骚啊

长沙的街市依旧热闹,商夫走卒叫卖声不绝于耳,我在张府里出来,开始用脚来丈量这座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城市。

往左边去走些距离是二爷的家,再远些则是戏班子,往右走一段不短的距离能到八爷的铺子。剩下的我在当八爷伙计的时候没去过,那时候不太爱出门,也没刻意去记具体位置。

在街巷里拐了半天,穿过了差不多七条街,我停在一个小粉馆的前面,他家的米粉好吃,汤头浓郁,而且码子做得香,只是他家也是要买筹的那种,不过好在能把筹码挂在碗上面。

选好筹码,没等多久我就端着热气腾腾的碗放在桌子上,肉块盖在粉上面,汤底很清,上面飘着油花,能看得到底下的扁粉。

长沙的米粉偏清淡,我在碗里点了点醋,又加了点剁椒,拿起筷子拌了一下让它混匀,浅咖色的汤底颜色深了些许,可能怕烫已经刻进灵魂了,晾了一会,用筷子挑起来一缕吹了吹,才开始极为缓慢的嗦粉。

扁粉柔滑入味,炖肉熟而不烂,入口即化,骨汤浓郁醇厚,是熟悉的味道了。

而后就是在解九爷的书房里说正事了,书房拉着一层窗帘,下午明亮的光透过布料不再扎眼,书柜里是排列整齐的书,书桌上有摆放整齐的文件和文具,因为有人来拜访,桌子上还有冒着腾腾热气的咖啡杯。

其实书房能够暴露出来主人或多或少的细节,当然现代刻意装潢过了的暴发户也不例外,从解九爷的书房能看出来这是一个相当严谨细腻的人,书房布局简单大气,书柜位置便于拿取,里面只能透过玻璃看到一部分书脊,根据露出来的名字推测大概率是有序排列的,因为流过洋,文具更倾向于能快速书写的硬笔,至于接人待物方面,不排除用它来试探的可能。

和聪明人说话绕圈子是不可取的,但是话说多了容易被挖出来不该有的信息。我是真的馋智商天花板的脑子,但是我也怕话说多了,解九爷能当场脑补出来八本书加五本后续。

我完全不怀疑他能想出来这些,但是还不能说假话,假话是容易被看穿的。

于是我开始讲主线版本的进度和来之前翻车的事,把主线作为背景,从泗州古城,到张家分崩离析,只剩下小猫三两只的时候开始搞事了的那种。

“有两个问题。”他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你所知的现在的一切消息是准确的吗?第二,你想要做什么?”

咖啡依旧冒着袅袅的热气,深色液体中扭曲了的倒影有着不可名状的恐怖,方形物体后面坐着的是什么?

我看到的东西开始逐渐克系,一片抽象和扭曲里面,漆黑而且有着细长手脚的人形开始靠近。在这个人形生物的上方是白色的小方块,我开始本能的感到恐惧,它应该属于面部的位置没有脸。

什么鬼,是摘了面具的无脸男还是没了面具的大虚?

我醒了,在吐槽之后。梦境复杂多变而且看上去没什么联系,我只是觉得这一觉睡得累,翻身就发现全身都有些僵硬,窗外阳光正好,我走之前种的芭蕉长得很好,叶子在窗外被吹的略微晃了晃。

“你醒了?”张三在外面路过,看到我挂在窗框看外面,直接进了院子。

他下一句应该不会说手术很顺利吧?

我得相信这个时代是没有这个黑科技的,即使这个梗还没出现。

之前在长沙快乐嗦粉,找智商天花板谈话,我在回现在住的小屋子的路上还顺便下地一趟,之后回村就顶着张映安的死亡视线熬夜通宵了,结果一睡就是大概四五天的时间。

我在捋清现状之后开始思考梦里最后那个瘦长人的脸,在我睁开眼之前,那东西开始笑了。

把瘦长人形象从抽象到具体化之后,我又瘫回了床上,扭头问已经走过来的张三:“我没锁门?”

“前天张映安看你不干活,就顺便把锁弄开了,当时怎么吵你也醒不来,有点吓人。”张三沉默了一下,看上去有点无语,“结果把脉发现就是累的,睡够了就行。”

“一回来就压榨老人家的劳动力,他是什么品种的魔鬼。”我在床上滚了一圈,扯着被子当嘤嘤怪。

张三深吸了一口气,说:“二狗你不要一睁眼就这么狗,真的。”

“好吧,说正经的。”我从被子里爬出来,把鞋穿上,开始找东西准备洗漱,“你在接应我之前的那个我,能看出来模仿的相似程度么?”

“非常像,就是当时单独找我的时候不够狗。”张三想了想,又问:“他有问题?”

