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 哥哥的执着
武士一生都在追求力量,见兄妹两迟迟没有换过神来,想继续说服眼前这对兄妹这是要接受现实,嘴唇都已经张开。
突然,母亲温柔地安慰到:“翌儿,瑶儿,今日已晚,你俩先回去休息吧。”
武士看向妻子,看到妻子眼角的泪痕,心中才生出了一丝怜悯,转头对兄妹说了:“罢了,你们自己消化消化,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公孙翌缓缓站起,拉着妹妹的手离开了正阁,来到了兄妹平时联系剑术的剑场。月光淡淡,洒在这对兄妹的脸上,将这对兄妹本让人羡慕的白皙皮肤照得惨白。
看到公孙瑶迟迟没有缓过神来,“瑶瑶,兄长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儿发生的。”
公孙瑶缓缓坐下,望向月亮,沉默不语。
“阿瑶,兄长一定好好练习剑术,让父亲知道我不需要你成为剑灵,我也能保护好我们家族。等剑术达到父亲的境界时,我去求父亲找找方法,破除你身上的诅咒。”公孙翌焦急地说道。
看到兄长如此着急地安慰自己,公孙瑶自己都还未能完全消化父亲地给予地打击,还是淡淡地安慰兄长到:“兄长,没关系地,如果我们地一生再我们出生前就早已谱写好,那我们就顺着轨迹慢慢成长吧。”
“不行!阿瑶,我们自己的人生由我们自己主导,你相信兄长,我一定能够找到破除你成为剑灵的方法。”公孙翌坚定地说到。
公孙瑶依旧是眼神暗淡地望向天空,思考着怎样去面对以后的人生。
梦境在兄妹两人的慰藉中慢慢暗淡下去。
林宇祎看着旁边的公孙瑶,心里无限感慨,想试图说点什么,安慰公孙瑶,可又怕自己的一点点举动都会刺痛公孙瑶内心深处的痛楚。
“说真的,那时候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之后的生活呢。”公孙瑶的话先打破了两人的尴尬。
“可后来有一点我是想通了,那就是不管怎样,在我未化为剑灵之前,活好我自己的生活,不让家人为我担心,想清楚这件事儿之前,我曾崩溃过一次,不知道哥哥也在旁边暗暗观察着我。”
......
梦境亮起,林宇祎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梦境片段。
梦境中公孙瑶身着粉色和服,来到了池塘中央的平台。
脑子里闪过为公孙瑶绘制舞蹈的画面,林宇祎不自觉的挠挠后脑勺,显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
身旁的公孙瑶,似乎早已看破了梦境中发生的一切,心中毫无波澜,指着庭院一角的一颗树下说到:“你看,我也是在梦境中才知道,我跳舞崩溃的那日,兄长在暗处默默观察着我。那日后,他对我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梦境中的公孙瑶崩溃倒地,世界陷入黑暗。
林宇祎踌躇地问到:“阿瑶,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在跳舞的时候崩溃了呢?”
虽表面已经愿意承受一切了,公孙瑶还是哽咽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说到:“宇祎,你也看到姑姑的模样了吧,眼神空洞,出来就只知道战斗。我心里其实抱有幻想,就算自己化作了兄长的剑灵,能拥有自己的一丝意识,被哥哥召唤出来的时候能聊聊天,再次用自己的感知去感受这个世界。”
“再三番五次地求证后,为了保证公孙家实力的象征,追求最强的战力,剑灵的存在就像专门制造的战争机器一样,在我灵力最强盛的时候,吞噬我的全部情感和意识,化作能辅佐下任家主的最强剑灵。
”
公孙瑶哽咽了一下,继续说到:“宇祎,你知道,压迫我最后一道防线的不是我要化为剑灵这件事,而是化为剑灵后,连我自己的意识都不将存在。那天跳着舞,我脑海中不断充斥着这个想法,最终瘫倒在了池塘中央的舞台上。”
“阿瑶,你别伤心,看你师兄这么心疼你,他一定在全力以赴地找法子为你破除这份枷锁。你一定要相信他,再者,你这不是在执梦院么,等这次三梦幻塔的试炼结束我我带你去找师傅们,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嗯嗯,谢谢你,宇祎。我也答应了师兄,不放弃希望,会在自己化为剑灵之前找寻破除自身枷锁的办法。”
“阿瑶,只要不放弃希望,我们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
两人在黑暗中相互鼓励着,梦境再次慢慢亮起。
林宇祎顿觉气氛不对,激烈的刀剑声在庭院的内阁相呼交错,屋内的盏盏油灯被锋利的剑气划破,火焰顺着油滴洒向地板,迅速扑开,形成熊熊大火,蔓延开来。
这火势的铺开速度如同饥饿的狼一般,迅速将整栋阁楼吞噬殆尽,浓烟四起。烟雾中蹿出两个影子,武士单手将到竖着将公孙翌往后压制,而公孙翌双手横向持剑,置于胸前,用力的抵挡着来自父亲的压迫。
眼看要被逼迫到尽头,公孙翌借助墙角做踏板,一个翻身,摆脱了父亲的压制,父亲召唤出剑灵,四周迅速降温,地面凝结成冰,公孙翌落地,一个没踩稳,滑倒在地。
父亲将剑指到儿子的脸前,:“天下不孝,断户其一阿!你当真为了你妹妹要和公孙家断绝关系,做出此等劣事!”
“父亲,从我将阿瑶捧入手心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认定了这一辈子一定要好好守护他。而当阿瑶知道自己要顺从家族命运,成为我剑灵,看见他崩溃之后,我便更加坚定我的想法,一定要让她为了自己尔活。”
“逆子,你竟敢断了家族的后路,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你以为阿瑶只能成为你一人的剑灵么,没了你,为父一样能收她做了剑灵。”
“父亲,抱歉,为了摆脱我和妹妹各自的命运,我一定要出去找到破解的方法。”
“好!”武士立即接道,“既然你心意一定,我便允你出门找寻你所谓的破除命运之法。我公孙家在女儿二十二岁之际也必将收回自家的剑灵。”
父亲右手持剑一挥,无数冰辉散去,洒向正阁,将熊熊大火扑灭。
林宇祎站起,对父亲说到:“感谢父亲成全,总是父亲对力量有着自己坚定不移地信念,犬子也定当为了自己执着之事全力以赴,即使前方是万劫不复。”
说罢,公孙翌便只身离开了公孙家。
梦境终再次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