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童年
这是一颗受到三角星系保护的文明。这里有高级的种植技术,但他们种植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植物,从不给这里的人种植粮食。
也没有保护这里生存人们的福祉,这颗星球处于极度未开化的文明,只是无尽的劳作。
处处充斥着犯罪与歧视,这里极度歧视血族!
约赫的童年就在这颗星球上度过。
虽然没有复述给别人听过他的故事,但他却可以将故事倒背如流。
约赫的父亲,为了让约赫成功的诞生下来,不惜从医生院内抢出器材。
在那个昏暗的地下室中,约赫的母亲正在痛苦的分娩,好在在她昏迷前有一束光照进来,让她没有当场昏晕过去。
约赫的父亲回来了,器材高度先进,很轻松就诞生下约赫。
至于起名字,他的父母想都没有想过,约赫这个名字是巴伦以后给他起的。
在当时约赫和他的父母都没有名字!
约赫的父亲,照看过几天约赫后,留下一笔薄薄钱,就离开这个地下室。
他要去赚点钱,这次他没有再去他经常去的小作坊,因为他害怕逮捕。
约赫的父亲换了间作坊,同样的昏暗,同样的肮脏,多年内他经常换作坊。
为了养活在那间地下室的母子,正当一家人都以为那次器材偷窃没有事情的时候。
一天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一天天清晨,约赫父亲早早买了一袋猪血回到地下室分给一家人食用,冬日的寒风穿透那个铁门。
几人呼吸冒出的热气,在地下室中翻腾,对于约赫来说每次打开那个铁门时,才是他唯一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约赫的父亲喝一点之后,出去了,母亲对他说:“再喝一点吧。”
约赫父亲摇摇头:“小家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让他多喝一点,我中午在作坊还能喝一点。”
“那你早点回来。”约赫母亲仍然忧心忡忡地说。
“爸爸真好,早点回来哦。”
“嗯”约赫父亲俯下身来,亲一口他的孩子。
可是终究厄运来了,明明器材已经扔到了医院门口,约赫父亲的这个本应该只是拘留的小罪,再不济也只是上升到判刑。
但约赫的父亲,是一个没有户口的血族。
…
巴伦平静地陈述事实:“你后来翻查过资料吧,你都知道那个没有名字的男人倒在血泊中。”
“从来不会失约是你的执着,因为你的父亲答应过你要早点回来。”巴伦加重语气,“约赫!还有…”
约赫制止住他:“算了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快忘了。”
咀嚼往事发狠,是一个少年才会做的事。
他很想释怀一千多年前的童年,可是他至今做不到。
他害怕失去,即使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如果他释怀的话,在了解完叶平生的故事后,就会牺牲自己,将自己的力量传承给叶平生。
约赫的诅咒越来越深了,在血族创造之后一直都有一个弊端,力量越强的血族寿命越少,但他们对魔力亲和力是非常的高。
血族和其他类人种群,原本是七宗罪魔为瓜分人族统治所创造。
至于为什么,理由众说纷纭,天才在左疯子在右的七宗罪魔为何创造这些类人种群,也并没有公布于众。
但为了让血族快速成长,就让他们修炼速度加快,但代价是透支未来的自己未来,是根植生命的诅咒。
而王级的约赫,诅咒越来越严重,大限将至。
所以在死之前他必须明白那些,约赫他曾经少年的执着也变成执念。
画面仍然清晰,
羸弱的约赫低着头,跟在抬头挺胸的巴伦后面。
这一举动让巴伦十分不满,他抚平约赫弯曲的背,然后让约赫抬起头来:“挺胸抬头,跟我并肩走。”
约赫血红的双瞳仰望水洗的天空,不知道他多久没看到天空,这是他一生中见过最蓝的天空。
巴伦拍拍约赫的肩膀:“这样才对吗,男人就应该这样自信。”
“你从最初到现在永远没有改掉那种自卑。”巴伦在怒吼,“约赫,是因为倒在血泊的父亲,还是因为你倒在血泊的母亲?”
…
相依为命的母子,最终连地下室也没得住了。
他们二人常常用布巾裹住脑袋,约赫母亲从不敢抬头,也不让约赫抬头。
血色的瞳孔,都会成为别人痛打他们的理由。
破败街道的上,母子破洞的衣服上,在寒夜中格外显眼。
联盟文明的传统年节,买到猪血的约赫母亲,赶紧喂约赫吃一点。
约赫却吃不下去了,已经高烧一个多星期,也是约赫体质不差,活到现在。
在这种高度发达科技文明,小小高烧药到病除,很容易也很便宜治疗。
但只对于三角星系的文明的之外,这里毫无人道主义可言。
约赫母亲皱着眉头,对小药店的老板哀求道:“老板能不能行行好。”
老板一看到那双血色瞳孔:“滚!别脏了我这药店。”
然后他命令机器人出去教训约赫母子二人一顿。
约赫母亲见状抱着已经长的不矮的小约赫跑的远远的。
沉重的喘息声,无比沉重的喘息声。
至今仍然冲击约赫的心,以至于一千年后的今天,与约赫对战的人们身体极为强大,不会再出现喘息声音。
不过今天又听到叶平生的喘息,仍然会想起那个寒夜中,抱着他跑半公里的妇女。
那沉重的喘息声…
约赫眼白泛红,无数个日夜,他都试图与自己的童年和解。
……
约赫的母亲,想起那位因偷窃惨死的男人。
但为了她怀里的这个瘦弱的小男孩,最终约赫的母亲还是选择:偷窃
高科技文明下,偷窃是极为艰难的,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总有办法去偷出来。
幸运的是,约赫的母亲偷出药品而且没被发现。
约赫母亲高高兴兴地喂给约赫药:“吃下去就能好了,我儿!”
以为好运将至的约赫母亲,现实却往往更没有逻辑…
“这里有一对血族母子,而且她手里怎么有药?”一个醉醺醺的年轻男人扶着墙跟他的朋友说这句话。
另一个也是醉醺醺的年轻人:“不可能血族哪里来的药?一定偷的”
然后转头质问约赫母亲:“你是不是偷的药?”
约赫母亲摇摇头,更加抱紧约赫。
年轻人不依不饶:“骗我,还偷盗?我们一起打她!”
任凭拳打脚踢约赫母亲紧紧把约赫抱在怀里,寒风呼啸,约赫的意识因为药物渐渐模糊。
沉重的喘息声渐渐虚弱…
“喂,别打了…”醉酒的年轻人看着倒在血泊中毫无声息的女血族。
几个年轻人恐怕第一次杀类人族,也十分胆小,考量几下,纷纷离开。
寒风中,女血族最后一丝温暖,帮助她的孩子,挺过春天前最寒冷的冬夜。
次日清晨,候鸟与日出一同到达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