“问题不大。当时的情况没时间多想,在长沙复盘的时候发现了。”我伸手到盆里,“从头捋一捋,我当时准备留在东北那边,然后假死转暗线活动,结果被张瑞谦替了,当年用冒充的人把内鬼问题放到明面上之后,表面上开始查回来的那批人,实际上在给对方传递错误信息。张映松是在那期间知道了些什么,否则当时不会那么做。”即使是在他那边出了差错,回族里受罚也罪不至死。

“那他知道了什么?”张三又问:“他当时做了什么?”

“不知道。在我的角度来看,他的做法不太合理。”我开始洗脸,洗了两遍之后才把脸擦干,“不过也不能排除他想提前占个先机这种事情,那些人的基地现在变得不好找了,那就等吧。”

我把擦脸用的手巾放在一边,走过去抬手就往张三的脸上伸,张三抬手把我的手拍开,说:“你干嘛?”

我用被拍开的手顺势抓住张三的手,在快碰到的时候那只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了出去,这人的关节实在是过分的灵活,不过还是能抓得住的。但是还没完,这是在打架,我果断抬起另外一只手,一巴掌抽了过去,地上“当啷”一声掉出来了一个铁片。

“我去,打人不打脸啊!”院子里传来了张三的喊声。

面前的张三撕掉面具开始揉脸,“行啊,这是在问我问题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这人也不按常理出牌啊,胡扯一气不说还打人。”

我看了一眼真情实感的在那揉脸,实际上面皮都没红的人在那开始演,咳了一下调整声带,开口是软糯酥软的江南水磨调子,只是话一点都不江南:“你刚刚明明是要射我,现在反倒说我打你。”

“啊呀,你这眼波横秀乍睡起的,怎么说我也是顶着别人的脸,也不能凭空就没了清白,只是这么突然就动手动脚的多不好。”这人也不见外,直接找杯子和水开始洗掉在地上的铁片。

“你好骚啊。”我忍不住说出来某个经典渣男的发言。

有一说一,像他这么大的脑洞已经可以去写小说了。

我瘫着脸开始找盆,抓了把皂角放到盆里,绕过他准备去河里洗个澡,高脚楼外又来了个道士和一个少数民族青年。

我觉得睡了一觉仿佛和时代脱节了的感觉,变得更强了。

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要找我?

在一通介绍之后,看上去靠谱一些的道士是张家在湘西部分的守箭人,青年很明显是被忽悠进张家的外人,明显官话不太好,至于之前在我屋里狂飙演技满口骚话的那个是小张哥张海楼。

“……我刚回来,找我要做什么?”我现在只想跳河里洗个澡,睡的时间太长我怕再晚点,万一下雨了头上会长出来蘑菇。

“也没什么,就是来认个脸,顺便帮个忙。”小张哥直接就嬉皮笑脸的卖了张三,又指了指张小蛇,“当然给他弄个训练方案就更好了。”

我看了一圈院子里的人,抱着盆,不太想动,我现在只想洗个澡,训练计划这种东西是个受训过的张家人都会的事情为什么要找我?

但是张小蛇明显当真了,盯着我看了半天。

我只能放下盆,走过去上手要去摸他,手还没碰到胸口就有蛇从他身上窜出来要咬人,我一手抓住一只,往后跳了挺远,完全不怀疑他把我当成对他心怀不轨的油腻的变♂态了。

“我需要确认一下你的身体状况,来决定有没有必要定计划。”我看了一眼整个人都炸了的毛一样的张小蛇,确定他是真觉得我在打什么坏主意,从表情上看,他对我刚才的话将信将疑。

这可真是冤枉死了。

边上站着的小张哥和千军万马完全是在看戏,张三笑够了才帮我解释,“是真的,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一样,用手确认一下会更方便一些。”

“那就是还有别的办法了?”张小蛇听了之后看向我的眼神更不对劲了。

“我觉得你对我有误解,你最好别乱来啊,我手里是有蛇质的。”我抬手晃了晃两条被我捏着脑袋乱动的蛇,“不愿意就不愿意,不愿意你就绕着村子跑到跑不动啊,之后上山搬石头去。”

“你先把我的蛇放了。”比起后面那句的提议,张小蛇更关心他的蛇。

我一脸的不信,“你能保证我放手之后它们不咬我吗,你立字据。”

“我保证它们不会咬你,虽然我官话一般,但是你也不要弄那些弯弯绕绕的,我还是能听得懂的。”张小蛇看我放了蛇,瞪我一眼,把放出去的蛇都收了回去,“来吧,你之前没说清楚要做什么,我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

我拍了拍他的胸口,捏了捏肩,又摸了摸小腿,“体能一般,还有的练,用常规计划的一半的量吧,年轻人多动动是好事。”

张小蛇点了点头,又问:“常规计划是什么?”

“这个你可以去问他们。”我指了指旁边看戏笑的前仰后合的两个人,走过去捡起来盆子,一只手抓着盆,一只手捏着张三的衣领,“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来玩啊,大爷。”

我决定了,今天份的迫害是要把张三扔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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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在盗墓笔记里的一千零一种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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