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比嘴软1000倍的晶晶
头回见晶晶姐是在商业街的益禾堂。
她在那里兼职,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那个奶茶店是轮协的根据地之一。
在没见过她之前,就觉得这个学姐很特别,特别搞笑,我刚来桂电不识路,班会要在十七教开,我压根都还不知道十七教在哪。
就在轮协群里问,我找错路,大哥哥一本正经指导我,但是晶晶姐就直接说,“别去了”,“你班会都结束了”。
言语特别跳脱,跟她的性格一个路数。
起初我喊她晶晶姐,她还不太习惯,她说,“我就比你大一级,你这么喊就把我喊老了。”
我才不管hh,因为我觉得轮协的学姐们就像姐姐一样,给我们氛围感、关心和照顾。
见面最多的地方,除了益禾堂就是信科了,大一刚入学连续三周,每周都在外面通宵喝酒唱歌,然后第二天被学姐们开着电车送回来。
凌晨四点钟的洛杉矶我没见过,凌晨四点钟的漓泉1998我倒是喝过无数口。
我摇骰子是她教的,学的那天晚上是在花江村烧烤摊的聚会,那时候桃子在那个店兼职,所以我们就去那里吃烧烤可以使唤他(不是)。
她坐我下家,我喊什么她都劈,狠狠的交了无数杯“学费”。
玩狼人杀也是她教的,人生中第一次玩狼人杀是被晶晶抓过去充人数,也是在那次第一次遇见了甜心学长,她知道我不爱烟味,就喊那些别的学长抽烟离我远一些。
关于她的回忆的画面断断续续,我想,这跟她总是蹦蹦跳跳,欢脱的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有关。
她爱玩,在桂林的寒冬十二月,喊着我们轮协一起去市区逛街吃火锅,在川妹火锅店整整坐了三桌人。
那时候轮协很热闹,顶着妖风穿着大棉袄,也要出去玩,从中央食堂坐13路,能坐一公交车人,在车上叽叽喳喳,很像出去春游的小学生。
没有疫情,轮协的活动还是多的,新生集训,精品活动都会邀请隔壁信科crazy轮滑协会,和稍微远一些的航院的小伙伴们。
没有遮挡物的科技楼广场,妖风总是肆虐,但是我们并不会躲回宿舍,轮滑休息的间隙,众人围坐在一起,或者聊天,或者开几把王者,一直坚守在广场,参与在轮协的活动里。
疫情刚开始封校的时候,食堂三楼的露天烧烤成了聚餐圣地,我们在哪里喝酒,晶晶姐教我玩“小姐牌”,也叫金陵十三钗,是每一个数字都有对应功能的酒桌游戏。
说起来,摇骰子,狼人杀,小姐牌,都是晶晶姐教的,后来我们毕业之后国庆再次在桂林相聚的时候,她说,“好的东西没教,各种玩的事情到是全教给你了。”
我只是笑着,摇着骰子继续喊三个三不斋。
国庆我们相聚在桂林迪吧的蹦台,狂欢,宿醉,把酒一顿爆喝,六天通宵喝四天。
迪吧的弹簧蹦台不太稳定,我被旁边不知名的酒友按着摔倒,连带着晶晶姐也一起摔,我俩的侧脸砸在卡座的茶几上,比酒瓶碰撞的声音还要清脆。
可是我们才不会因为受伤而难过,我们清醒着放纵,混乱中肆意。
从桂林喝到长沙。
喝到眼花看不清东西,喝到走起路来昏天黑地。
在长沙,我们一起住在民宿里,点着茶颜悦色的外卖,放着BGM,欢快的围坐在客厅玩纸牌。
她想方设法的让我们尽量吃到长沙所有好吃的东西,在那里,在晶晶的主场,我不需要带脑子,只需要跟着她走,对,跟着她走,像十七岁时那样。
十七岁时,我只身从远方赶来,没见过什么山,没遇见过多少人,不懂事的不像话,可是在轮协,我只要喊她一声晶晶姐,喊她一声姐姐,她就愿意真的把我当成自己弟弟。
她笑着说我没怎么见过世面,说我是茶颜的脑残粉,却又愿意一天陪我们喝两杯三杯奶茶,不厌其烦。
她言语犀利,敢说真话毫不做作,可是心比嘴软一千倍。
明明几天之后她们公司团建还会在橘子洲徒步,可她还是愿意陪着我们沿着湘江边走边闹。
明明她已经不想要再喝酒了,却还是给我跟李想这两个酒蒙子又点几瓶江小白。
永远不会忘记,也不会忘记的事情是,我们在桂林,在桂电,在轮协留下的那些肆意妄为的日子,永远不会忘记,我们在长沙民宿时像老友记中那般的生活。
毕竟,念念回首处即是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