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亡国公主她靠美貌登基(十二)

第55章 亡国公主她靠美貌登基(十二)

兰心殿内。

“真是晦气!”

兰诗槐举棋不定,眼下这盘棋即将走至僵局。

黑白二子互相制约、相互束缚着,半天不得解。

她手中摩挲着白玉棋子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下手。

女人生就一副明眸善睐的模样,可身上凛冽的气势却不禁令人见之胆寒。

心中烦闷,一双远山修眉紧蹙得几乎要皱成一个“儿”字。

“什么长公主?分明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怪!”

“本以为陛下玩过便会唾在一边,谁知他竟将那孽根祸胎一直当作宝?”

“真是,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早早让人了结了他!”

心中郁结,再加上这盘僵棋,兰诗槐索性将棋子扔回棋盅里。

只听得棋子相撞一声脆响,她心里才算舒坦了些,在一旁揉捏着额角,闭目养神。

“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那长公主再得盛宠也终会有浮华散去的那一日,比之您与丞相大人还是差上太多。”

“况且,有丞相带头在朝中反对,这长公主和陛下是万万不可能的,陛下又怎会将凤印交在她手中?”

宫女在一旁温了茶,点了安神舒缓的香薰,蹲在她身侧为她按摩手部,不断地劝慰着,试图使其消气。

她是兰诗槐的贴身侍女。

这几日,她们娘娘也不知道听谁说长公主此次回来就是来当皇后的,想要夺取凤印、手握大权,掌管三宫六院。

明明是八字没一撇的事,但她们娘娘却没少为这事儿发愁。

也不知那长公主何时才能落马,还娘娘一个清净。

可兰诗槐担心的却不止于此。

她拿了茶盅,用茶水润润喉后才说出自己所真正担忧之事——

“当初,若不是父亲于澹台一家有救命之恩,澹台谨是万般不会娶我的。”

“虽然我与他并无多少夫妻之情,可这皇后的位子着实不错。”

“只要我在一日,这京城的皇后就只能有我一人,而澹台谨也只能在我身侧!”

虽然皇帝三宫六院,但她不在乎。

虽然是她曾于反叛之时支持过他,但他于她又没有多少伉俪情深,无需让她心烦。

但皇后这一国之母的位子着实是个好位置,只要坐上去,就不想再下来。

她不可能让别人抢走属于她的东西!

念及此,兰诗槐有些吃痛地揉了揉额角。

看来,若想独占皇恩,她不得不多个手段。

最好是能假借他人之手,彻底除掉这个祸害!

……

残月当空。

月华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

直叫红楼别夜堪惆怅,香灯半卷流苏帐。

“阿嚏!”

冷风骤然灌入脖子,叫白稚狠狠打了个喷嚏。

许是之前太娇纵,玩的太过得了风寒吧?

完全没意识到有人想将她置于死地,白稚吸了吸冻的通红的鼻尖,闻向旁边的666:

“你确定,那个什么九千岁会在这里出现?”

“没错的宿主,根据原设定的话,这个九千岁最爱晚上出来溜达,在这儿狩猎他肯定没错的!”

溜达?

这词怎么好像是在形容闲的没事出来遛弯的老大爷?

白稚不悦地皱了皱眉,生怕这位九千岁是个什么色眯眯的老不死,不然她哪怕只远远瞧上一眼,都会恶心得要命。

“不过话说回来,宿主,咱们是不是出来的太早了?”

“根据原设定,他还得好一会儿才能来呢。”

白稚摆了摆手,“就当是消食了。”

早降低期望,做点心里准备总归没错。

清风明月无人赏,唯有寒梅立梢头。

别人不得空,唯独燕纯熙闲得很。

柳絮般的雪花不住地落下。

入泥怜洁白,匝地惜琼瑶。

更有点点滴滴宛如碎琼散玉坠在红梅上,轻烟一般,似乎要诉说些什么。

梅花枝头风催折,残红片片,飞过秋千去。

白稚有些闲得慌,抬手将那雪上残梅收成一抷。

别的不作数,她只要雪上那一抷。等

到回了寝宫差人酿制一笼梅香放在自己身侧,等那暗香氤氲,做成熏香,方是“沁梅香可嚼”。

若有人酣醉听闻雪压竹之声弹琴奏乐一曲,正可承那下半句“淋竹醉堪调”。

思着想着,左右没人,白稚忍不住自己在雪中轻声吟唱长恨歌的调子。

有了歌,若是没有屋,不久白白浪费了这好歌曲?

左右以后也能排得上用场,白稚忍不住在月光下折一枝红梅翩然起舞。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玄色衣衫红色梅,在清冷洁白的雪中显得格外妖娆。

雪簌簌落下,落到少女纤长的眼睫上,轻轻一颤,又落到衣襟上悄然融化。

许是太热,白稚褪去大氅,又脱下罗袜,流出纤细白嫩的玉足,在雪地上步步生花。

许是脚太热,许是雪太冷,白净的小脚上赤红一片,叫人看了就忍不住在手中玩弄一番。

白稚不顾寒冷,且歌且吟,载歌载舞。

历史词曲三千万。

在所有词曲中,她唯爱这一曲长恨歌。

她只觉得这词诉尽了马嵬坡之变的凄苦,也只觉得唯有杨贵妃惨死马嵬坡的怨,才能媲美柳歌被人活活侮辱至死的恨。

许是脚太热,许是雪太冷,白净的小脚上赤红一片,叫人看了就忍不住在手中玩弄一番。

但令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是谁在那里歌舞?”

忽地,一个富有磁性男声响起,带着几分

清冷的声音似水涧青石,又似冬日寒雪,叫人冷得打了个寒噤。

此时,白稚正跪在雪地中,听见声音,她转头,扭动着曼妙身姿身悠悠看向那人。

月华下,季晏礼只见雪地中的女子满身是雪,一身绫罗绸缎,头戴金钗翠环。

风流妩媚的样子到令人觉得她应是天上的仙子,或是山涧的妖狐。

总之不像人类。

思索之间,却她缓缓转头,看向他,忽而展颜一笑,美不胜收: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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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快穿:蛊系美人她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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