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起下象棋
80后儿时的益智类游戏不是很多,在农村一群孩子玩的主要有打老蒋、狮虎棋、军棋、象棋。我们玩的最多的是狮虎棋,最受欢迎的是军旗,最受尊重的是象棋。
村中同龄的小伙伴会下象棋的屈指可数,下的好一些更没有几个,因此能下得一手好,特别受小伙伴们尊重。我学习下象棋大概是七、八岁的暑假,一个炎热的下午,我和堂哥从学校门房上往南侧的麦秸垛上跳着玩,玩腻了,我和堂哥便坐在杨树阴下的学校门房屋平顶上,吹着凉爽的夏风,很是惬意,闲来无事的堂哥拿出一个装着象棋,哗啦哗啦响的布袋子,准备教我下象棋,堂哥告诉我口诀:“马走日、象走田、車走直线、炮翻山……”,剩下的在下棋过程中再一一教我,不知道是自己稍微有点小聪明、还是堂哥教的比较好,我很快学会了象棋的基本玩法,学会下棋的第二个星期,便杀的堂哥节节败退,时间不长,我成了村子里下象棋比较好的孩子之一,自此我这个跟屁虫的地位得以提高和改善。
随着棋艺的不断提高,我不甘于和没有什么挑战的村里同龄人下棋,开始和父亲对战,11岁以前大部分时候是跟父亲下棋,机缘巧合,与棋艺高超的太爷爷对弈一次。11岁之后,我读高中之前,在我们镇中学家属院遇到了生活中的对头、游戏中的对手、即是同学、也是朋友的陈,就很少和父亲下棋了。
和父亲下棋印象比较深的是父亲在读师范的两年,体寒多病的父亲经常要贴一种叫做“武力拔寒散”的膏药,看名字就知道它有多么刚猛了,据父亲说贴上去火烧火燎的疼,有时候揭掉膏药,我能看到父亲背上留下的水泡。每次贴膏药,为了转移父亲注意力,降低贴膏药时带来的痛苦与煎熬,我们都在床前摆放一个小方桌,桌上铺上棋盘,摆开阵势,大杀几局。刚开始父亲让着我,每次都让我赢,不久后发现端倪,我和父亲约定不允许让步、不允许悔棋,虽然刚开始经常输,不过没用多久父亲便是我的手下败将了。
后来,慈祥的太爷爷听说我下棋还凑合,便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爷爷家的房檐下指导了我三局,在太爷爷天衣无缝的让步中,我开心的赢太爷爷两局。事后,年幼的我还不断跟母亲炫耀我的战绩,后来我知道是太爷爷的谦让,但是直到现在依然没想明白,老人家是怎样做到没有一丝破绽,让我赢的开心到心眼里。
象棋给我带来和家人在一起的美好回忆,也带给我和朋友拼杀的激情时光。不过初中以后就很少下棋了,棋艺到此也停滞,不再有丝毫进步,现在的我充其量算是会下而已。