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会叫我哥哥吗
“那云若芙……”许方宁还是更担心云若芙。
亚伯道:“救下来了。”
云天要没想到所有的孩子都早就对自己心生不满了。
所以在逃跑的时候,老云是很相信云若祁他们的。
没想到云若祁反而劫持住他,把老云交给了云若海,云若海用老云做了威胁,让英哥放了云若芙。
英哥虽然心中有万般的不情愿,但还是没办法,只能放了云若芙。
然后云若海给了英哥一个位置,让英哥去找。
而早就等在云若芙被关着的地方的闻肆,趁着英哥走了,直接就把云若芙救了出来。
而在云若海他们那边,等待着英哥的就是早已经准备好的天罗地网。
他注定这一次不可能再跑了。
听到这些消息的许方宁才稍稍放心,就接到了闻肆的电话。
“许小姐!”闻肆的语气是少有的慌张。
许方宁的手下意识地握意识地握成拳头,问:“怎么了?”
“云若芙她……她快不行!”闻肆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选择直接告诉许方宁真相。
许方宁就像是被使用了定身法术一样,她不可置信地问:“不行了……?”
看到许方宁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太好,唐谨言接过许方宁的电话,问了是怎么回事。
“好,我知道了,你带她去宇文他们那里,让他们竭尽全力。”唐谨言摁掉了电话,看向亚伯。
“云若芙被注射了大量的不明药物,目前已经呼吸越来越微弱了。”唐谨言把闻肆的话转达给了亚伯。
亚伯一下想起了黑手党内部的一种药剂。
那是用来惩罚叛徒的药剂,会让被注射药剂的人在短时间内把一生最害怕的事情经历一遍。
然后在恐惧中死去。
许方宁听到亚伯的话,下意识地捂住嘴,眼里泪水打着转。
因为她能够大概的知道,云若芙心中最害怕的会是什么事儿。
这对云若芙而言,真的太残忍了。
“你们先去医院。”亚伯咬牙道,“我去找亚士多。”
现在能够救云若芙的也就是亚士多了。
那个注射的药剂毕竟是为了用来惩罚叛徒的,这个药剂就一定不会让被注射的人死得太快。
中午之后云若芙被发现,就算是那个时候注射的药剂,都还没有二十四小时。
一定还有办法!
唐谨言和亚伯对视一眼,分头行动。
唐谨言带着许方宁出发去了白宇文所在的医院。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云若芙已经躺在icu了。
许方宁在观察室看着云若芙,看着那个明艳的小姑娘,居然那样的毫无声息。
许方宁忍不住转身把头埋在唐谨言的怀里痛哭流涕。
唐谨言抱着许方宁,心疼地摸着她的头发。
“我会想办法救她,阿宁,你别哭。”唐谨言柔声地安慰地安慰着。
许方宁点点头。
她知道,只要唐谨言说他会想办法,就一定有办法。
可是如果真的唐谨言都没办法了,那云若芙……
希望亚伯那边问出什么消息吧。
亚伯那边,他和亚士多对视着,仿佛无声的厮杀。
亚士多说:“你赢了。”
亚伯摇摇头:“我说了我输了,我失去了我的父亲。”
听到亚伯的话,亚士多就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你为什么要装,我们这种家庭,怎么会有真的亲情。”
“包括你的母亲?”亚伯问。
亚士多扯起嘲讽的笑容。
的确,母亲一直在对付亚伯,可是究其原因,她还是为了她的荣华富贵,她身后家族的高枕无忧。
真的为了亚士多好……
或许有吧,但是又有多少呢?
如果真的为了亚士多好,她就不应该杀了亚兰布斯。
没错,亚兰布斯是亚士多的母亲杀的。
亚士多的母亲出生在黑手党旁系的一个家族,阿努诺。
她名为阿努诺·琳。
琳从小就知道自己一定要嫁给黑手党的首领,无论他是谁,她要嫁的是那个身份。
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发现亚士多是男的,也就直接给亚兰布斯下药,让他终身不孕。
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却没想到,蹦出来一个亚伯。
本来琳想直接杀了亚伯,却没想到,亚兰布斯把西蒙给了亚伯。
这不止意味着琳将会很难下手杀亚伯,也意味着,亚兰布斯看重亚伯。
她知道黑手党内部鼓励继承者夺权,所以她一直在给亚士多灌输亚伯会抢走他的一切的思想,亚伯就是该死。
所以亚士多也恨亚伯。
琳毕竟是作为黑手党夫人培养长大的存在,她的心思很细腻,早就发现了亚布兰斯想要改革黑手党。
这对于一直靠着黑手党享受权力和几千年的老派成员来说是不可能接受的。
所以亚兰布斯也必须死。
杀了他的不只是亚士多和亚士多的母亲,而是整个黑手党中的老派势力。
在华国下手,也是最好的时机。
当亚士多看着乔装打扮的母亲出现,给熟睡中的父亲打了那一针名为“幻觉”的药剂后,亚士多知道,自己没有父亲了。
他守在父亲的床前看着父亲痛苦挣扎。
天明的时候,亚兰布斯清醒了一点,他抬手擦去亚士多的眼泪。
亚士多才发现自己哭了。
亚兰布斯笑道:“想成为黑手党的领袖,可不能这么爱哭鼻子。”
亚士多沉默不语。
良久,亚兰布斯叹了口气说:“孩子,杀了我吧,让你的父亲保持,作为黑手党一代领袖,最后的尊严。”
说完这话没多久,亚兰布斯就又发病了。
看着狰狞狼狈,一会祈求上帝原谅一会儿又怒骂别人的亚兰布斯,亚士多终于,拿起了一边的刀。
琳给亚兰布斯注射了“幻觉”,注定了亚兰布斯的死亡。
可亚士多亲手终结了亚兰布斯的生命。
他和琳,到底谁才是杀了亚兰布斯的凶手呢?
“‘幻觉’没有解药,如果有,我一定会给父亲用的。”亚士多眼里的苍凉,不是假的。
亚伯皱起了眉头。
“但是,”亚士多说,“剧烈的肉体疼痛会让她恢复意识,至少,能让她把遗言交代清楚。”
亚伯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
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亚伯说:
“你明天就会离开华国,应该是你母亲的手笔,亚士多,也许我们的斗争还没结束……”
“但是,”亚伯看向亚士多,“我们身上自始至终流着一样的血,你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你死。”
亚伯知道亚士多不会对他有兄弟之情。
可大概是当初看大宝二宝三宝习惯了,所以他也总想,如果小时候他和亚士多就一起长大。
亚士多会叫自己一声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